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里行间的每一个字都在告诉乔笙。
陆廷渊和施湘儿睡了。
他们,发生关系了。
所以施湘儿迫不及待的来告诉她,炫耀着,挑衅着,想让她嫉妒,想让她崩溃的疯掉。
乔笙紧握着手机,她垂眸看去,她的手在颤抖,想要控住,却无济于事。
她不停的安慰自己,别上当,也别胡思乱想,否则会掉进施湘儿的圈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施湘儿会猖狂的大笑。
乔笙调整着呼吸,她紧闭着眼,她知道施湘儿是见不得光的臭老鼠,所以这个时候,不能去看施湘儿发过来的东西。
绝对不能脏掉自己的眼睛!
乔笙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可脑海中所想的东西,如何受得了她的控制。
她克制不住的去想,施湘儿和陆廷渊是不是真的那样了。
是假的吧,陆廷渊不会轻易碰施湘儿的,他会守护他们的爱情,绝不会背叛她。
可……
乔笙忘了,陆廷渊早已经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他们连回忆都没了,哪里还会有爱情呢?在陆廷渊的记忆里,施湘儿才是他的女人。
乔笙不愿去接受,她欺骗着自己,一定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可想起腰间的痣四个字,又让乔笙的防线一点点的崩溃。
如果没有‘坦诚相见’,施湘儿又怎么会发现陆廷渊腰间的痣,床上的衣服,施湘儿绯红的脸和身上密密的汗。
这一切,都在告诉乔笙,残酷的事实已经发生。
乔笙丢下手机下了床,眼不见为净,只要她不去看,只要她不记得,这一切就都没发生了,她去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着脸,洗着眼,想让自己的大脑冷却,忘掉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
洗到手和脸都发冷了,乔笙才停下了动作。
怎么会这样呢,做了这么多,竟然一点也没有用。
她总会去想照片上的画面,想他们缠绵在一起的画面,幻想出陆廷渊说我爱你时的样子,幻想出在陆廷渊身下,施湘儿如何撒娇的样子……
乔笙苦笑着,她无声的喊着陆廷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喊着陆廷渊。
若是曾经的自己,一定会委屈的哭吧。
可现在乔笙不会再掉眼泪了,答应过沈聿的,她会做到,她面无表情,沉默不发的待在洗手间里,站久了,乔笙会蜷缩起身子,将自己藏在角落里。
她不哭不闹,像个陈旧失修的娃娃,没有表情,没有动作。
好奇怪的心情。
明明答应了沈聿,她会挺胸抬头的去面对这一切,明明知道是圈套,明明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她要心狠起来去面对施湘儿和陆廷渊,可为什么,如何调整呼吸也冷静不下来,为什么浑身无力,就想躲在角落里。
乔笙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
是因为陆廷渊三个字,让她不战而败吗?还是,她是个废物,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人呢?
与此同时的病房里。
施湘儿刚穿好衣服,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等她出声说进的时候,施诚带着东西走了进来,眉眼处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兴冲冲的喊着,“湘儿,爸爸带了好消息给你!”
施湘儿没有回应,只是拿起床上的衣服全部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起腿,烦躁的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看着自己父亲迎面走来。
“湘儿,你不想听一听吗?是会让你高兴的好消息!”
施湘儿心烦的要命,哪里有心思听自己父亲说的话,何况。
“好消息?”施湘儿冷哼一声,“能有什么好消息!一整个上午已经让我很心烦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只想一个人待着!如果你真的想让我高兴,就去把陆廷渊找回来!”
想起陆廷渊,施湘儿就生气,气的砸着旁边的水杯,摔着东西,用力的敲打着桌子。
施诚忙劝着,“湘儿,别砸东西,小心伤着自己,也被去敲桌子,桌子那么硬,当心自己的手疼,你要是生气,就打爸爸吧,打爸爸的脸,那里软,伤不了你。”
说着,施诚凑了脸上去。
施湘儿瞪了一眼施诚,“打你有什么用!打你只会让我更生气!陆廷渊呢,他到底去了哪里,他是不是去找乔笙了!那个贱人!”
“没有,没有找乔笙。”施诚从袋子里拿了施湘儿最爱喝的饮品出来,“湘儿,你先喝点东西消消气,你放心,他没去找乔笙,从病房离开后他便走了,离开医院了,我联系过陆老先生了,陆廷渊一个人在公园,身边没有别人。”
施湘儿推开了施诚的手,“那快带我去公园找他,我总要问个清楚,为什么丢下我。”
这是让施湘儿最气愤的!
为了能顺利的和陆廷渊发生关系,她还特意在房间里点燃了催动人感情的香。
香是国外的精品,一分钟的时间就会有效果。
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微妙的变化,满脑子都开始想那些事情。
那个时候的她抚摸着陆廷渊的唇,她哼哼着,主动献吻。
可还没碰到陆廷渊呢,她就被推开了!
施湘儿原以为是自己没诱惑力,她脱去了衣服,主动的抱着他,在陆廷渊身上磨蹭着,她能感觉到陆廷渊的身体都僵硬了,她碰到了他的手和胳膊,都是滚烫滚烫的。
他需要降温了。
她是最好的降温方式。
可陆廷渊丢下她离开了。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施湘儿起身就要往外面闯,“我一定要见到廷渊!无论如何,我也要成为他的女人!”
“不可,决不能冲动。”施诚拦了下来,转移着施湘儿的注意力,“爸爸跟你说过的你做了吗?发给乔笙了吗?”
“发了。”施湘儿烦躁着,“可床上都没陆廷渊,乔笙要是不信怎么办,那个女人很信任廷渊,万一她不信,不是白做戏了?”
“爸爸原先也怕乔笙会不信,可现在我笃定,她会相信的,我们的计划会天衣无缝的。”
施诚说的如此笃定,拍拍胸脯,胸有成竹。
施湘儿冷笑着,骂着,“你也蠢了吗?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来,你要是真厉害,我和陆廷渊早就发生关系了,什么也帮不到我,只知道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哄我高兴。”
“烦死了。”施湘儿拿起面前的饮品丢了出去,正好砸在了施诚的身上。
身上的白衬衣脏了,施诚也不生气,反而笑着安慰,“湘儿的怒火发泄出来了吗?没有的话可以继续砸,爸爸就当湘儿的沙包,直到湘儿不生气,愿意听爸爸说话为止。”
施湘儿懒得跟自己父亲废话,打他又不过瘾,反而浪费自己的力气。
她冷哼着靠着椅子,让施诚快些说所谓的好消息。
施诚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药递了过去,“湘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施湘儿嗅了嗅,拿起药在指尖捻开,“这东西,似乎是刺激神经的。”
“是了,里面有一味药剂是用来稳定人的神经的,这药,是用来治疗抑郁症的。”
“抑郁症?谁?”
“乔笙!”施诚冷笑着,“湘儿,我也是看那位沈医生配药才知道,乔笙一直在喝这种药,她有严重的抑郁症,可自己却不知情!”
“湘儿,你是出色的药剂师,只要在乔笙的药里加几样东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乔笙变成疯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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