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到了机场,过安检登机,8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印尼地理位置特殊,可以说是全年是夏天,抵达后这里是中午,四个人换了衣服,上了来接机的车,入住了提前订好的酒店。
陆廷渊订的房,四个人四间房,他与乔笙的在十八楼,晏谈深与陆慎寒的,在二楼!
拿到房卡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
陆慎寒抬起脚就要踹陆廷渊,这个狗弟弟,就是想趁他们不在对乔笙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冥哼了一声,直接对着前台叽里呱啦说了半天,没多久出来一位穿着正装的女人,在之后是穿着西装的男人,接着是一位头发半百的中年人,冥就站在这几个人中间,原先这些人的腰是直的,冥几句话后,所有人都弯了腰,还有人双手捧着茶杯,递了过去。
很快冥拿着四把二楼的钥匙朝着乔笙走去,脸上挂着美滋滋的笑,“他们刚才说,二楼以上都在装修不能住人了,所以我们都住在二楼,小笙笙,走吧,先回房间,酒店有华人厨师,一会儿他们会送餐上楼的。”
拉起乔笙的手,冥带着她朝着电梯走去,临走前,将218的钥匙丢给了陆廷渊。
陆慎寒瞥了一眼,追了上去,“大叔大叔,我呢我呢,我住哪间?”
拿起三把钥匙一看。
201,202,203.
至于218,离他们两条长走廊。
前面传来两个男人得逞的笑,卷着乔笙进了电梯,丢下陆廷渊就跑了。
摘下耳边的同声翻译,陆廷渊回忆着刚才听到的……
“主,您怎么亲自来了!我马上让经理过来!”
“不用,你陪我演戏就好,我说你演,假装这个酒店只有二楼有房间!”
“我何德何能能与主上说话,我马上就叫主管经理总经理过来!”
后来到的那几个,都是管理酒店的高层。
最先下来的女人唤着冥主,正要行李,被冥骂了,他说自己身份不能暴露!
其余的人都不敢动作,只有总经理执着要跪拜,想以最高的礼仪,跪在冥面前,亲吻他的鞋尖。
冥骂的更凶了,骂的累了,还有人给他递水,之后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教其中一个人演戏后,拿着房间钥匙美滋滋的走了。
二十分钟谈话,十九分钟在骂人,剩下的一分钟说了表演后,还自爆了马甲。
晏谈深的身份已经不是谜团,如果说原来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怀疑,那么现在就是百分百。
冥。
有心思跟来这里,还有心思演戏,放着庞大的组织不管,跟在他们身边一天到晚的叽叽喳喳。
他的目的,究竟是药剂,还是自己的命?
在没了解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时,他要提醒笙笙,离那个晏谈深远一点。
至于陆慎寒……
他跟着一起来,是不是为了自己要背叛血冥?
那个智商不高的蠢哥哥,若是被冥发现有异心后,会被杀人灭口的。
陆廷渊跟了上去,在这异国,要处处小心才是。
发了消息给周泽,陆廷渊上了二楼,放好行李后他去找着乔笙,她房间的门并没关,陆廷渊正要出声提醒她晚上睡觉记得关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里不似华国,夜晚出门也无危险,下飞机开始他们这四张亚裔面孔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些潜伏的危险,会在夜晚爆发的。
关门就交给他吧。
今晚,他和笙笙睡。
陆廷渊往屋内走去,正要唤乔笙名字时,看到了坐在地毯上的陆慎寒与冥,正抱着一桌子的海鲜和猪蹄狂吃。
一边吃还一边嫌弃没有乔笙做的好吃,却一直没放下筷子,不停的往嘴里塞。
陆廷渊颇为嫌弃,陆慎寒也就算了,被陆家抛弃后他一定吃了许多的委屈与苦头,所以现在见了美食,就会忍不住的往肚子里放。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陆慎寒曾经一定经历过那种饥饿到快要死去的滋味,所以现在才不要命的一直吃。
倒是冥,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老头?狂吃个不停,吃到打嗝,还不停下来。
真是疯了。
堂堂血冥的主子,呼风唤雨的冥,此刻像个二傻子。
陆慎寒也好奇,忍不住用摩斯密码问主上干嘛一直吃个不停。
冥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哆哆嗦嗦的回答。
“我是个孤苦伶仃的拧螺丝大叔,早些年是个流浪儿,饿过肚子,住过街头。”
“嗯??属下听不明白。”
“人设……不能丢!”
陆慎寒懒得看两个戏精演戏,走到了窗户边,看着乔笙摆好了餐具。
“我给前台打了电话,麻烦他们送一些粥上来,海鲜你不要吃了,先吃一些蔬菜,粥应该马上就来。”
陆廷渊应了一声,正要入座的时。
“你要跟我一起去后厨看看吗?看有没有其他想吃的,厨师要是不会做,我借用厨房为你做午饭。”
陆廷渊站直了身子,点头应着,“好。”
两人一前一后要走,冥与陆慎寒蹭的一声起身也要跟着。
“谁要是跟着我,回国的机票马上塞你们手里。”
下一秒,两个人乖巧坐好,继续吃着桌上的大餐。
两人走的是楼梯,楼梯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
乔笙在拐角处停了下来,陆廷渊并不意味,在乔笙邀请他出来的时候他就猜到了,笙笙,有话想单独跟他说。
“笙笙。”说话时陆廷渊想要牵她的手,乔笙刚要靠着墙壁,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我总觉得,大叔的身份有问题。”
“嗯?怎么会这么想?”
乔笙抿抿唇,“上飞机的时候,我就戴了同声翻译,所以他们说什么,我都能听懂。”
她反问道,“你没有戴吗?我以为你会提前准备这个。”
“幸好我还有一个,可以拿给你。”
他的笙笙,越来越聪明了。
陆廷渊勾了勾唇,他答,“好。”
“幸好有笙笙,我这个笨蛋,离不开她。”
乔笙撇撇嘴,“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我洗耳恭听。”
“事实上,从大叔说自己拧螺丝开始我就怀疑了,不,不对,是大叔哭穷的时候,我就意识到大叔在演戏了,他第一次来见我的时候,带了许多礼物,随便拆一件出来,哪怕是个很小的东西,也值几万块。”
“虽然大叔后来说是自己破产了,可他的衣着与佩戴的手表。”
“哪个破产的企业家,会戴几千万的配饰?”
“大叔一直在骗我,刚才他与那些人在大厅说话,那个经理喊他主上,而大叔,提到了血冥组织。”
“这么想也就通了,陆慎寒是血冥组织的l,大叔的出现,仿佛就跟陆慎寒有关,难怪大叔会跟着我们去找陆慎寒,想必,大叔也是血冥的人,或许还是陆慎寒的上司。”
陆廷渊似有些意外。
他一直以为笙笙早被忽悠到了,没想到,她一直是清醒的。
“笙笙还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他们接近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大叔先是告诉我药剂的所在地,又跟陆慎寒一起来到了这里。”
“我不认为血冥组织是什么所谓的慈善组织。”
“等等。”陆廷渊出声打断,“慈善组织?谁跟你说的?”
“网上的一位朋友,帮我查到的,我不傻,知道是骗我,或许也有真的,但三分真,七分假。”
“血冥既然不是好的,那就是坏的,他们接近我和你,是为了找两个替死鬼,好拿到药剂。”
“廷渊,我有些不安。”
乔笙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我想到了李文,想到了灿希,血冥组织帮了李文,就一定会管到底的,在看到灿希的时候我更加笃定,他们来印尼,就是跟我们抢药剂的!”
唯一一支药剂,救灿希,还是救陆廷渊?
乔笙,自然是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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