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们沉默地看着直播间里的画面。
五人, 男团，练习室，青春靓丽。
正在一起看……被投屏到大屏幕上的法制进行。
“这节目认真的吗……”
“男团！这是男团啊！难道不该一起看搞笑综艺或者恋爱综艺来团建吗？”
“早起浇花、吃饭看股票、午饭看法治进行……不知不觉间, 易晚的人设在我这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在一众弹幕讨中, 刘哥默默地点点头，命人记下了其中一个点子。
“恋爱综艺，记下记下。”他说，“在我们这个界里，于恋爱的看法，也是非常容易吸粉的人设的一部分啊！”
说到这里，刘哥闭上眼，回起了一在颁奖典礼上拿着奖杯表、出柜的情侣们……
在十年前, 这样的行还饱受粉丝们唾弃。不知从哪一年开始, 这种行成了“有担当”的名词, 并总能吸来大批大批的cp粉。
恋爱综艺, 没错, 恋爱综艺！刘哥再次睁眼, 嘱托小助理道：“记下！”
他继续看向屏幕, 屏幕里的五人还在看法治进行。
“嗳。”趁着没人注意, 池寄夏偷偷地用胳膊肘推了推丁别寒, “易晚看法治进行做什么？”
丁别寒瞥了一眼易晚，觉背后一寒。
“……我怎么知道。”他低声道。
薄绛握着筷子, 看着这两人之间的互动。他实在是不太明这两人何纷纷露出“临大敌”般的神色。
实在是让人觉未免有些反应过度。
薄绛咬着筷子思考，也同他们一起看向了大屏幕。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今天的《法治进行》。今天即将播出的，共有则小新闻……”
“第一则小新闻，《占用飞机厕所的男人》。”
丁别寒不自觉地坐了起来。
“8月1日, 一架飞机由广州国际机场起飞，开往北京首都国际机场。郑某在飞机开始下降，不顾空乘人员阻拦，强行进入厕所，并由内部堵住了厕所门。他的行导致飞机在下降发出了一声巨响。十分钟后，空乘人员破门而入，将满脸是血、伤情不明的郑某带走。期间，郑某一直以‘自有事’进行辩解……他的行在给自造成伤害的同，也给同机乘客带来了生命隐患。今，郑某已经被派出所拘留。”
丁别寒：……
他地盯着新闻上男人被马赛克后的脸……
……这个人，他在游戏里见过的。
丁别寒看着易晚淡定吃饭的背影，打了个寒战，筷子上的肉掉在了桌子上。
“第二则小新闻，男子一觉醒来竟自称曾穿成三十年前自杀的当诗人三日，并出书书诗人隐私与银行卡号。经诗人后人上诉，该男子已因随意泄露他人隐私被捕。”
池寄夏一口饭喷了出来，忍不住开始咳嗽。
薄绛：……
薄绛看着吃没吃的两人，蹙着眉，心里的洁癖达到了顶峰。正当他犹豫要不要亲自帮两人收拾，他听见了第三条新闻。
“第三则小新闻，一子大闹博物馆并撕毁一幅古画。问其缘由：这本来就是我的丫鬟画的，主子我撕就撕。该子在被拘留后，已经被送往当地精神卫生中心接受治疗。专家：子疑似患有重生型妄症。”
薄绛：……
薄绛顿了顿，自的碗里已经被易晚用公筷夹了一块丸子来。
“薄绛哥辛苦了。”易晚说。
薄绛盯着这只丸子，心里有种难言而古怪的恍惚感。
安也霖始终置身事外，只默默地喝着汤。直到主持人说：“第则小新闻。近日在网上引起热议的，abc金牌调解进行三人组事件。月光c在看见节目后，已经联合实验室、就总裁b施展手段影响其学业提起跨国诉讼。替身a：我很乐意c提供证据。接下来，我们请专家来分析c官司的成功率、以及ab之间合同的有效。”
“国家，永远站在法律和正义的一边！”
安也霖：？？
“是意外吧。”薄绛淡淡地，说服了自。
“是意外吧……？”池寄夏侥幸地着。
“一定是阴谋！！”丁别寒冷冷地着。
池寄夏疑惑低头，丁别寒警惕低头，薄绛淡淡低头，唯有安也霖抬起头来奇异地盯着大屏幕画面。易晚安静地吃饭，深藏功与名。
粉丝们在直播间前几乎要睡着。终于，古怪、沉闷而无聊的午餐环节结束。五人沉默地收拾了餐具，并开始了下午的新一轮工作。
让粉丝们惊讶的是，下午工作安也霖的状态变比之前好多了，他带着纸笔，健笔飞。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池寄夏不再打瞌睡了，而是在紧张地练习歌喉。丁别寒的工作效率也似乎降低了……粉丝们看见丁别寒握着笔，似乎一直在思考，额头上像是快有冷汗沁出。
粉丝们心中涌起了一阵温暖的母。
“唉，我发现之前我们是不是他们的期待和要求都太高了？之前我们总是开玩笑说，iris5是个复仇者联盟。现在才发现，他们也不过是一群20岁或者20岁都不到的小年轻。”
“之前这些人的完美让我觉陌生，今丁别寒他们的紧张反而让我觉这个团更加真实了。看着这段直播，真的有种我们在伴随着他们的长大、等待着第一张专辑出炉的养成感。”
“加油！abcde！不要紧张，你们已经是最棒的了！”
“不过a在编曲，b在作词，c在练习高音，d在编舞……e在干什么啊？躺平当咸鱼吗？”有成分不明的人道。
“少挑拨离间了吧你。”有团粉不满了，“没看见早上a和e是一起在讨作曲吗？”
“我就是说说而已嘛。”那人回复，“他下午又没有和a在一起。”
丁别寒等人看不见粉丝们的反应，只能徒劳地易晚的思维而烦心……池寄夏暗中瞟了一眼，发现易晚正在根据新鲜出炉的第一首歌，用平板画着什么东西……
虽然不知道他正在干什么，但总觉有些诡异。
“易晚。”安也霖先开口了，“你在做什么？”
易晚：“唔……算是设计演出服、mv分镜和总结舞台概念？目前只是个草稿。”
池寄夏：？？
池寄夏不是很明，直播间的观众们也不是很明。只有偶然看见这一幕的一人有些意外。
章渐华带着自的艺人路过控制室。控制室里坐着正在看直播的刘哥等人。他看着屏幕中的五人，微微思忖片刻，旋即笑了。
“章哥，怎么了？”直到走出控制室后，那名艺人才忍不住道。
“没什么，只是发现这场直播，或许那个叫易晚的艺人是最有利的啊。”章渐华简单地道。
在专辑发行后，大多数的消费者们只看见成果。她们记住突出的高音、记住华丽的舞姿、记住旋律与歌词。
却未必能记住居于幕后的设计之人的努力。
他回到自的办公室。桌上摆放着他自的照片。章渐华看着那张照片许久，恍惚间，他觉自与那人越来越像了。
挣扎逃离了这么多年，最终他还是变成了那个人的模样。
章渐华苦笑一声，又决定把自埋进工作里。他低头看了看手机，发现今天是星期二。
再过三天，就是他和易晚约好见面的周五。
……
虹团准备专辑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几天间，创作部分的工作已经敲定了成。周五刘哥给直播放了个小假，带着易晚出来，让他来见自未来的个人经纪人。
“易晚啊。”电梯间里，刘哥易晚表现很和颜悦色，“你紧张吗？”
“不紧张。”易晚摇摇头。
“我提醒你一下，章哥是一位非常有前途的经纪人，在其他要跳槽、或者暂没找到合适的艺人的眼里，他也是个非常热门的投靠象。你一儿去见他，放轻松一点，用一颗平常心去待面试，明么？”刘哥语重心长道。
易晚眨了眨眼，他的表情从那一刻开始终于有点懵：“张哥……热门？”
“是啊。”刘哥说。见易晚快要进入咖啡厅了，他贴在易晚耳边，小声地道：“你在内部坛里应该搜不到。章哥他和ceo的独生子，外号a.t.太子，有一些……系。前两年出国，好像也是因这个原因。”
他拍了拍易晚的肩膀，示意他前途远大。易晚只是说：“张哥……不是叫张建华吗？”
“进去了。”眼见着那个身影就在里面，刘哥推了推易晚的肩膀，“章哥就在最里面靠窗那桌。”
易晚站在咖啡厅门口，沉默地看着里面的景象。
最里面靠窗那桌拥有两边长椅。一边的沙发椅上坐着一个长有些眼熟的少年。他与秦雪心的容貌有几分似，正是易晚之前在化妆间外撞见的秦雪心的弟弟，秦星。
而另一边的青年……
那名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正是男人极有魅力、又不失青春的候。他生一双桃花眼，眼角下一枚浅红的泪痣，薄唇，黑发，略尖的下巴，轻微冷淡、礼貌却温柔的神情……
桃花眼+泪痣+薄唇的三重buff。
还有出国回国的buff。
易晚沉默地呼吸了几声。
jianhua……zhang？
座内两人似乎不算投机。秦星表面殷切，在转身后便变了个脸色。他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
‘自命清高个什么劲？’他在心里唾骂着，‘内层点的谁不知道你和a.t.事务所太子之间的系？不过是个靠着美色上位的，也好意思……’
然后他就在推门看见了易晚。
在看见易晚后，秦星的表情有些古怪……前些日子，他找姐姐撒娇卖痴、非让她帮自好好折腾易晚。他在话语里把易晚描述恶劣天上有地下无。秦雪心当也易晚这种空降资源咖极气愤——谁让她过去，也总是给林梦垫脚的那一个配角。
她天生地厌恶所有背后有人的人。
前些日子他再打电话过去，秦雪心不仅找人帮易晚撤掉了那些不好的消息，还自花钱买了剧组系好的通稿，甚至，还把他骂了一顿，在电话里疲惫地道：“星星，姐姐照顾不了你多久了。你只好好演戏，别让姐姐失望，以么？”
秦星实在不通她的变化。
他与易晚眼神交汇了一瞬，又擦身而过。在看见易晚坐到了章渐华面，秦星终于明了易晚来这里的目的。
他咬住了牙齿。
而易晚也在此看清了被章渐华摆在旁边的……名片。
章渐华。
渐华……
jian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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