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终于打开了,俩人急忙钻了进去,刚刚掀开薄被丢在一旁,还未来得及询问,便听有人问道:“你们身上带吃的了吗?”
几个身穿校服的学生远远的躲在角落里,有些害怕的看着林子风手里的刀,眼神却有些充满期待的看着他们背后的背包。而向他们问话的,却是一个看起来比学生年龄稍大的长发女人,柳眉杏目,皮肤白净,挺翘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透明边框的眼镜,看起来颇为知性。
林子风看着眼前的这个颇有几分妖娆的女人,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薄款衬衫,丰满的上身配合下面刚刚盖过大腿的短裙,像是曲线玲珑的花瓶。但是她右边的半截袖子却是不见了,露出一只白嫩的胳膊,手里拿着一把不知道哪里找到的工具刀,刀身上沾染着红色的血迹。而一旁聚集在一起的几个学生后面,有一个胳膊上缠着白色布条的人正躺在角落处,看样子已经是昏迷不醒了。
女人名叫骆冰,是这所学校的英语老师。那段时间里班级里突然开始流传一种疾病,传染性很强,短短几天便好像学校的每个人甚至她生活里认识的每一个人,都莫名其妙的感染了这种疾病,接着便听说有人发烧不退,醒来后变得性格暴躁攻击家人。她本以为又是如同以往听到的些许不靠谱的传闻一样,只是有些人在故意制造恐慌罢了,毕竟新闻上只说是普通的新型流感罢了。然而在几天前,正当她照常来到班级里准备上课的时候,灾难爆发了,突然开始有人像是传闻里那样暴躁的攻击着身边看到的一切,用牙齿咬,用手去抓,甚至她亲眼看到有个学生被这些人撕开了胸膛狼吞虎咽的吃着他那鲜红的内脏。学生的惨叫让她瞬间感觉好像被冰水从头淋到了脚跟,慌忙带着身边已经被眼前的情景吓傻的学生开始逃跑。教室里,楼道里,四处都是被扑倒的学生和老师,疯狂的人越来越多,凄厉的哀嚎声不绝于耳,曾经充满着欢声笑语的学校忽然间充满了吃人的怪物。她看着楼梯里正在疯狂撕咬着活人的怪物,身后也传来了它们的嘶吼声,猛然间发现了左手边的教室里居然只有一个趴在桌子上的学生,而其他人都不见踪影,来不及多想,骆冰带着学生慌忙躲进了这间教室关上了门,几个学生搬来桌子死死的顶住。正当他们暂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原本教室里趴着的那个人影,却是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鼻孔和嘴里血液滴答滴答的滴落在脚下的地板上,随即开始扑向了门口的学生。十七八岁的学生即使平日里再调皮捣蛋,又哪里会见过这种场景呢,在教室里四处躲藏着,好像被狼驱赶的羊群。其中的一个男同学名叫张于龙,是个留级生,今年刚好十八岁,平日里对同学很是热心,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就在其他人都尖叫着躲藏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面前的椅子,狠狠的砸向了丧尸。丧尸应声而倒,还未来得及起身,却见他已经又拿起一把椅子几步跑过来死死的压住了想要站起来的丧尸。感染后尖锐的爪子向上挥舞着,企图抓住压在它身上的张于龙,差一单就抓到他穿着半袖的胸口。
张于龙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压着下面的怪物,一边抬头大喊,“快找东西砸它的头,我快压不住了!”而角落里惊魂未定的同学却仍旧躲在桌子后面瑟瑟发抖,并未有人敢上来帮忙。他感觉自己的胳膊已经开始颤抖,感觉随时都会被身下的怪物掀翻咬破喉咙的时候,一旁的骆冰却是反应了过来。只见她一把抓起门口前面讲台上放着的工具刀,转身便狠狠的朝着下面挣扎着的怪物的脑袋,仿佛发泄心中的恐惧一样,她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怪物的脑袋上布满了血洞,鲜红的血液甚至溅落到了她白色的衬衫上,她才停止了动作,坐在地上抚着胸口喘气。张于龙却是没有心思欣赏眼前女老师这诱人的动作了,看着她的眼神透露出几丝恐惧,而角落原本尖叫的学生们也没了声响,教室里变得异常的安静。
骆冰回过神时,看到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怪物,鲜血在地上蔓延,她却忽然间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甚至心底里隐隐升起些许兴奋。
而门外的末日依旧在继续,时不时便有怪物砰砰撞击着门,学生们分做俩组死死的顶着有些晃动的门,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就这样,一个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女人成了这个小团体的主心骨,她镇定的指挥着几个一起逃出来的学生看守着门窗,搜刮着桌子里可能存在的零食,同时把窗帘扯下挂在外面,给她理想中的政府救援提供一些信号。
时间转眼间过去,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少了,而教室里的学生们也渐渐开始失望,他们没有等到理想中的救援,仅有的些许食物在坚持了数天之后也消耗殆尽,就在这时,一个每天眺望着窗外的学生,发现了学校门口的人影。
其实在发现林子风他们只有俩个人的时候,骆冰已经放弃了他们能来到这间教室的希望,这栋楼里那么多怪物,就是真正的士兵来了,恐怕单枪匹马也闯不过来,何况他们看起来只是俩个普通人呢?但是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已经失望的心却突然燃起了希望的火光,而俩人身后那鼓鼓囊囊的背包,让这簇火焰瞬间高涨了起来。
林子风掏出几包饼干和几条火腿肠,想了想又拿出俩瓶未拆封的矿泉水,递给了眼前的女人。而原本角落里有些害怕的学生,却是突然都挤了过来,个个吞咽着口水看着骆冰摆在桌子上的食物。
骆冰把食物平均分给了每个学生,却并未给自己留下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有些狼吞虎咽的学生们,低声说了句谢谢。而男人却突然碰了碰她的手,她扭头一看,俩条巧克力和半瓶喝过的水。
“水我路上喝了一半,不介意的话拿去吧。”
男人深邃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担心,微微抿起的嘴唇缓缓开口。
“我叫林子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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