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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河以为思思所谓“同心双修效果也不逊色”只是个美好的形容,想不到是物理。
同心蛊居然真能把双修效果强化翻倍,无论是疗伤效率还是修行增幅都比原先双修大幅度增长,其真气往返双方体内的感受几乎能让人有种醉氧之感。
甚至连那事的快感都倍增。
没错疗伤不重要,爽感倍增更重要。赵长河吓得都怕自己阈值被提高了,以后别的都不爽了……
“这、这种蛊,当然不是胡乱下了只为了让、让人变心就死的……”思思骑在身上,面颊绯红,爽得都快扭不动了,整个人向下趴在他胸膛。明明是自己坐不直了,还顺便伸着小舌头小猫一样轻轻舔舐他的胸膛,只为了给爱郎最极致的侍奉。
感受到赵长河的神魂传来的困惑,还要呢喃着回答:“我们灵族很、很现实……那、那样的蛊除了添堵有什么意义嘛……”
赵长河伸手轻抚她的秀发,身心都舒爽至极:“那这蛊除了增进双修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好处?”
“同心同心,理论上能双方互知所思所想,但实际实现不了,大致只会在思绪极为强烈的时候互有感知……”思思柔声道:“这是可训练的,将来或许可以做到远在万里,老爷也可以给思思传达指令。”
“我不想给你什么指令。”赵长河道:“如果想的话,那只是想你现在动一动。”
趁着答话在偷懒的思思幽怨地咬着下唇:“我没力气了……”
“那就我来。”原本伤得都动不了只能任人掐油条都无法反抗的赵长河,这还没双修多久呢就有了力气,一下拱翻了思思,压在下面就是一套暴击:“让你掐我……”
思思差点没直接晕过去,立刻求饶:“别……别……这是翻、翻了倍的……”
赵长河放缓了动作,低头亲吻。
感受到他的温柔,思思心中欢喜,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喘息道:“同心蛊还有点别的,伱先别欺负我,我展示给你……”
随着话音,赵长河忽地感觉体内能量暴涨,瞬间就直达御境边缘,因为级别门槛而卡着上不去,否则还有余裕的样子。他心中微震:“这是能量的完全传导!”
“是哦,不是通过双修的传导哦。”思思此时虚弱得就像一个普通人,依然笑嘻嘻的很是开心:“你我只要接触,就可以做到传导,比什么阵法的效果都强。你说若是我们并肩作战,这一手能坑多少人?”
狗男女眼睛亮晶晶的都对将来如何坑人的场面极为期待。
灵族之蛊果然不是乱下的,这么高级的蛊自有其各种作用,同心同德当然可以做到很多平日里做不到的事情。
可惜现在有个问题……赵长河距离御境的门槛也没多远了,这增幅被卡在坎上,几乎没多少长进。如果能破了坎之后再用的话……
对了,正好趁着此刻就在门槛上,是否可以窥见破门之钥?
“思思,你忍一下哈……我试试突破。”
思思:“……你的意思是你还没进来吗?没事,已经很厉害了。”
赵长河哭笑不得,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乖,等我半个时辰。”
思思:“我会死的……”
赵长河已经听不见了,正在内视整理此时的各项状态,尝试破关。虽然眼下各项伤势未曾完全复原,功力还借思思的,理论上不可能做到。但感受破关的体验、窥探门后的风景、增加御境的经验,这应该是做得到的,一旦真实修行达成了坎儿,以后就轻松了很多。
首先是自己的核心功法血煞功。
原先对血煞功的避忌是对的,烈确实有重临之意,如果之前一股脑儿闷头冲,这次也不会有与烈的拉扯以及他的另眼相看,早没了。
没想到的是烈这人还挺有意思,魔也好神也罢,豪情气魄堪为上古之雄,算是目前见到的上古神魔中最有格调的一个。赵长河心中颇有几分敬意,这回对血煞功的抵触消散了很多,如果血煞功依然敢继续突破,那他对自己的突破路子还真心更有把握。
按照烈的说法,血煞分离,“以血养自身、以煞砺刀锋”。事实证明,在与烈的争夺中,煞气是真的争不过他但分开单争自身血气是争得过的,起码身体控制权真夺回来了,一拳轰得阴馗被坑惨了。
若能以自身血气来奠基,那就是回到了自己初学的原点,心中踏实无比又极有经验。下一步就是找个方法再突破自己的身躯上限,也就是把血修罗体再提一格,是为御自身之血气,那么破御的基础也就达成了。
接下去的所谓御此星河,原本没有这身躯气血的基础,显得十分虚浮,跟喊口号似的,你拿什么来御此星河?
实际上四象教的诸天星辰应和之法早就奠定了相关关联,你的身躯每一个窍穴都可以呼应星辰,人与天是能对应的。
自身血肉便是天穹,气血便是氤氲于星河上的气云,周身窍穴即为群星,勾连窍穴的经络便是星图。丹田为日,灵台为月。
若要御此星河,先要把自己的身躯给御清楚了。武道常言自身便是宇宙,但自己好像已经好久忘却了这一点……
再然后……四象五行,风雨雷电,凡此山河,皆为所用,自己的武道之途,终于有了最明确的方向。
赵长河已经可以清晰地感到,当此刻自己身躯力量极盛之时,诸天星辰的法相便点亮与识海,天地交感,日月同光。
稍一调动,银河倾泻,飞流直下,那扑面而来的气势威压,足以摧毁一切。
赵长河睁开眼睛,思思已经被银河倾泻冲晕了。
赵长河:“……”
他悄悄替思思盖好被子,披衣出门。
外面守着一些小侍女,一边听着里面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一边都在惊诧地举头看天:“好漂亮……”
突然听到开门声,侍女们吓了一跳,纷纷行礼:“圣使。”
赵长河抬头看看,星汉灿烂。他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说很漂亮?”
“刚才有好多流星!”小姑娘们张着手臂,努力形容流星的规模:“好多好多,好漂亮,全奔东方去了!”
赵长河举目望去,已经看不见流星的尾巴,但他心知是怎么回事了,此前所思算是得到了验证。便颔首笑道:“谢了。对了,你们不用守着了,这夜深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侍女们有些怯怯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没事,思思不会罚你们的。我既已清醒,就你们这点守御力量能济得甚事,去吧去吧。”
侍女们互相看看,都觉得是圣使不想大家打扰好玩的,便也都行礼告退:“明日一早,我们再来伺候圣女。”
敢情都知道到时候要伺候的是圣女了……
赵长河心情很好地退回屋子,思思依旧瘫软昏睡。
赵长河重新上床抱着她轻轻吻了下额头,这一次什么都不想,就这么抱着好生睡了一觉。
…………
不知是不是同心蛊的效果,次日天蒙蒙亮,两人完全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
就像睁眼的时候带着对方睁眼似的,能同时看见对方也在睁眼的样子。两人都吃惊地眨眨眼,又同时笑了。
思思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低声道:“你说是同心蛊带来的错觉吗……我从来没感觉和你这么贴近过。”
哪怕是上一次在坟山那边隐居,岳红翎已走,两人没羞没臊地呆了大半个月,思思都从来没有觉得大家的心这么贴近过,而这一次感觉忽然就不一样了。
赵长河刮刮她的鼻子:“先有同心,才结此蛊,可别本末倒置。”
思思噘了噘嘴,附耳道:“要不要上回你总要求的那个,早安什么的?”
“不要啦。”赵长河抱着她起来,帮她披好衣服:“你这褂子,怎么穿的来着?”
思思忍不住笑:“你就会脱,不会穿是吧?”
赵长河:“……”
思思自己悠悠穿好了衣服,问道:“要吃东西么?”
“急什么?”赵长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屋边镜子旁坐下,取了梳子替她梳头:“你那种小辫儿我不会绑……先帮你理顺了还是可以的。”
思思怔怔地看着镜中的他,一时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
这是只有丈夫对妻子才会做的。
以前常说丫鬟老爷,思思自己已经都算认命了,口口声声在喊老爷。然而他现在的表现好像明白着在说,哪有什么丫鬟老爷,那是情趣而已,咱们是夫妻啊。
其实这一次分明是灵族最危机之时,是赵长河来挽狂澜于既倒,堪称对思思与灵族恩重如山。他要把曾经的征服再继续深化下去,灵族人心甘情愿的都一大把。但他反而温柔了起来,反倒像是他对自己有亏欠似的。
只因为那个蛊,以及旁听了自己与侍女们的话,他的心就化成了绕指柔。
“你……”思思怔怔看着镜子里他梳头的模样,忽然道:“你不怕我一直都在演啊?”
“啊?”赵长河笑了:“我损失了什么吗?被人当恩人的感觉?我又不稀罕。”
思思撇嘴:“那你稀罕什么?”
“你啊。”赵长河慢慢梳理着她的秀发,低声道:“我以前就说过类似的话,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思思奇道:“哪句?”
“整个灵族的一切,我都不稀罕,我要的只是你。”
思思低头“嗯”了一声。
“咦……我发现就这样飘着长发也很好看,不一定要结你们的那种小辫嘛。”赵长河左右端详片刻,笑道:“就是这样不太适合戴你们那种珠冠,像个中土女侠。”
思思道:“中土女侠可不是这样的,一般要把头发扎起来,不然影响战斗。扎头发的绳子还土土的,甚至就衣角撕一条碎布就那么用了。那种样子我打扮过,可熟悉了,比打扮成别的都难受,巨丑无比。”
镜中出现了岳红翎面无表情的脸:“你说,我在听。”
思思立刻转头笑:“岳姐姐的伤好啦?”
岳红翎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颇为吃惊赵长河伤愈的速度。她的伤只是筋骨外伤,不涉神魂也没什么经脉脏腑问题,看着很重其实比赵长河这种情况好治得多,结果赵长河已经看着没事人一样,她却还浑身都在痛。
不由奇道:“你的双修什么时候这么神效了?”
赵长河问思思:“那蛊,红翎能用不?”
思思摇头:“不行,那需要懂蛊的人自己养蛊施行,而且这种蛊极为稀有,一般都要自幼培育,连我都只是自幼养着这么一只的。岳姐姐或者你,就算现在开始学、开始养,那至少也得几年才行。”
赵长河颇为遗憾,按这同心蛊的效果,如果能每人一只,那大家可以都得一个大外挂,可惜挂大了往往要被限制,果然不会乱发。
“瞎瞎,现在充会员来得及么?或者要几个648,你说。”
瞎子懒得理他。神经病吧你,同心蛊同命蛊这类玩意儿一般情况都被人视若蛇蝎,你当外挂!
岳红翎听着倒是知道了赵长河的伤势恢复是靠的奇蛊,倒也懒得多问,抄着手臂道:“你俩是不是觉得没事干了,在这梳头,是不是还要画个眉?”
岳红翎惯常“你爱咋咋,我又打算远去天涯了”的性子,这种酸溜溜的语气少见得很,思思听着十分稀罕,奇道:“姐姐居然是来提醒我们有正事?”
岳红翎没好气道:“不然怎么的,你是女王我是女王?没见过这么偷懒的,你没伤没痛,腻着男人还不肯放了,倒让我一个伤号替你干活?”
思思惊奇地打量了她半天,终于明白了,这姐姐现在是真想争了。她抿嘴轻笑了一下,起身到了桌台边倒了一杯茶,低眉顺目地端了给她:“姐姐用茶。”
岳红翎倒有点尴尬起来,飞速瞥了赵长河一眼,赵长河没说话。
思思凑上前,压低声音:“姐姐,咱们一伙的……不然四象教一整个妖精窝,我们要是不团结起来,玩不过的,到时候可惨了……”
也不知道刚才背后说人巨丑无比的是谁,现在来结盟了?岳红翎哭笑不得,面对这种宫斗小结盟,女侠小姐姐还真没准备,很不习惯。
可细思却又很有道理……以前孤身潇洒也就罢了,既然起意在他身边驻留成家,真要直面了……总不能冲着夏迟迟喊姐姐?她谁啊,当初北邙还是自己放了她一马呢,现在人模狗样做了皇帝就了不起了?
其实她岳红翎和四象教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绝对的死对头,但始终没有交集,何也?当然因为赵长河与夏迟迟的关系暧昧,岳红翎有意避开,连闯荡江湖都不去走四象教的势力范围;同时四象教也是因为岳红翎与赵长河的关系,导致当初揍了薛苍海之类的仇怨也不会去找她的麻烦,导致双方互相神交已久却从没交互。
与夏迟迟的唯一一面是当年洛七,与玄武的记忆还是黄沙集老板娘,朱雀更是见都没见过。这对双方的属性来说其实挺不正常的。
岳红翎心中总隐隐有点预感,自己和四象教的交集不会只有如此,说不定有更多的东西还隐藏在后面。
想到这里,岳红翎悄悄端茶喝了一口,又飞速放下,一本正经道:“你们在睡觉,他们倒是一个个跑来找我汇报,烦我疗伤。现在你既然没事,就别在这梳头画眉,干活去。”
见岳红翎喝了茶,思思眼睛笑得月牙一样:“除了那个控尸魔神非我所知,其余关于叛乱以及奸细之类,早在我计划之中的,我的亲卫们自会做好,姐姐且休息便是。”
赵长河奇道:“就那些小丫头?”
思思道:“我们这种部族体系,和中土大不相同……她们名为圣女亲卫或侍女,实际都是各自部族中挑选来的重要人物在圣殿进修培养的护法者,各有自己的势力,地位可不一般,也是我掌权的最大倚仗。事实上如果没有阴尸的意外,这一场本该是我革除旧有体系、将她们安插在灵族王朝的各个要害位置上的布局。”
赵长河点了点头,圣山叛乱可以看出思思的掌控力其实很高,绝大部分部族都是听命的,一时混乱那是小姑娘们经验浅,布局本身并没有问题。包括自己来时观察的许多人被渗透这种事,思思看来也是早就有数的,一直都在钓鱼。要不是阴馗这种超过常规理解的力量出现,本来思思会是打了一场极为漂亮的集权之战。
“所以……”思思说到这里,终于问出了憋了许久的困惑:“那个控尸者是怎么回事,最后你持神斧所劈的是什么?”
赵长河想了想,起身道:“我觉得盗圣持斧到此,是预先有了想法的……此事可能只是整个昆仑事件的一个环节而已。我们不妨先去探望一下盗圣病情,听听他怎么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