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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们这种人喻老师,我的这盆绿……

    “怎么了?”

    易晚回头,        看见秦雪心的表情如提线木偶般地空白了瞬,像是有两种感情在她的体内发生了对冲。她揉着太阳穴,在许久之后,        如木偶般平平地吐出几个字。

    “小心蓝桦,        小心姜北,也小心……”

    “……我。”

    ——离我们“这种”人,远点。

    在说完这句后,她自的助理起远离了这里。助理满脸惊悚,像是全然不明白秦雪心说出这段话的缘由。她晃了晃秦雪心的手臂,秦雪心在走过条街后才如梦初醒般地摇摇头,又像是终于再次入了某种“沉眠”之中。

    易晚默默地看着秦雪心的背影。他并不悲伤,也并不兴奋。

    已经开始有东西发生变化了。他想。

    他的脑海里闪过那日在玻璃窗内看见的场景。人群狂热地向着姜北扔水瓶,        如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        她们狂热地向他的微博投掷句句辱骂。

    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那种隐隐约约的、“醒”过来了的感觉。

    易晚的步速没有发生任何或快或慢的变化。他向着走廊尽头走去。那里,        是厕所。

    也是池寄夏所在之地。

    卫生间里响着哗啦啦的水声,        像是有人正站在水流奔涌的水龙头前,        双手支着洗手台。门外的脚步声就在刻停下。来者说:“池哥……”

    “别管我。”池寄夏说。

    来者沉默了下,        道:“池哥,        商业用水,        5元吨。”

    池寄夏:……

    来者又道:“而且近年来,        由于老是有男男、男女、女女情侣边开水龙头边吵架或互诉情衷或do/i,这些为造成了水资源的严重浪费,        商业用水价格的最高梯度已经被提升到了500元吨……”

    池寄夏:……

    来者又又道:“当然,他们只要卖幅画,就支持全的水费……”

    池寄夏终于把水龙头拧上了。

    他在镜子里看见了易晚的脸。白皙,自然,含着忧虑无辜,        像是田野里朵单纯无害的白棉花。白棉花说:“小池哥,大都在等你,你快去演吧。”

    池寄夏:……

    “实导演觉得你的表现挺不错……”

    “我当然知道。”池寄夏硬邦邦地说。

    他当然知道导演觉得他的表现很不错。因,当他突然喊卡、并扔下众人离开时,所有人才会露出那么惊愕而无法理解的表情。

    简直就像是池寄夏忽然发疯耍大牌样。

    可是不是这样的。

    池寄夏看着镜子里自的脸。那张脸陪伴他近二十年,远比任何张他在穿越世界里曾扮演的脸要来得陌生。易晚还在他身后,表情平淡地说着那些让他回去的废话:“……你演得很好。”

    池寄夏忽然很烦躁。

    演得很好?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忽然转身掐住易晚的手臂,把他按在了墙上。

    砰。

    他垂眸凝视着他,睫毛浓黑茂密。终于,他像是恶作剧般地笑了,变换了第个表情。

    “易晚,个简单的填空题。你觉得我在扮演谁?”他说。

    “是冷秋。”易晚说。

    池寄夏顿了顿,变换了第二个表情:“现在我又是谁?”

    “是鬼王。”

    “现在呢?”

    “季重明。可他们都是你,池寄夏。”易晚忽然间抓住了他的手臂,认真道,“你才是那个最内里的核心,你才是那个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表演,没人会认识、会看见这些‘活生生’的角色。”

    “……”

    池寄夏仍旧抓着他的手臂,他低着眼,好让易晚看不见他的眼神。易晚继续道:“在旁人眼中,你的表演便是他们的切。他们的存在,也是因你而赋予。你的表演不是复现,而是高于他们本身。而且,即使是面对喻老师,你也不用有这么大的压力,我知道你很害怕,害怕到走不动路……”

    然后他就在忽然之间,被池寄夏拍了两下脑袋。

    “少给我灌这些心灵鸡汤了。”池寄夏语带不爽地道,“怕?你说谁害怕呢?”

    易晚眨眨眼。池寄夏手放在他的脑袋上,突然用力地开始揉他的脑袋,直到把那头细密而软的头发都揉成鸡窝。

    总算揉到棉花毛了。池寄夏在心里有点忿忿且暗爽地想。

    虽然易晚说的话有些过于鸡汤了。但只有点,池寄夏非常认同。

    即使这次没有了金手指,他也是男!

    他松开手,看着易晚:“……不过我也得说,你的话确实,咳咳。”

    池寄夏忽然觉得耳朵有点发热。他扯了扯自的耳垂,仰头看天,副努力恢复平日里的吊郎当的模样:“确实也是……谢谢……哼,算了!我现在就回去演,你可别觉得自很得啊!”

    他说了连串自都没听懂逻辑的话,心里的小池寄夏已经开始满地乱蹦,大骂自又因为易晚而丢脸。

    下次可不这样了!

    “只是我还有个建议。”易晚又慢吞吞地道。

    池寄夏立刻竖起耳朵去听:“么?”

    “虽然这都是你们这种……常有的用于交流感情的动作……但下次问问题时,你们可不可以不要都动不动地,把人按在墙上。”

    池寄夏:……?

    易晚:“尤是厕所的墙。”

    池寄夏:……

    池寄夏像是被烫着尾巴的动物样,放开了正抓着易晚手臂的手。他犹豫了下,抓着易晚的衣服拍了拍,然后像是识到自有多丢脸似的、迅速而快步地往外走了。

    易晚总算松了口气。他独自呆在厕所里,低头看日历……

    还有两天就离开剧组了。

    易晚打开app,准备看会。

    然后又被返回来的池寄夏抓住了手臂。

    “走,跟上。”池寄夏说。

    易晚:??

    “到片场去。”池寄夏哼了声,又凶凶地道,“这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怕没怕!”

    他嘴上这样说着、手腕上用力着,隐约有种自似乎……

    真的和易晚成为朋友的感觉。

    即使易晚可是鬼,他也会帮助他融入社会。

    ……

    喻容时亲眼看到了池寄夏来去趟后的变化。

    这次的池寄夏似乎没有经由金手指的排练。他的素质让他保持着基础的演技,可他也变得焦躁、不安。重回场上的池寄夏不再有之前的犹疑。他坐在椅子上,边补妆、边自的剧本。

    而这些都是易晚带来的。喻容时想。

    易晚……真的很善良。

    喻容时觉得心里又有些暖。

    “喻哥。”在上场时,池寄夏看向喻容时,跃跃欲试道,“这场决战戏,多指教啊。”

    喻容时微微笑:“多指教。”

    “池寄夏入状态了。”杨导有些惊喜地道。

    池寄夏这次的表现的确比之前要好,甚至有几分隐约的突破。当他持剑刺向喻容时,戏份结束后,整个片场内都传来了叫好声!

    “好!今天的戏份拍完了!收工!”杨导对他比大拇指,“如既往的小天才!”

    池寄夏颇臭屁地在收回剑时挽了个剑花:“实我要感谢个人……”

    他眸光扫过众人,最终停在个位置上。

    个属于他的观众的位置……

    池寄夏:??

    易晚怎么低着头,和他旁边的他路人在起……玩手机?

    池寄夏觉得自的片场崩塌了角。

    画面不该是这样的!易晚应该坐在那里,看着他,为他的绝地反击而精彩鼓掌!而不是在这里打着哈欠、像是个只想等着下班的平平无奇996打工人样,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

    说好的会看我的华彩段的呢?!说好的友谊呢?!

    “感谢谁?”导演问他。

    池寄夏:“……现在没了。”

    ……易!晚!

    易晚刷着微博,打了个奇怪的喷嚏。

    “下班了?”他问身边的群演道。

    易晚实在是不知道自又怎么得罪了池寄夏。在这场戏后,池寄夏对待他又入了种别别扭扭的状态。他不再像过去那样随身携带黄纸护身符,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整日打瞌睡。盯着易晚看似乎成了他的新爱好,不过每次易晚回看时,池寄夏总会把脑袋转向边。

    ……想要和队友们处好关系,着实是有些困难。

    池寄夏的异常反应也给他和喻容时的交往带来了些故障。在拍卖会的那夜后,喻容时经常给他带宵夜吃。池寄夏不知道是出于自的想法、还是出于刘哥某个电话的嘱托,每次都要插/两人之间。他们三人坐在花坛上吃东西,颇有点三人幸终的味道。

    除之外,易晚的生活里还有点诡异的变化。那就是他总觉得自正在片场中被某个不知名人士所窥探。可每次他看回去时,都不发现那人的踪。

    他很疑惑那人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么。

    终于,拍摄抵达了最后天。由于所有人的演技都很不错,拍摄甚至提前天完成了。

    在易晚的角色去世后,他池寄夏要补拍的戏份抵达了尽头。喻容时还有几场关于决战的戏要拍,届时女和男的演员也会来,不过这都和易晚两人无关了。

    杨导请了他们顿简单的杀青宴,接着便是回程。刘哥在百忙之中亲自开了车来接他们回去。在收拾李时,他像老母鸡样把易晚从头到脚看了个遍,颇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易晚说:“刘哥,有么问题吗?”

    “没么,庆祝你没有偶像失格。”刘哥疲惫而喜悦地道。

    两人的李都不多,很快便收拾停当。易晚最后看了眼居住了九天的房间,抱住诡兰,往外走。

    然后他就看见了喻容时。

    “……看你要走了,来送送你。”喻容时看着他,神情温和,“路顺风。”

    刘哥站在两人身后,拼命地给易晚使眼色。易晚像是没看懂他的眼色似的,对喻容时道:“喻老师,我们可以单独谈谈么?”

    “好。”

    他们在刘哥杀人的眼光中抵达了天台之上。易晚用手指戳着怀里的绿植,他看着天空,平静地开口了。

    “我昨天在微博上看见姜北的消息了。他因‘病’退团了,面临几笔广告的违约金。他的状态很差,不过并不想死。”

    “是么。”喻容时道,“我以为你会觉得很难过?”

    “不,人总要为自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秦雪心也是如。”易晚说,“我只是……”

    希望所有的故事情节都适可而止,仅而已。

    有风呼呼地吹过,风声均匀。易晚就在时开口了。

    “喻老师,我的这盆绿植,很特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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