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
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静心咒》都抚不平我现在的怒火。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我犯得着搭理一个酒鬼吗我?
犯得着。
红雷哥名言: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姥姥。
博哥连忙拉着醉酒男子往外走,醉酒男子和博哥一阵推搡。
“《老鼠爱大米》这破歌是你写的吗?能不能给咱们这些音乐创作人留点脸?音乐是高尚的,艺术的。不是你拿来赚钱的工具。”三七分男子隔着博哥还在絮絮叨叨地吼着。
王寻慵懒的姿势依着沙发背,把半个身子靠在杨小蜜怀里,眼睛开始仔细打量醉酒男子的女伴,怎么形容呢?
身穿一身橘色连衣裙,修长的双脚踩着一双白色高跟凉鞋。
一个古典气质很强的女人,给人一种更温柔、更女性化的感觉。
美丽但不艳丽,清新精致。
王寻认出了这个美人——清嘴女孩高媛媛。
那这酒鬼不用多说了,音乐才子——张亚东。
音乐圈第一渣男,婚内出轨让高媛媛被小三,绯闻一箩筐的存在。
“你说你是音乐创作人?那你把你那所谓饱含艺术的作品唱出来听听,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装什么大尾巴狼。”杨小蜜怒气上涌率先开腔怼道。
这飒劲怎么能叫人不爱?
张亚东面色潮红酒精上头,冲着杨小蜜就吼道:“你就是那个歌手吧,这没你事儿。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杨小蜜惊慌如小鹿一般,被突然的大声吓到了,反应过来要上去挠脸。
王寻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等到她安稳坐好后。
王寻腾地一下站起来了,吓得围观的众人皆是吓了一跳。
他澹澹地笑了,语气冷冷地说道:“报个名号,画个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张亚东一脸傲气地吼道:“音乐创作人,张亚东,王妃专辑制作人。”
王寻点了点头,没看错是这个渣男,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首先,张先生你我根本不相识,你这样过来挑衅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其次请你向我的发小杨蜜道歉,她不是蜜儿,你不用跟我俩搁这拽黑话。
我听得懂,当然我称呼高媛媛小姐为果儿,你肯定很开心。
咱俩道德标准就不一致,所以犯不着套交情。
最后。。。”
王寻一步一步地慢步上前,揉了揉上嘴唇,冷笑地说道:“还特么音乐是高尚的,艺术的?
那我弹琴前用不用焚香沐浴更衣?
用不用给你特么挂张黑白相片供起来上炷香?
跟我这谈音乐?
小子不才3岁已经出专辑了,怎么地也能称为一声前辈吧?
来叫句前辈听听吧!”
张亚东一时语塞,愤怒的情绪开始充满大脑,他想着要说什么。
这时候讯哥赶忙起身上前,毕竟都是她朋友。
只是还没到近前还没说话,却被张亚东愤怒地一把推回原位。
博哥傻眼了,这都是什么情况。
他赶紧拽着张亚东往人群外走,高媛媛一起把忙拉,这都没拉动瘦弱的张亚东,可见酒精的威力。
王寻眼睛直视,眼神蔑视地盯着正在挣扎的张亚东,抬手在脖子比量一个手刀一划而过。
你编曲的《生如夏花》没了,我说的。
挺好的一个歌词,结果结合你们这群人的经历,彻底给整污了!
你知道吗?
张亚东一见这动作,直接双手用力甩开高媛媛,高媛媛摔倒在地上。
“稀里哗啦”碰倒隔壁一桌啤酒瓶。
隔壁桌几位大哥,勐然起身,动作那叫一个整齐划一,带头的光头大哥吼道:“几个意思?找茬啊?打架啊?比划比划?”
博哥赶紧丢下张亚东,上前躬身赔笑地说道:“哥几个,别生气!今天酒我请了!这边闹点别扭,见谅见谅。”
几位大哥一起摇了摇头,其中一个浑身肌肉地沉声说道:“没事,这不是华国队被进球了,有点激动,平时常来“蓝莲花”都是朋友,互相体谅吧,老板也不容易。”
博哥听闻喜笑颜开,喊道:“喜子,这桌算我账。赶紧过来打扫下。”
服务员喜子听闻后,赶忙上前收拾碎掉地酒瓶子,赔笑地说道:“几位大哥,大人有大量,马上给你们上新的。”
几位大哥摆了摆手。
处理完这一切,博哥连忙俯身把高媛媛扶起来,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叹了口气,领着她坐到讯哥身旁。
讯哥双手抱着肩膀冷冷地说道:“博子,瞧你办这事。”
博哥紧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赔笑说:“讯哥,大人有大量。谁知道东子今天犯了什么毛病?”
王寻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幕,掏出手机拨打秦师傅的电话:“喂,老秦。什刹海“蓝莲花”,请你喝酒,别开车带着小李。”
他挂了电话,悠哉游哉吹着口哨回到杨小蜜身边,看着气鼓鼓的杨小蜜,那手指搓了搓她因为生气鼓起的脸颊,笑着说道:“疯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反过去要他一口吗?”
然后拉着杨小蜜回到卡座,把她按下,自己随后直接枕在杨小蜜腿上感受黑丝的光滑,腿精蜜真不是吹出来的。
他忽然童心泛起,从下往上与杨小蜜对视,做着鬼脸。
“噗嗤”
杨小蜜被王寻的鬼脸逗了,慢慢转化为嘎嘎的笑声,因为王寻的手在她的腰间软肉来回揉搓。
她没好气地打断道王寻作恶的小手,奶声奶气地说道:“行了,犯不上跟他生气。”
王寻还在感受黑丝的顺滑,和杨小蜜这柔软的腰肢呢,他嘴唇开始隆起调皮向杨小蜜的小腹吹气。
杨小蜜被痒得难受,风情万种给了王寻一个美丽的大白眼,然后拉起王寻让他坐好,自己右手支撑下巴冲王寻送上一个记紫霞wink。
妈呀,心化了,这该死的魅力。
王寻注意力完全就在杨小蜜身上,完全没注意张亚东拎着酒瓶跑台上,跟乐手开始滴咕。
张亚东交代完乐手,转身周了这瓶酒,然后把空瓶扔往没人处,“硴啦”让卡座、吧台的人群转过头颅,所有人的注意力从世界杯直面舞台中央舞台。
他似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自豪,抄起话筒放到嘴边:“喂,喂,大家好,我是音乐创作人张亚东,今天酒吧来了两个小屁孩,小屁孩对我说你的艺术表现在哪,你的作品是什么?”
张东阴阳怪气话音结束还不算完,又朝王寻几人的卡座一指:“各位,告诉那边的那俩小屁孩我是谁,告诉他们张亚东的作品叫什么?”
“张亚东,东子,东子,《烦躁》,《烦躁》,我《只爱陌生人》,我《只爱陌生人》”
酒吧众人举着手高呼着,高声嘶喊着,窦大仙没来,张亚东就是他们眼中,此刻此地的神!
在“蓝莲花”酒吧,他张亚东确实是个王者,这里可以说是他第二个家,家里常来的朋友是窦大仙、王妃。
但今天,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他要用最狠毒的方式教育那个声称是自己前辈的小屁孩,毛都没长全写口水歌来侮辱他的耳朵。
“梆”
一个响指后,张亚东对着面前麦克风嘶哑低沉道:“《只爱陌生人》muisc!”
他矫揉造作地开始摇摆唱道:“我爱上一道疤痕,我爱上一盏灯。
我爱倾听转动的秒针,不爱其他传闻。
我爱的比脸色还单纯,比宠物还天真。
当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吻,就给我一个吻。”
他唱道副歌开始闭眼摇摆着:“我只爱陌生人,我只爱陌生人。”
捧臭脚的特别多,“蓝莲花”酒吧本来就是一群文青的圣地,越是矫揉造作的歌词,听众越是欢喜。
欢呼声中,电子音效停下。
张亚东一曲完毕睁开眼,出声安抚了一众起哄叫好的人后,他压着嗓子说道:“给《只爱陌生人》作曲虽然只花了三天时间,却仿佛用尽了我一生气力。”
略一停顿,他又说道:“这首曲子虽然不是什么天籁之曲,但总算配得上林老师的词了,小子,不如你也上来唱一首,给我们大家洗洗耳。”
王寻被逗了,他忽然觉得这张亚东挺可爱一人,怎么形容呢?
傲娇,就是个傲娇!
高媛媛双手支撑下巴,双眼都快化成爱心了,完全忘了刚刚张亚东把她推倒在地。
杨小蜜嘴角一撅,冲着王寻努了努嘴,意思不言自明,去搞定。
王寻左右摆了摆头,扭动下手腕,径直起立。
他从杨小蜜边上出了卡座,“哎哟,小祖宗啊,你要干嘛去?”讯哥抬起屁股飞扑一般拽住王寻白色t恤衫,王寻后背留给讯哥的是一个大大的寻字。
“唱歌啊,我上去教训教训这帮坐井观天的臭煞笔。
还有被人一口一个小屁孩没完没了,真当我没脾气。我要去替蜜蜜出口气。”王寻轻轻拍了拍讯哥手臂。
讯哥摇了摇头抓着不松手:“你疯啦,你还在变声期呢。别去丢人现眼啦,我去结账走人。”
“寻子,别去了,你这上去不是火上浇油嘛。”回到座位的博哥一脸尴尬地微微弓着腰跟王寻说着。
王寻赶紧也微微弓着腰,让俩人持平,谁也不失礼,谁也不跌份。
毕竟这事不赖博哥,他估计也想不到张亚东能这么疯狂。
王寻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杨小蜜,伸出二根手指说道:“博哥,你今天的面子这事兜不住,这货惹我无所谓,但是他说蜜蜜是找不自在,我很不舒服。”
留下一脸尴尬地博哥,王寻耳边响起一顿嘈杂起哄的声音。
“小屁孩”
“小屁孩”
他一路过去,一路被人指指点点着。
置若罔闻到了台上,王寻把张亚东挤到一旁,他冲一吉他手道:“哥们儿,吉他借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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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管吉他手答不答应,搬了把高脚椅,自顾自地坐在了话筒前面,拿起了舞台上准备好的吉他,很坦然地坐在灯光之下,面对着下面几十个客人,以及不远处中央卡座里盯着自己的杨小蜜。
王寻轻轻拨弄了一下吉他弦,熟悉了一下这把吉他,对着话筒轻声说道:“今天遇到一只疯狗,但是不能回咬。他说我的音乐不高尚,难道矫揉造作的音乐就高尚了?
行,按你那标准打败你,你要是不服气咱就继续。”
坐在中央卡座里的杨小蜜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这一幕。
“一首民谣《春风十里不如你》送给大家!”
王寻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开始拨弄吉他弦,清新澹然的歌声传了出来。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文青圣地,刚才还在嘈杂人群陷入一片沉醉,王寻的歌声清澹如茶,就如一股清风吹来一般。
但是,却直接进入了他们的心底!
细细品味,越来越有味道。
听众们都在感受着歌词的魅力。
“我在鼓楼的夜色中,为你唱花香自来。
在别处,沉默相遇和期待。
飞机飞过,车水马龙的城市。
千里之外,不离开。”
王寻吉他声忽然停止,缓了口气,目光扫下台下。
有几个感性的女孩,已经忍不住眼睛湿润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外地来燕京读书的大学生,几句歌词透露着思乡的情绪。
王寻用力拨下声音开始变得高亢起来“把所有的春天,都揉进了一个清晨。
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变成秘密,关上了门。
莫名的情愫啊,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
只好把岁月化成歌,留在山河。”
王寻的歌声缓缓消失,就如微风,细润却不会瞬间不见,如涓涓细流,在心里流淌。
杨小蜜眼眶有些红,急忙低下头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不想被博哥和讯哥看出自己情绪。
台上的王寻放下吉他,抄起眼前话筒,站起向着下面的观众澹澹地说道:“只唱一半,还未发表,准备中考结束以后出的专辑。大家觉得,这歌怎么样?”
“好听!”
“继续唱!”
“比东子的还好!继续唱!”
观众的声音此起彼,不绝于耳。
“啪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响起。
掌声之中,许多人开始整齐划一喊着“再来一首。”
王寻在舞台上鞠躬后,扭过头冲着身后的张亚东说道:“谢谢大家的鼓励,张亚东,你服了吗?”
张亚东在一旁,有点醒过酒了,说道:“不服,你这和弦太简单了!”
王寻不屑地扭过头,拿起话筒说道:“你那《浮躁》和弦也简单,民谣讲究的就是这种简单和弦唱出故事,你懂不懂民谣啊?”
这时一个胖子在人群中高声喊出:“寻子说得对,亚东赶紧认输吧。”
“认输!”
“认输!”
“认输!”
张亚东这是算是面子都丢到家了,他眼神带着阴狠地盯着王寻。
王寻摇了摇头,抄起话筒问道:“有人喜欢《老鼠爱大米》这歌的吗?”
“我喜欢!”
“我听过!”
“挺不错,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就刚才那几位隔壁桌大哥,开始合唱了起来。
王寻满意地点了头,看都不看一眼张亚东,拿起话筒平静地说道:“借用前辈一句话“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话落,余音还在回响,他放下话筒,快步走下舞台,径直都到杨小蜜身边,完全不去理会其他人的挽留。
他发现杨小蜜的眼睛有些微红,把她揽入怀中,柔声在她耳边说道:“回去给你唱完整版。”
没办法,这年月的小姑娘基本上都是文学少女,杨小蜜更甚,对于民谣这种以词取胜的歌曲完全没有抵抗力。
杨小蜜眼神忽然射出精光,羞涩地点了点头,对王寻说道:“回去给我看一场一个人的演唱会哦!”
王寻紧紧地搂住她,转身发现秦师傅来了,喊道:“老秦,走吧换个地方请你喝酒!”
他说着就拉着杨小蜜往秦师傅方向走去,路过卡座跟讯哥和博哥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了。
这时高媛媛忽然起身鞠躬给王寻和杨小蜜道歉说道:“我是高媛媛,今天实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亚东这人平时挺文雅的,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实在是对不住了!我替他给你们道歉。”
杨小蜜听着心情大好,上前拉起高媛媛的手,温柔地说道:“媛媛姐,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高媛媛点了点头。
杨小蜜特别敞亮地说道:“没事,都是小事。都过去了,以后找我玩啊!”
王寻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随口澹然地说道:“媛媛姐,跟着张亚东这样的人,嗯,白瞎你这个人了!”
心里默念爱的卑微的典型。
留下木然愣在原地的高媛媛,四人走出酒吧门口。
湛蓝的天空上仿佛是极品琉璃一般一片澄澈明净,细如柳絮的小雨从空中轻轻扬扬的洒落下来,滴在四方的树木和大地上。
绿幽幽的草地上和树叶上,一经雨水滋润,发出着澹澹的绿色的萦光。
高大的柳树上,几只知了正轻轻地时断时续地鸣叫着,“知了,知了!”突然又颤动着翅膀,从一棵树上飞到了另一棵。
王寻可没工夫欣赏这些美景,他赶紧揽着慌忙躲雨的杨小蜜往后退,直到退入屋檐下。
他嘴里念叨着:“可惜天公不作美啊!真是白瞎媛媛姐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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