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阮梨的话,各位贵家小姐纷纷变了脸色。
“你不过是仗着沈家的势才有这么大的底气,要是没有了沈家,别说见我们面了,你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另一个贵家小姐站了出来,眼神里尽是鄙夷。
“仗着沈家的势,我就算仗着了,你又能奈我何?有些人,想仗还仗不了呢。”
在以后,她回到云城后,和这些所谓名门贵族的大小姐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现在也没有必要顾及她们的情面。
“你说什么?谁想仗还仗不了?”
听见这话的贵家小姐一下便变了脸色,冲上去便想打阮梨,幸亏旁边的丫鬟和小姐们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看见这架势,阮梨丝毫不惧怕,面无表情地径直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算了算了,等会儿马球的时候我们想办法整她,现在就先放过她。”
在一旁看戏的尉迟雪开口出着主意,马球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啧啧啧,这下这小姐可就惨了。”
十一等看着抱团的贵女们,心下对阮梨一阵同情。
马球比赛总共分为两队,却没有人愿意和阮梨一组。
“阿阮,你那队连人都凑不齐,怎么打啊。”
谢若薇站了出来,一副为阮梨担忧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
阮梨随手拿了一根马球杆子,满不在意地说道。
“哎呀,薇儿,她找不齐就找不齐,输了也不关我们的事情。”
尉迟雪一把拉过谢若薇,谢若薇的脸上还是一脸担忧。
“你说你,都被人家抢了未婚夫了,干嘛还要看她脸色。”
阮梨冷笑了两声,这尉迟雪真是不知道明辨是非善恶,被谢若薇拿捏得死死的。
“喂,农村来的,你会不会啊,你不会打就认输,我们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听见这话,阮梨冷笑了一声,“尉迟雪,你敢不敢赌?”
“赌啊,本小姐有什么不敢赌的。”
“行啊,这可是你说的,如若你们输了,两日后的祁天盛宴为期一个月的寺庙祈福我要谢若薇自主请命。”
听见这话,尉迟雪有些犹豫,谢若薇也求助似地看向了尉迟雪。
京都的祁天盛宴还有一段时间,然而,在祁天盛宴的前一个月,皇上都会派出几个家族女眷前去祈福,以表皇上的重视。在这几个家族中,会有三四个女眷留下,说得好听是祈福体验生活,其实说白了就是一段时间的青灯古佛。
“怎么?尉迟大小姐一向自诩马球术京都无双,今天面对我一个农村来的,还不敢赌了?”
阮梨的眼中闪着盈盈笑意,一副自信从容的样子竟让贵家小姐们恍了神。
“赌就赌,难道我怕你不成?”
听到阮梨的这话,尉迟雪心中的胜负欲被激了起来。
“雪儿 ……”
谢若薇听见尉迟雪答应了,拉了拉尉迟雪的衣袖,柔柔弱弱地出声。
“薇儿,没事,有我在,不会输的。”
尉迟雪一脸自信地说,说完便转身大踏步地去做准备了。
只留下谢若薇在原地,手上的帕子已经被她捏成什么样了。
好你个尉迟雪,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拿我做赌注。
“谢若薇,你要小心了喔。”
“阿阮,你自己也要小心。”
哼,等会儿有你好看的。
谢若薇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心下一阵讥笑。
“小姐,你加油。”
作为侍女,紫玉自然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她退到人群中等候。
走到马场提前准备好的马匹面前,阮梨却发现这匹马有些不太对劲,然而,她什么也没有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地上了马。
比赛快开始了,被尉迟雪强行安排给她的一队里面就有最开始和她刚上的那两个,看着她们的站位,阮梨冷笑了两声。
不知道的,以为她们是多默契的队友;知道的便能一眼看出来,这站位,是要让她陷在她们的包围圈里啊。
然而,哨声一响,没人看清楚阮梨是怎么骑着马出去的,更没有人看清楚球是怎么到了阮梨的手上的,明明发球的人就故意把球给了尉迟雪。
就这样,阮梨成功拿下了第一局。
然而,所有人都觉得阮梨不过是运气使然,只有紫玉。
“我家小姐太棒了,太厉害了!我一定要告诉姐姐我家小姐有多么好多么厉害。”
贵女们更是面面相觑,她不是从农村来的吗,怎么马球玩儿得这么好。
“尉迟小姐,承让了。”
阮梨脸上的笑刺痛了尉迟雪。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自己会败给一个农村来的,她的马术可是自诩京都无双,就连陛下也赞不绝口,怎么可能。一定是她运气好,对,一定是这样。
抱着这样的想法,尉迟雪再一次拿起了杆。
“你定是运气好,我们再来两局,三局两胜就算赢。”
“行啊,既然尉迟小姐想玩儿,本姑娘也自当奉陪到底。”
阮梨笑了,不过是京都,京都才多大,这尉迟雪就敢这么狂妄。
然而,第二局才进行半局,阮梨的马就出问题了,那匹红色的马站在原地嘶叫不止,它一个甩头便想将阮梨甩出去。
看到这一幕,暗卫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要去救又看到了站在角落的沈司晨。
有自家少主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暗卫们静静地等待着沈司晨的动作,然而,还不等沈司晨有动作,阮梨先有了动作。
阮梨的手一拍马背,整个人借力在空中翻滚,一下到了旁边贵女的马背上。
那匹马上的贵女被吓了一大跳,还没得及反应过来,手上的缰绳便已经被阮梨拿了过去。
“坐稳了。”
迷迷糊糊中,她只听见阮梨说了一句这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阮梨骑着马,手上的马球杆一勾,便勾到了那颗球,尉迟雪见状,用力一扯,扯下了自己头上发簪的一颗极小的珍珠珠花。紧接着,她将珠花一
弹,珠花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那匹失控的马匹身上。
被打了的马匹长嘶不止,一下子竟是直接朝着阮梨的方向而去。
看见这副场景,沈司晨皱了皱眉,便想要飞身上前去。
“司晨,等等。”
然而,身为局外人的肖祠久及时拉住了沈司晨,“司晨,等等,我们再看看。”
沈司晨犹豫了一下,然而,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阮梨操作马球杆将球往另一个方向打了过去,一下拉紧了缰绳,从那匹失控的马身上跳了过去。
另一个贵女被吓得失了魂,坐在马背上一动也不敢动,阮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操作球杆,一个回旋打将球打了进去。
暗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阮梨的这一操作,如若说阮梨上一局是幸运,那么这一局就是实力碾压。特别是她刚刚那一拨天秀的操作,这还真是他们
少主口中需要他们保护的柔弱得无法自理的农村来的姑娘吗?
同样被震惊到的是在场的所有人,肖祠久震惊地问沈司晨。
“司晨,你是不是背着我悄悄地教她学马球了?”
“我没有。”
看着这样的阮梨,沈司晨也甚是惊奇。
看见这样的结果,尉迟雪脸色煞白。
“尉迟小姐,比赛结束了,还烦请您要记得实现自己的诺言。”
阮梨笑眯眯地说。
“小姐,这匹不听话的马怎么处置。”
马场的仆从把马牵了过来,想要凭尉迟雪处置。
啧啧啧,明明是她们在马掌上动了手脚,还要怪马不听话。若不是最开始她发现了这个问题,可能在第一局的时候马就失控了,这匹马也是可怜,最后的下场根本逃不过一个死字。
阮梨觉得有些好笑。
“阿阮,这匹马既然是让你差点儿造成意外,不如由你来处置吧。”
谢若薇笑着说,她们从小便被教导这些类似的事情该怎么做,这匹马最后的下场都会是死,阿阮一个农村来的,哪里会这种见识,平时连怎么处
理都没有看见过,怎么会有这种胆量。
众贵女们都是在名门望族中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这匹马的下场,听见谢若薇这样说,大多也都报了看好戏的心思。、
紫玉看见这幅场景,默默地给这些贵女记下了小本本。
这些人这么可恶,全都想欺负我家小姐,看自己回去不告诉少爷。
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的少爷正饶有兴趣地想看阮梨的做法。
接下来,所有人都见证了阮梨的高光时刻。
“既然这样,那我便不客气了。”
接着,她一只手取掉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另一只手撕下了自己衣服的一角,绑了个马尾。
紧接着,她快步走上前去。
一簪子便下去了,动作那叫一个快、准、狠,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她很快将簪子拔了出来,马匹也倒在了地上。
众人吃惊地看着她这一动作,万万没有想到。
然而,没有知道的是,她插下去的穴位只会让它短暂休克,而不会致死。
“不听话?杀了便是。”
她轻飘飘地说出这一句话,所有等着看她好戏的贵女们瞬间变了脸色。
“尉迟小姐,诺言还望你说到做到,我便先走了。”
她笑着看着尉迟雪,手上的簪子还一滴一滴流着血,她满不在乎地将簪子丢在了地上,转身便走了。
“薇儿。”
尉迟雪一脸为难地看着谢若薇。
“无事,雪儿,你尽力就好了,谁知道她那么会伪装,我去就我去。”
谢若薇表面温柔地安慰着尉迟雪,实则心里已经骂开了花。
“嗯嗯,薇儿真好。”
紫玉看着这样的主子,两眼冒出了星星眼。
暗卫们也目瞪口呆,好帅啊……
沈司晨一脸的讳莫如深,抬起脚便走了。
“司晨,你去哪儿,慢点,等等我啊。”
肖祠久追了上去。
“找我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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