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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平夷军带路,加之洮州间谍们收集到的情报,行军很顺利。那些平夷军冶利人,倒没敢耍什么坏,他们的父母老婆孩子全在唐军手上,加之唐军数量是他们的三倍。
“白冶利的大营,距离我们出来的石头城,有二百里地。”
但距离临潭却也仅有三百里地,他们之前是先西向到的石头城,可如果从临潭直接到白冶利营地,却是西南方向。临潭、石头城,白冶利部,是一个三角形。
草原上行军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那么多山川河流拦路,基本上都是直线。只要认准方向,骑着马行军很方便。
张超率领着一万人,并没有带后勤部队,人人都是配双马的战兵。每个士兵带了一些炒米、牛羊肉松,以及奶粉、茶叶、酥油、盐巴,还有一些喂马的豆饼粗盐。负担并不多,每人两壶箭,一张弓一把刀,另配两条弓弦。
加上铠甲刀枪、毯子披风等,全部负重并不高。
每伙还特别准备了几匹马专门驮帐篷、锅等物资。
这样的行军,没有拖累,想快就能快,想慢也能慢,是非常舒适的。韦云起也算是历经隋唐两朝,打过不少仗的儒将了,可一路上来那轻松的行军,还是让他惊叹连连。
每天行百里,晚上给马脚绑上马绊,把马放到草原上吃草,早上再喂点盐和豆饼,马精神无比。
而士兵们有帐篷,有毯子,晚上睡的也好。
韦云起最喜欢的还是肉松奶粉粥,这种压缩肉松加奶粉,凉着吃也行,煮着吃更好吃。扔一点肉松,倒点奶粉,加上水,再入点盐,草原上采点野菜和蘑菇,一起煮熟,那真是美味无比。
他还喜欢往里面放点炒米,再加点椒盐,真是享受啊。
吃完了,再煮壶酥油茶,美滴很。
韦云起感觉自己出来这些天,天天在马背上,看不尽的蓝天白云绿草,居然还长胖了点。
不用吃难以下咽的蒸饭,不用吃带着壳的粟饭,也不用啃嚼不动的牛肉干,甚至完全不用饿肚子,幸福啊。
他有时也觉得洮州府兵们这吃的太好了,穿的用的装备也好,战马,帐篷、毛毯、羊皮马甲,丝绸披风,一个小府兵,吃的用的骑的,比寻常府兵一个队头都好。
但想想人家的战绩,人家的缴获,一切又很正常了。
府兵自备部份装备,洮州军府准备一些。
洮州都督府是有钱的,府兵们也很有钱,他们装备好,不是很正常吗。
韦云起现在对这种能够二十多斤牛肉压缩成一斤的压缩肉松很感兴趣,万一吐谷浑人,或者突厥人都学会了这种军粮制作技术,那不是很危险?
以往突厥人或者吐谷浑人进攻,他们都是直接带着牛羊行军的,边行军就边杀牛羊吃肉。牛羊还不用人马运输,直接赶着走就行,而且路上吃草不用额外负担。
虽然赶着牛羊打仗,比起汉人车拉人挑的运输军粮,要方便的多。但也是有一定的缺陷的,可张超的这种压缩肉松,却让韦云起看到一个隐忧。
因为中原缺牛羊,哪怕猪、鸡、鸭等也能制成肉松,但毕竟中原是农耕王朝。可草原上人的突厥人、契丹人、吐谷浑人等不同啊,他们不种粮,可却拥有极多的牛羊。
若是让他们学了这技术,那他们可就如虎添翼,以后更加方便了。出征前,把那些公牛公羊什么的都杀了,加工成肉松,一头牛可以压缩成二十斤肉松。
一个士兵背上一膀胱的牛肉松,再加上一袋奶粉,那就等于是背着一头牛在行军啊,甚至还得再加上头奶牛。打上两三个月,估计都不会缺粮草。不用赶着牛羊行军,这机动性能当然是大大提升的。
有了肉松和奶粉,他们更加来去如风了。
“不用担心,普通肉松可做不到我们这样,他们只会做五六斤肉晒成一斤的牛肉干。”张超笑着说道,肉松、奶粉,这个并不容易。而且这些草原牧民,也不一定愿意去想如何做。他们有现成的牛羊,哪会去想那么困难的问题。
而且压缩肉松,那是很有技术含量的。
大军前行。
泽曲,现在被张超命名为赤水。
斥候回报,前方发现一队吐谷浑人,自称是冶利部使者。
使者只有十三骑,不是什么以一当百的牛人,被带到大军前,还有些面色发白。
冶利使者很紧张,这个唐人都督在草原上已经被传说是个喜欢吃人的家伙,尤其喜欢挖人心肝煎着下酒吃,还有人直接喊张超为阎罗。
黑冶利和青冶利的首领,还有那个使者的野利雄,都是被他吃掉了心肝的。
使者不想来,但首领让他来,他没办法。
“我家首领让我转告大唐洮州都督,你们已经越过了唐朝边界,进入了我吐谷浑之领地上。我家首领让都督立即退回唐境,至于你所要求放还汉民之事,可以两家商议。”
“商议,商议个屁!”牛见虎站在旁边大喝一声,吓的那个使者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冶利部已经有五万人口落入这唐将手里了,不怕不行。
“见虎,别这么大声,人家可是使者。”张超笑着道。
张超说了话,牛见虎退下。
那使者千恩万谢,话也流利了一些。把冶利真要带的话都一口气说了出来。
冶利真做为冶利七部的首领,让人带话给张超,对于此次的冲突十分遗憾。他认为大唐和吐谷浑还在进行和议,具体的边境也还没有划分,在此之前,双方应当保持克制,以旧有边境为界,互不越界。
言外之意,黑冶利进攻江心市,有错在先,越了界。但张超把黑冶利的地盘就占了,这也是越界。
如今张超把原黑冶利地盘上的各部牧民袭击俘虏,这是不对的。
当然,冶利真本就化解冲突的本意,要求两边保持克制。
他要求唐军撤回洮州,而他也保证冶利部不再踏入原黑冶利的地盘,那块地方先做为两家的缓冲地带,各不许踏足。
此事就上报两家朝廷,由唐使在青海与吐谷浑大汗亲自商议,拿出一个结果来。
至于张超要求交还上次战争俘虏的汉民一事,冶利真也愿意。但他同时要求洮州也交还被俘虏的冶利部几万部众。
双方在跑马滩交换俘虏,然后休兵罢战。
冶利真确实很有诚意,可惜张超又不来讲道理的。
他带着这么多兵,可不是心血来潮,跑草原上来野营看风景的。他可是整整准备了两个月,谋划许久,为的就是冶利部的地盘人口和牛羊。
说白了,张超是看上他们了。
至于什么黑冶利人袭击在先,冶利七部上次抢夺了汉民,那些通通都只是出兵的表面理由而已。
“很好,对于冶利真老酋长的一腔真心,我很佩服。冶利部总算有一个肯讲道理的人了,你回去告诉冶利真老酋长,就说他年纪大了,我也不忍让他亲自跑一趟石头城。反正我都已经走半路上了,因此干脆我就亲自去拜访一下冶利真老爷子还有其它几部首领们。”
“有什么事情,咱们亲自面对面的谈,到时谈好了,我顺便把我的汉民同胞们接回去!”
张超一脸笑意的说着,可那使者却怎么看都觉得张超的话里充满着威胁的意识。
“不用麻烦张都督辛苦,我们到时在石头城会面就好!”
“哎,我们汉人最讲究个尊老爱幼,冶利真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好意思劳累他呢,我亲自去拜访!”
“真不用!”
“嗯,你这么推三阻四的,是不是根本没有和谈诚意啊?”
张三眼一瞪,面一黑,那个使者连忙点头如捣蒜。
使者一脸忧愁的走了,走的时候频频回头,多看了唐军几眼,尤其对那支打着平夷旗帜的‘唐军’更是多看了好多眼。
使者一走,马周、许敬宗、岑文本、孙伏伽、李守素,这一大群的官员们,立即都来找张超开小会了。
他们都觉得冶利真的条件不错,可以考虑的。
“这条件有什么好的?黑冶利部的地盘是我们自己打下来的,黑冶利、青冶利等俘虏,也都是我们自己抓的,我们干嘛要答应冶利真,退回洮州?为何要把辛苦抓的奴隶再放回去?”
“可是冶利六部已经有了准备,我们深入草原,在草原上与他们作战,既无兵力优势,也无地利、天时等优势,胜负难料啊。”
许敬宗认为张超有些冒险,打了几个胜仗,就有些看不清形势了。
“没有六部了,是五部半。”苏定方是支持打过去的,他帮着说话。
“可旁边还有个野利部呢,他们还有五千骑啊!”马周也加入发言,野利部跟洮州一直有点过节呢,那也是几万人的部落呢。
张超笑笑。
“哈哈哈,又不是只有冶利人有帮手,我也有帮手!”
马周等文官们一头雾水?
帮手,哪来的帮手,难道是指平夷军?这才多少人,而且真打起来,这些人未必靠的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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