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你在大街上没有认出我,还调戏于我,我对你已经失去信心,决心从今往后再不与你有何瓜葛……”叶紫苏泪流满面的说道。
“可是谁又能想到,当我再一次陷于为难之时,是你,又一次解救了我……”
李俊文脑袋已经空白,这真是无端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漫说之前的李俊文不记得叶紫苏,现在灵魂都换了,他能记得叶紫苏才怪!
难怪叶紫苏会不顾一切的站出来为自己作证!当听到自己受伤,甚至可能已经死了的消息之后,会如此的悲痛欲绝。原来一切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大郎!”
叶紫苏的一声呼唤,将李俊文从走神中拉了回来,这个称呼实在是太刺激耳膜了。
“叶姑娘……我……那个……”五大三粗的李俊文有点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被雷劈中之后,就更记不得我了!”叶紫苏泪眼婆娑。
“没关系,咱们重新来过!就当之前互相不认识,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就算咱俩之前不认识,你长得那么漂亮,我也得上赶着认识你呀,哪能不愿意呢!要不然也不会当街调戏你了对吧?”李俊文脱口而出。人家女孩子都这么说了,难道他还能装逼的说不愿意么,脑袋让驴踢了才会不愿意。
叶紫苏听他回答的如此不正经,不由得破涕一笑,看来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
“不过,要是你还是如从前一般不堪,我可不认你!”
“不会不会!小娘子放心!”李俊文打着哈哈。
开玩笑,从前的李俊文都不知道在哪,还怎么如从前一般。
叶紫苏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实在忍不住,“噗嗤”一笑,之前的委屈与苦楚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李俊文也跟着“嘿嘿”傻乐……
“咕咕……”河边的树林里想起了野鸡的叫声。李俊文灵机一动,对叶紫苏说道:“饿不?”
“清晨出门还未进食,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叶紫苏红着脸说道。
“那我给你露一手!让你瞧瞧你的李大哥,不止会打坏蛋……” 话音未落,李俊文的身影已经蹿到了树林边……
一切都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一只热气腾腾的叫花鸡就出现在了叶紫苏的面前。
望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做吃食的男子,叶紫苏心里忍不住的感动。但也只是感动了一小会儿,因为叫花鸡的香味令她更忍不住。此时的叶家小娘又恢复了平日里泼辣**的性格,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是本性流露,但是干练果断才是她的作风,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哪能天天那副凄凄惨惨的嘴脸。于是,没多大功夫,一只叫花鸡就被叶紫苏吃的只剩一只鸡腿了。
望着满嘴油花,手里还拿着一只鸡腿,满足地打着饱嗝的叶紫苏,李俊文有点发呆。这还是刚才那个柔柔弱弱,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娘子么?他揉了揉眼睛,没错,是同一个人,除了脸上的妆有点花。自己不会又往家里招了个饭桶吧……
叶紫苏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吃相有点难看,俏脸微红,随后杏眼一瞪,嗔道:“望着我作甚!”
“呃……你吃东西的样子真可爱……”李俊文睁眼说瞎话。
“哼,人家平日里才不是这样的呢!还不是你做的东西太好吃了,人家才忍不住……”
“呵呵,喜欢吃吗?”
“嗯!真好吃,根本停不下来!”
“好吃的话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那可不成!吃太多人家会变胖的!胖了就不好看了!”
李俊文望着叶紫苏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无语的捂住了脸,看来减肥是从古至今的女子亘古不变的话题……
吃饱喝足,二人坐在河边,脱去鞋袜,将两只脚浸泡在河水中,静静的欣赏着河中的美景。叶紫苏洁白无瑕的大长腿腿让李俊文看得又是一阵激动,鼻血荡漾……
“大郎……”
“商量个事儿呗,以后别再叫我大郎了!你一叫我大郎,我就想喝药……”李俊文一脸苦逼地打断道。
“呃……好吧!那我还是叫你李大哥吧!”虽然不知道李俊文为什么对“大郎”这个称呼这么反感,但是叶紫苏还是尊重他的选择。
“李大哥,你说,咱们俩是不是像你白蛇传中所唱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咱们这个比那牛逼多了!咱这叫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咳咳,话说你手里还拿着只鸡腿作甚!”见叶紫苏要发飙,李俊文赶紧转移话题。
“这鸡太好吃了!我想带回去给我爹吃……”叶紫苏低声说道。
“咳,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个老丈杆子呢!这鸡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你尽管吃,赶明儿我给老丈杆子弄桌全鸡宴,让他吃个够……”
“作死呀你,谁是你老丈杆子!”叶紫苏听李俊文说的这么露骨,红着脸捶了李俊文一下。
“嘿嘿嘿……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对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李俊文今天很高兴,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嗯?”
“话说从前有个太监……”
“然后呢?”叶紫苏等了半天,见李俊文不再说话,有点纳闷。
“然后没有啦!”叶紫苏莫名其妙的看着李俊文,百思不得其解,这笑话怎么就一个开头,然后就没有了呢?
“是没有了啊!太监还能有什么啊……”李俊文一脸猥琐。
“哎呀,要死了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好一会儿,叶紫苏才反应过来。饶是她平日胆大泼辣,也抵不住李俊文这种下流胚说的黄段子。她咬着牙,掐了李俊文胳膊一下,疼的李俊文龇牙咧嘴,拼命求饶。调戏小娘皮,**……
“要是能一直这么呆下去该多还啊!”打闹过后,叶紫苏又开始惆怅起来。
“你喜欢的话,就一直这么呆下去咯!”李俊文一边说,一边偷偷的将手伸过去,揽住了叶紫苏的肩头。
“可是杜文才那事怎么办?我怕我爹顶不住知州老爷的压力,民不与官斗,毕竟我们是老百姓……” 叶紫苏小脸一红,但是并未阻止李俊文的小动作,仿佛没发现一般,任由李俊文轻薄。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不还有我嘛!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个衙内嘛哈哈……区区一个小知州,无妨,放心,放心……”李俊文一边安慰叶紫苏,一边又偷偷施展咸猪手,指尖所触,一片滑腻。
叶紫苏听李举文说的如此肯定,也就不再去想。毕竟她一介女流,遇到这种事也没办法,李举文既然说有办法那就肯定有办法。
而此时的李俊文,一边耍流氓的同时,一边思考着,该怎么才能除掉杜家父子这个祸患。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杜家父子给杀了,以绝后患,可是李俊文却做不到。对方是官,杀官如造反,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还会连累自己全家!望着眼前的清纯**,李俊文头都大了,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一阵凉风吹过,河边的芦苇丛被吹的摆动了起来。
“什么人?出来!”李俊文突然扭头,对着河边的芦苇丛大喊,叶紫苏被他这么一喊吓了一跳,手中的鸡腿都差点掉到地上。
李俊文发现,自从这几日他随老道士习武以来,对周围事物的感知力突飞猛进,就像刚才,芦苇丛只是随风动了动,他却感觉到有人藏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