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在跪着爬。
陆廷渊闭目,而后睁眼。
嗯,她还在跪着爬!
这就证明,之前他看到的,都不是做梦!
乔笙啊,那个纯洁如雪,那个万众瞩目,那个自信明媚的女人,丢弃了一切,真的变成了一条狗,爬着,跪着,卑微乞讨,分外刺眼!
就为了一个男人,尊严都不要了!
一步,两步,三步……
经过了他脚边,往门口的方向爬去。
贱女人。
疯女人!
陆廷渊紧紧攥着拳头,骨头都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他强忍着怒火,抬着脚踢在了乔笙的后背上,将她踹倒在地,而后砰的一声,重重的摔上了门!
乔笙摊开了手,掌心内,是她自己掐的指甲印。
掐的疼了,才能忍住所有的不甘与委屈,所以,她才一滴泪都没掉过。
门外,是陆廷渊的怒吼。
“给我断了庄园的水和电,将所有的窗户都给我关严实,谁也不许管她的死活!更不许给她一点吃的!”
乔笙面无表情,紧紧的闭上了眼。
在这庄园里,无人敢忤逆陆爷的意思。
一切都按照陆爷的吩咐执行,夜幕降临,整个庄园笼罩在黑暗当中,死寂沉沉。
没有人敢去看一下陆太太的情况,也没人敢多嘴问一句,没有食物没有水,那封闭的房间里甚至没有一点风能吹进去。
在这炎炎夏日,陆太太能挺多久?
漫漫长夜,终于有人小声询问一句,“陆太太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吗?陆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无人回答。
但凡是照顾过陆太太的佣人们都知道,陆太太是个很善良的人,早些年做了不少善事,待人温柔,脸上时时刻刻都挂着甜甜的笑。
每年生日的时候,陆太太还会在玫瑰庭院的凉亭中弹奏钢琴给他们听……
陆太太美好的像一朵玫瑰。
所以,她怎么会是十恶不赦的人呢!
每个人都同情着陆太太的遭遇,却无人敢去为陆太太求情,陆爷的话就是天命,谁也不敢违抗。
所有人都只能默默祈祷,祈祷陆爷那颗冰冷的心能温暖一线,能发发善心,放过陆太太……
同一时间。
江城最繁华的商业圈,高档私密的会所。
一辆红色超跑穿过特殊的通道停在了会所门前,等候的人快步向前,言语有些急切,“慕少爷,您总算是来了,陆爷情况不太好,您快进去劝劝他!”
下车的男人摘着墨镜,露着一双带笑的桃花眼,一边念叨着,一边往会所里走,“你作为他唯一的助手,怎么不先拦着?他的胃经不起糟蹋了,你是想让他没命?”
“慕少爷,不是我不劝,实在是陆爷心情不好,我说什么,陆爷都不听。”封寂的声音停顿了半秒。
说心情不好是含蓄了,陆爷来时黑着一张脸,走路带着风,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封寂跟了陆廷渊十年有余,见惯了陆廷渊的喜怒哀乐,可像今天这样一言不发,又露着要杀人目光的陆爷,他也是第一次见。
他不敢多嘴,只能联系着陆爷的好兄弟慕白曜过来。
“心情不好是什么原因?”慕白曜询问着,“是因为季初遥的忌日?都过去四年了,廷渊怎么还这么在意?我记得,他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应该不是因为季小姐。”封寂出声打断,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陆爷情绪失控,是因为陆太太。”
他听得真真实实,陆爷一直吼着乔笙的名字。
“陆太太?”慕白曜脚步停了下来,“就那个乔笙?”
他望着封寂,冷笑着,“你应该搞错了,廷渊怎么可能会在意那个杀人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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