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y国的时候,乔笙单独去接了安妮,两个人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离的很近,导致安妮有种错觉,她和乔笙,是认识许久的朋友。
可心里又十分的清楚,乔笙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产生什么交集。
安妮看向窗外,闻得到乔笙身上的香味,是花香吗,还是果香?隐约又有些熟悉,像是尤执的味道,闻着,很让人心安。
她依旧想憎恨乔笙,嫉妒埋怨乔笙所拥有的一切,可是啊,乔笙和尤执真的很像呢,了解乔笙越多,她越是下不去手了。
安妮不否认自己还讨厌着乔笙,可她却不希望乔笙死掉了。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是真的确定了代替我去见坤枭吗?”
这个问题乔笙问过许多遍了。
“你是怕我会反悔,还是怕我会连同坤枭,重新对你和妈咪下手?”
乔笙摇摇头,她对安妮并没有好印象,但可以确定安妮这一次不会耍花招的。
倒不是信任安妮,是乔笙知道她有了在意的人。
安妮不想再让尤执失望,所以恳请乔笙给她一个机会,原本就是乔笙冒充着安妮,如今是安妮自己去演自己的戏份。
也不必害怕安妮会再次救了坤枭。
沈家,血冥和血凤出动了全部的人,整个y首都,各个街道交通路口甚至一个角落,都是他们的人。
坤枭就是长着翅膀,也插翅难逃。
这也是为什么乔笙会同意的原因,安妮既知道自己的错,是该给她一次弥补一切的机会。
车内再次安静了下来,直到很久后乔笙问。
“等到坤枭的事情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
安妮的脸色变了变,“你知道有一种花叫小雏菊吗,我从小就喜欢,但是那种花太廉价了,他们说我是公主,身边不该拥有的那样的花。”
“我被奢靡的生活迷了眼,渐渐的,就忘记了自己的本心,直到我被告知为不是公主,直到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后,我才明白,原来我根本就不爱那些昂贵的,妖艳的花,我只喜欢小雏菊,也只想要它。”
“等到坤枭的事情结束后,我想去看一看漫山遍野的小雏菊,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我,还有没有资格去爱那些洁白又可爱的小花。”
安妮望向乔笙,“你只当我自言自语,别放在心上。”
乔笙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嗯了一声,听安妮说这些话的时候,乔笙以为她是想不开了,想要……
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吧。
“你呢乔笙,处理完坤枭后,你想去做什么。”
乔笙低下头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会好好养大这个孩子,会珍惜和沈聿在一起的最后三年,我们会有一个家,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温暖小家。”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是幸福的弧度。
只是眼泪,是泛光的泪花。
安妮不解,“什么叫做最后的三年,你是想说,他只有三年可以活?”
乔笙没说话,却也没有否认。
安妮也沉默了下来,她爱沈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她从年少等到不再年轻,都想嫁给沈聿成为他的妻子。
这三十年她拒绝了多少男人,谁也无法入她的眼,她只爱沈聿,只想得到他。
可不管是算计也好,示弱还是主动勾引,她都得不到沈聿。
后来她累了,不再强求与沈聿有个未来,她本想毁掉沈聿,可,什么是爱一个人呢?
爱一个人就是看到他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会抛之脑后,心脏会被爱意填满,满心满眼都是他。
她根本做不到去毁掉沈聿,她爱他,真的好爱好爱!她的爱,绝不会比乔笙少!
她知道自己给不了沈聿幸福,所以想,看着沈聿幸福也好,他可以娶自己心爱的姑娘,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现在乔笙告诉她,沈聿只有三年可以活着。
安妮心如刀割,连带着呼吸都在疼,可表现的却很冷静,询问乔笙,“不是到了古埃吗,解药没拿到吗?”
乔笙亦很平静的回答她,沈聿嗜血的病没有解药,只会在一次次发作之后走向疯癫,直至死亡。
安妮瞳孔一震,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却怕在乔笙面前失了面子,死死的掐着自己,没让自己哭出来。
她无法接受沈聿会死的那样惨烈,她也不能允许沈聿的生命只剩下三年,那是她喜欢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他应该有个最好的结局。
安妮忽然想到了坤枭,她询问着乔笙坤枭最快多久可以出院。
她迫不及待想要去见坤枭,想知道坤枭有无解药,坤枭涉足的领域和沈家,血冥不同,他最喜欢研究新奇的死法和各种各样的毒药,坤枭拥有的那些东西里,或许就有可以给沈聿的解药呢?!
半个月后的一家豪华酒店。
安妮拿着房卡开了门,如愿见到了坤枭。
这半个月在医院养病的时间里,坤枭用乔笙留下的钱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用着最好的药物和医疗团队治疗着自己,今天出院,坤枭觉得自己重获新生,还精神的不得了。
安妮走过去,唤了声,“父亲。”
“怎么现在才来,我不是让你一早去接我?”
想起与乔笙对好的那些说辞。
“沈家宝贝我肚子里的孩子,每天都派许多人看管着我,照顾着我,我找不到来看父亲的机会,还请父亲赎罪。”
“要不是看在肚子里的孩子是控制沈家的一张王牌,我真想让沈家也尝一尝,丢失最重要的东西,是个什么滋味。”
“父亲,您已经出院,我明天就安排您和组织里的其他人到血冥,一切我都打点妥当,父亲,血冥等您亲自接手。”
安妮转移了坤枭的注意力,着重的告诉他计划完美视线,想将坤枭吸引进最后的诱饵里。
坤枭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让安妮坐过去。
安安乖乖照做,被坤枭摸着肚子。
“我记得三个月后就可以睡了,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安妮,爸爸的宝贝,你想不想我?”
安妮强压着胃里的不适,微笑着点点头,“很想,父亲。”
“我就知道你骚。”
手缓缓向上,坤枭用力的捏了捏柔软的地方。
安妮继续保持着微笑,为了讨坤枭欢心,偶尔还会娇嗔的哼哼几声,把坤枭哄高兴后,安妮靠在他怀里。
“父亲,现在的沈家到处找寻一种可以治疗嗜血病的解药,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如果有的话,或许可以拿来当做让沈家臣服于我们的最大王牌!”
坤枭正玩弄着安妮,等到长长舒了一口气的时候,才开口问安妮刚了什么。
又重复了一遍,安妮便听到让她燃起希望的一句话。
“沈聿的嗜血疯病,要说解药的话,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有,而且是唯一的一颗。”
“所以解药在哪儿?”
坤枭弯了弯唇,眸光深邃,细细的打量着安妮,然后出声道,“解药,就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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