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含烟有些苍白的脸色,知道她眼下恐怕出了一些心结的黄琼,没有放她单独回院子。而是几乎是半强制的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内。待回到自己屋子后,黄琼一把将林含烟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林含烟的身边,一只手则紧紧的搂着她腰。
微微沉默了一下后才道:“含烟,你现在知道真相,是不是一直在恨我欺骗你,而没有早一些告诉你。现在我们又有了这样的关系,等你知道他实际上是被慎妃给欺骗了,感觉到自己对不起他?甚至还将很多本不应该属于自己承担的东西,都归结于自己身上。”
“含烟,这件事情其实你想多了。首先,此事一直到活捉易瑛之前,我所知道的都是从二哥口中得知的。一直到易瑛被我放走之前,我才知道慎妃的真实身份。但那个女人太过于狡猾,她的话我没有查证之前,我是不太敢相信的。没有证实的事情,我怎么能与你说?”
“直到昨儿,我从慎妃母女口中诈出这个事实。二哥已经往生,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告诉你真相与否,并不能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这件事情我没有必要瞒着你。至于你感觉有些对不起二哥的感觉,则更是实在有些荒唐。”
“在这件事情上,欺骗他、对不起他的只有慎妃一个人。先不说,慎妃是否欺骗了他。咱们就说,他与你成亲在前,与慎妃私通在后。可自从你们成亲开始,一直到二哥服毒自尽。却从来都没有进过你的屋子,更别提与你行过夫妻之事。”
“宁愿找一些,与慎妃或是神似、或是型似的女子作为侍妾,也不愿与你同房。这足以说明他早在见到慎妃那一刻开始,就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他冷落你这么多年,又何来你对不起他一说?含烟,是他对不起你,并不是你对不起他。
“慎妃欺骗他,是慎妃与他之间的事情,对你带来的除了伤害,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我这个二哥何等聪明,以他的能力,恐怕早在被蜀王控制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猜出慎妃与他的关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他当局者迷,不愿相信或是不愿往哪方面去想罢了。”
“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二哥自己出的问题。若是他能自律,面对慎妃的勾引不动心,以他的能力又岂会钻入蜀王的圈套?最终搞得自己身败名裂?他都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你又何必在这件事情上,为他背上一些本与你无关的包袱?”
“含烟,你是我的女人。虽说现在我还不能给你名分,但早晚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让你留在我身边的。至于慎妃这件事情上,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处理她,我便怎么处理她。如果说只有杀了她,才能解决你心中的枷锁,那我除了她便是。”
黄琼的话音落下,林含烟却只是将脑袋伏在黄琼的口中,没有回答他。直到良久才幽幽的道:“你说的对,这件事原本就怪不得任何人,是你二哥自作孽。若不是他一厢情愿,又何苦走到那个地步?至于那个女人,也犯不上杀了她来脏了你的手。”
“她甘心作为蜀王的棋子,做下了这么多的孽障,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段姐说的对,一刀杀了她,反倒是成全了她。还不如让,就如现在这般,每日活在真相被揭开的惊恐之中,生不如死更加的痛苦。更何况,宋王虽说是一个草包,可德妃却是一个麻烦。”
“德妃这个人,大的能耐根本没有。能依仗的,不过是娘家的势力罢了。可她的那些小心机、小手段,虽说对你形不成太大的威胁,可总归是一个麻烦事情。还是留着她,让她与德妃去打擂台吧。就算帮不上你的大忙,可至少可以减少一些小麻烦。”
“现在看,那个女人的心机和手段,德妃可是远远的不如。留她在宫中,可以分散一些德妃的势力。现在对你最麻烦的不是别的,而是现在不知为何突然举家离开的袁家。这事不处理好,对你的现在和将来都是一个麻烦。想想,开国以来多少世家都败落了。”
“甚至一度有过,本朝无百年勋贵之家的说法。。可袁家这百余年来,历经整整八代帝王,除了当年淮阳之乱时避祸不出之外,而始终荣宠不衰,甚至隐隐有成为本朝第一大道门的趋势。做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是只为天家,看看星象、算算卦便能做到的”
“我知道,皇上给你指婚桂林郡王府郡主,其中的意图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而桂林郡王府对你来说,福祸还未必。若是你真的能娶袁宝儿,得到袁家的助力,对你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只是现在袁家突然离京不知去向,这件事只能暂且撂下了。”
听着林含烟的这些话,虽说表面上还很平静,但黄琼在心中却微微一笑。现在的林含烟,与在郑州时还略有不同,开始全心全意的为自己打算。如果说在郑州,她的心思只是部分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在她的心中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她的男人。
林含烟本身就是一个很聪慧,也很理智的女人。而出身名门,又做了这么多年景王妃的她,眼光远不是何瑶等诸女可以相比的。与之相比,段锦虽说也因为出身的原因,眼光并不差。可性子多少有些大大咧咧的段锦,在心思细腻方面却是差的太远了。
不说别的,就这一番分析下来,别说自己身边的几女,根本就无一能够做到。便是就连自己,都要略感下风。对于林含烟的这个分析,黄琼微微点了点头。不过看着眉头有些微微皱起的林含烟,却是淡淡一笑道:“含烟,其实这事也没有什么。”
“既然袁家刻意的躲开,那么咱们就等他们来找咱们。我就不信了,他们袁家对这件事情,就能真的沉住气,真的能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而且以袁宝儿的性格来说,除非她们将袁宝儿关了紧闭,否则那个丫头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那个丫头刁钻古怪的很,虽说对她了解不多,可几次的接触哪怕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这次被我无意之中夺了清白,吃了平生恐怕最大的一次亏。以那个丫头的性子又那里会甘心?她早晚都得会找回来的。”
“所以,咱们现在等着便是了。含烟,以后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更不要活的那么累。你就安安心心的陪着我,照顾好花朵,过好咱们的日子便是。记住,无论外面有什么狂风暴雨,都有往后余生都会为你遮风挡雨的我在。我会陪着你,还有瑶姐他们一直到终老的。”
说罢,看了看原本紧锁着的眉头,总算有些舒缓过来的林含烟。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柔软,知道虽说自己的话,林含烟听了进去。可在内心之中,肯定还在为自己而担忧。至于慎妃与蜀王的事情,她心内未必也真正的放下。不管怎么说,她与自己的那位二哥,也是十年夫妻。
现在知道,景王成了这场惊天骗局之中,最大的受害者,以林含烟一向都很细腻的心思,心中要说一点点难过都没有,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也许原本她对景王是爱恨交织,但现在爱虽说没有了。可心中恐怕对景王的感觉,会更加的复杂。恨肯定还有,不过更多的还是可怜。
为了转移林含烟的视线,不让她在这么胡思乱想下去。黄琼翻过身,一把将她压在身底下,轻轻的吻了吻佳人的小嘴,手也开始不断的大肆作怪道:“含烟,我可是有些日子没有亲近到你了。现在就你我两个人,正好选日不如撞日。”
感受着黄琼不断作怪的手,林含烟不由得有些恼火的道:“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骨?昨儿刚经历了那件事情,姐妹们都还在担心你的身子,这次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色是刮骨刀的道理,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又想了?”
“不行,现在你的身子骨要紧,做那个绝对不行。更何况,现在还是大白天的,这满府都是奴才。若是被人看到了,我还怎么做人?你传出去以叔偷嫂,又会让别人怎么看你?你还要不要名声了?你若是真的想要,晚上我和锦姐一同好好的陪你。”
对于林含烟的拒绝,不想在让她去琢磨那些事情的黄琼,又那里会停下来。轻轻抓起佳人的手向下伸去后,黄琼笑道:“含烟多虑了,我现在可是感觉到精力旺盛的很。别说一个含烟,哪怕就是再来昨儿那样的事情一次,也是不打紧的。”
“我这府中,可不是永王府那样漏洞跟马蜂窝一样。在我的府中,便是被奴才们看到了,又有那个奴才敢多嘴?况且,只要有含烟在,名声算个什么?哪怕就是做出唐明皇那种,君王从此不早朝的事情,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说罢,也不管不顾的狠狠吻上了林含烟的小嘴,作怪的手更是毫不客气。虽说担心他的身子,一直都想要拒绝。可一个林含烟,又那里是他的对手。只挣扎没有多大一会,衣衫已经被解开,只求黄琼别把自己是折腾太狠的她,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一番风雨下来,直到将林含烟折腾的一丝力气全无。又抱着佳人很是温存了一会,才有些意犹未尽起身穿衣的黄琼。温柔的吻了吻,正用恨铁不成钢眼神,看着自己的林含烟。又体贴的掖了掖背角后道:“什么都不要去想,就在我这里睡一觉。一会,我让瑶姐来陪你。”
尽管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可刚经历了一番**,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再加上昨晚几乎一夜都没有睡,又刚刚知道了一幢惊天秘闻,实在有些犀利交瘁有林含烟,实在耐不住满身的疲惫,瞪了黄琼这个始作俑者一眼后,最终还是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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