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刀微笑看着李凌霄,李凌霄忙鼓起勇气对罗大虎道:"候爷,凌霄见到罗姑娘第一眼,就觉得她很与众不同。现在知道她不贪皇宫富贵荣华,冰心玉洁,更让凌霄敬服万分。若候爷不嫌凌霄俗气无能,让玉华姑娘下嫁凌霄,凌霄定终生不负罗姑娘!决不会再对其他任何女子动心!”
罗大虎忙道:“李公子,刚才我已经说了,玉华的终身大事,要她自己同意才好。她敬武艺出众的好男儿,你们比试过,看得出她对你不同于别人。只是终身大事,非同儿戏。她现在还在皇宫,我现在无法给你承诺。不如等她出来,我亲自问她,再给你们回话,如何?"
李凌霄听了大喜,忙致谢道:"多谢候爷。凌霄等武举结束,定亲自登门求亲!"
林一刀笑问道:"傻小子,你这么说,定要等到武举后去求亲了?"
李凌霄听了只好道:“是,师父。若不能凭自己本领谋个差事,凌霄哪有资格登门求亲?”
一旁的罗山笑道:"李大哥说得对,这段时间我们好好备考,你考个武状元给我玉华妹妹做聘礼,我呢,能有功名就好,到时早些把丹丽娶回来。"
罗大虎听了道:"我父女也是性情之人,不用武状元,有功名有个职分就可以。"
林一刀点头道:"侯爷说得对,要是武状元,皇上这么多公主,若是被皇上看中招了附马,岂不更糟?"
李凌霄忙道:"虽然我要应试武举是因为我爷爷我父亲的期望,但是我的终身肯定我自已作主。不管侯爷和罗姑娘没有明确拒绝我之前,我只把自己当成定亲之人,皇上是天子,不可能强迫我悔婚。"
罗山道:"说的是。不过我担心玉华妹妹病成这样皇上让她出宫,但是他还不死心怎办?“
罗大虎道:"只要玉华能全身出宫,我就带她回冀州,皇上不可能再次要我送女进宫吧?如果李公子有意,玉华自己愿意,武举后不管李公子有没功名,我都会同意你们今年定亲成亲!"
李凌霄听了激动不已。
林一刀道:"候爷,凌霄要应武举,除了长兵器,其他我是不担忧的。箭法剑法轻功,在武当他这一辈是最好的,刀法也只次于他萧师弟。"
罗大虎惊讶地问道:"你们武当师弟比师兄还厉害?"
林一刀点头道:“对,凌霄有个萧师弟,今年十九岁,也是个武学奇才,他祖上好像是西关侯门,使得一手好刀法。但他也是个怪才,出身官宦之家,这么年轻,发誓不入仕途,只想做个江湖侠士。”
罗大虎惊讶地问道:"他是西侯萧家后人?那就怪不得刀法出众了。”
罗山道:"伯父是说那人是丹丽的同宗江南萧家?"
罗大虎点头道:“对,老西侯最小的弟弟,当年过继到江南萧家同宗,连生几子,一门三进士,都是武举,有一个还是武举探花,那次刚好我随父亲来长安面圣,所以知道。西侯萧家和我们北辰侯罗家一样,男女都习武学文,当年辽国萧后,也是他们宗族之女中豪杰。”
林一刀叹道:“这么多年了,除了去终南山看过我表哥,我都没有回去过,也不过问家人音讯。我表姐嫁到了冀州,我也不知道。一晃三十多年了,人生苦短,江湖自由逍遥,但是我倒不希望我的弟子和我一样,做个隔世之人。”
罗大虎道:“人生总有得失。伴君如伴虎,但是祖训不敢忘。”
林一刀问道:“玉华现在十六,世子爷多大了?”
罗大虎道:“玉华是老大,老二也是女儿,我的长子玉龙今年九岁,还有两个小的,一个六岁,一个四岁。说到孩子,两次来长安,玉龙都说要跟着来,但是玉华的事情,让我心里乱,又怕我母亲心思太重,只希望几个孩子让老人分心不挂念我和玉华进京的事情。”
林一刀道:“天下的老人,有几个不疼孙子孙女的。当初我赌气离家,也与我祖母相关。现在想来,就是梦一场。”
李凌霄从没有听过林一刀说自己的往事,不由看着林一刀道:“师父,你既然想着家人,为什么不回去看看?”
罗大虎道:“是啊,我记得十岁时,我还随母亲还去过我外祖母家,听我母亲说起过她外家也是书香望族,想必现在还有好些亲人,林师父难道真不想家里的亲人?”
林一刀摇头道:“想归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当初祖母父母健在,我一走了之,如今他们都走了,我更没有什么念想了。”
罗大虎见林一刀不说缘故,也不再多问。起身告辞道:“天不早了,我出去买点东西带给玉华,若有消息,我晚上再过来。”
罗山和林一刀李凌霄也只好起身相送,看着罗大虎和马子烈策马而去。
罗大虎从罗家出来,来到长安街,今天是大年初一,街上人并不多,但是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挂上了红红的灯笼,门牌上都贴了对联。
马子烈见罗大虎不时王两边店铺张望,不由问道:“侯爷想买什么?”
罗大虎道:“之烈,玉华喜欢摆弄刀枪,可是皇宫李,她什么也不能做。我想给她带几样东西,让她能心宽些。”
马子烈道:“侯爷,大小姐那天总看着旁边的那些泥人,不如买些泥人送给她。姑娘家都喜欢那些玩意儿。”
罗大虎道:“你再说说,女儿家还喜欢什么。”
马子烈道:“侯爷,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上次我给我女儿带的小木偶小扇子九连环,她很喜欢。大小姐已经是大姑娘,不知道会不会喜欢这些。”
罗大虎道:“那我都买些吧,她若不喜欢,带回去给她弟弟妹妹玩。”
马子烈笑道:“侯爷去买这些东西送给,孩子们肯定喜欢。”
罗大虎叹道:“说来我堂堂一个侯爷,当父亲还是不称职啊。四五个孩子,除了玉华,都还没有送过礼物给他们。”
马子烈道:“侯爷总是忙公事,哪有空逛街。”
罗大虎道:“不是没有空,是我总是一身戎装在身,走到街上,别人都不敢大声,所以索性不去街上。走吧,一会儿再带几本书给玉华看。”
马子烈从来没有见罗大虎买这么多东西——大大小小的玩意儿,买了两大包,还买了好些书籍。
两个人回到驿馆,已经快到午时。才刚下马,驿卒笑着上前道:“北辰侯爷,你家大姑娘回来了,是两个公公送回来的。他们传皇上口谕,你们父女明日一早口谕回冀州了。”
罗大虎听得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忙问道:“什么?我女儿已经回来了?两个人?”
那个驿卒点头道:“是呀侯爷,不过你家姑娘好像病了,公公说皇上许她回去养病呢。她们两个都戴着面纱呢。”
罗大虎也来不及拿下马上的东西,忙道:“快带我去看看,她们住在哪间?”
驿卒道:“侯爷别急,我让她们两个住在你们对面呢。”
罗大虎听了,大步进去,边走边喊道:“玉华,林齐!”
看着罗大虎就想一个找孩子找急了的父亲,马子烈也惊喜万分,忙将马牵到马圈,取下几包东西进去。
玉华的屋子里,此时没有戴面纱的玉华泪流满面又面带笑意道:“爹,我回来了,我没有事。”
罗大虎的眼睛上下看着罗玉华,好像生怕她身上少了什么似的。从没有流泪的他,此时眼睛都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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