简直表现出如此强硬的态度,并非出于一时意气。鱱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了解,简直已经基本熟悉万德刚的品性。
他很清楚,对于万德刚这种人,你表现得越是谦恭,他越是看不起你,越想要糟践你。
似乎在这样的状态下,万德刚能够从中感受到更多的快意。
若想最终与万德刚达成某种协议,必须一开始就表现得比他更为强硬。
唯有如此,才有可能令其知难而退求其次。
万德刚被简直一个不字,噎得有点儿懵。
开口之前,他已料到简直不会轻易就范。鱱
但他却没料到,简直会这般嚣张。
万德刚一时也没想好,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境最为恰当。
他只得臊眉耷眼地,给自己找台阶下,“你这副无赖模样,完美地继承了你师父的臭德行。现在正式通知你,丙一号院乃噶腰子案事发地,本座必须进院内探察。”
简直自然不会同意,“丙一号院现在我名下。按照学院的规矩,探察此院必须取得院主的许可。正所谓风可进,雨可进,而长老不可进。特别是姓万的长老,尤其不可进。”
万德刚被气乐了,“这最后一句,是你现编的吧?”
简直纠正他,“这不叫现编,而是新立的章程。”
万德刚不以为然,“你方才说的,只适用于一般状况。如今院内发生了弟子被人噶腰子的恶性案件,作为负责学院事务管理的长老,自当探察案发现场。”鱱
简直讥笑道,“从未听说过有人被噶腰子之事,是万长老现编的吧?”
万德刚冷哼一声,“本座收到报告,前日有弟子从院内大阵解困后,发现被人噶了腰子。又有弟子举报说,你在筹备域主之母的寿宴,需要腰子做配菜哦。”
识海里,夜枭给出判断结论,“此言不实。”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这货在玩移花接木。为帮他徒弟脱身,便将噶腰子一案栽到了干爷爷头上。”
请君鼎里,大黄报告情绪判断结果,“这家伙为自己灵机一动的说辞,颇感自得。又感到有些不安,其实他不想硬闯大阵。”
简直闻言心中有了底,于是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在藏妖窟参加试炼,刚回来没几个时辰。怎么可能在前日噶他人的腰子?”
万德刚自有说辞,“当时你的确不在场,但可以委托他人做这事啊。据说主持院内大阵的,乃是一位高人大能。趁人不备噶个把腰子,自然不在话下。”鱱
简直忿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万德刚接住话茬儿,“你自己都说了,并非无理取闹,而是加罪有词。”
简直提出质疑,“万长老没有真凭实据,仅凭随意猜测,便要破坏学院的规矩,简某断然不服。这官司就是打到掌教那里,我也要力争到底。这里提醒万长老一句,发现噶腰子之人,很有可能便是噶腰子之人哦。若真想破案,不妨从报案者身上寻找线索。”
万德刚并不想在简直不配合的情况下,强行闯入院内。
一旦他也被大阵困住,这人可就丢大发了。
万德刚意在李铁,于是将口气缓和了下来,“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本座不是非得进院探察不可。若你放李铁出来,本座向他询问阵内实情也可。”
简直赶紧顺梯子下来,“既然涉及了公案,简某也不是不可以放了李铁。但有一个条件,希望万长老能够同意。”鱱
万德刚见他松了口,也懒得继续和他矫情,“虽然很讨厌你这蹬鼻子上脸的可恶嘴脸,但若是你的条件在我的底线之上,也并非不可以考虑。你且先说来听听吧。”
简直亮出了底牌,“李铁已经主动提出,要当众向我赔礼致歉。还请万长老允准,莫要从中作梗。”
万德刚一听这话,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他自愿赔礼致歉,那是他的担当和大气。我为有这样的弟子感到骄傲,怎么可能会阻止他呢?”
简直忽然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颗留音珠子,“万长老慷慨言语,已然记录在此。日后再若有人讥讽万长老护犊子,简某必将竭力为万长老正名。”
万德刚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未经本座同意,不得擅自留音。针对你这种赤裸裸的犯上行径,现决定将珠子予以销毁。”
话音未落,被他抢在手中的留音珠子,便化为了齑粉。
万德刚将手抖落干净,“你应该感谢我才是。一时激愤之下,竟然帮你毁掉了罪证。”鱱
其实他毁掉的,只是简直暗中施展太上虚拟术,造出的一个复制品。
简直抬手又造出一颗留音珠子,佯作刚从储物袋里取出,“这个才是真的。”
不等万德刚开口动手,简直立马儿又将珠子收进了储物袋,“只要万长老履行承诺,不干预李铁的赔礼致歉,这颗珠子将变得毫无意义。万长老实在没必要太过敏感,除非你另有打算。”
万德刚矢口否认,“莫要胡乱猜忌。本座只是眼睛里不揉沙子,总与不良现象做斗争,所以养成了习惯。”
简直见时机已然成熟,便按照已经盘算好的步骤,传音给侯耀武,请他出面做个见证人。
作为星海域的妖族首领,侯耀武若是到场发了话,万德刚也不会轻易拂他的面子。
自打侯耀武感应到简直身上的狐族妖记,便当他是妖族中人,起了爱才之心。鱱
于是屡屡出面维护,为简直挡下过好几桩大麻烦。
后来又得知简直乃是断尾神狐的转世身,侯耀武愈发生出拉拢之意,自然是有求必应。
但他不想让简直对他养成依赖性,这样不利于培养简直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
侯耀武故意语带讥讽,“你也有自己的师父,咋总是找我帮你平事啊?”
简直吐槽道,“我师父只是外门排名老末的教习,让他来只会增加万长老的嚣张气焰,反而可能误事。”
侯耀武嗤笑一声,“那你不如改换门庭,再拜一位更有能为的吧。”
其实他与正经师太是一个心思,也很想收简直为徒,所以借机探探他的口风。鱱
简直则叹了口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晚辈已然认下了不少师父,怕是都养不过来啦,不可再增加了哟。日后若是再拜师父,前辈自当为首选。”
侯耀武虽然知道他在白活,但这话听起来还是很受用的。
更关键的是,他有台阶下了,“就冲你这句话,今儿个这事我答应啦。”
看到侯耀武突然现了身,万德刚十分惊讶,“你咋来啦?”
侯耀武哈哈一笑,“听说万长老高风亮节,督促自己亲传弟子有错就改。侯某不擅管教弟子,所以特来学习领教。”
万德刚客气了一下,“这都是咱们做长老的,应该做到的。”
侯耀武突然翻了脸,“万长老这是在讥讽侯某,应该做到却未做到么?真不怕咱老侯发飙吗?”鱱
万德刚赶紧澄清道,“绝无此意,侯长老千万莫要误会。”
说着又转向简直督促道,“既然你的条件都满足了,就赶紧将李铁放出来吧。”
简直点点头,便传音小灵现身,将李铁带至门口道歉赔礼。
李铁见到师父,一肚子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含泪给师父行了礼。
万德刚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赶紧给人家赔礼道歉,过后儿为师再教训你。”
李铁不明就里,便按照承诺,对着简直跪了下去,
万德刚没想到,他会这般行事,当即大吼一声,鱱
“你个没出息的兔崽子,快给老子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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