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北市一个眷村的一家早餐店。眷村就是东宁的那些老兵的居处。
秦道一行四个人吃着早餐,早餐很简单,豆浆,油条,卤肉面。
“大佬,那个姓季的就住这里吗?”陆欢喜悄悄地问道
“他不住这里,但是他有很多老部下退休后现在住这里。”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等着。”
“什么等。”
“吃东西。”
早餐店门口陆陆续续已经围过来好几拨人,这些人也丝毫不做掩饰,手里拿着各种武器每一个都是杀气腾腾。
“阿福。”
“少爷,现在外面来了三十一个人。楼里还有些人埋伏。”
“按计划我们走吧。”秦道说道
霍良在前面,陆欢喜和阿福在秦道的身后。
踏出店门陆欢喜就扯开嗓子喊道“去和那个姓季地说,我们少爷已经来了,让他把人交出来。”
看到目标准备走,周围盯着的人慢慢围了过来。
秦道完全没有理会这些人,拔出了青铜剑,起剑式,瞬间挡在正面的五个人就倒在了地上。接着是左前方,然后是右前方。顷刻间十余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还是同样的伤口左肩贯穿。秦道继续往前走,往巷子口走去。没有理会剩下的人。
走到巷子口的时候,车已经等在那里。身后已经没有一个人站着了。阿福收起了飞刀,所有的人都已经躺在了巷子里,嘴里除了哀嚎,还夹杂着各种脏话问候着秦道众人。
“大佬就这,也太无趣了吧。”陆欢喜兴奋地说道
秦道没有上车转过身站在巷子口,看着巷子里像是在等什么。剑没有收起来,剑尖朝下正在滴着血,嫣红的鲜血,滴滴渗入地面。
这时又一行人从巷子的尽头走了出来,四男一女,最前面那个是一个老人,七十来岁的样子,眼神锐利,满头华发,弓着背,拄着一根考究的西洋文明棍。几人都是气息绵长,显然是高手。
“怎么来了就想这么走。也不留下来喝杯茶。”老人语气里有一股阴柔之气。
秦道没有说话,他觉得这个时候没有必要说话。只是提着剑慢慢往老头走去。
老头身边的四人各个愤愤不平,觉得这个孩子实在无理,跃跃欲试都想上前教训秦道。老头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几人不敢造次,纷纷颔首退到老头身后。
眼前发生的一切,秦道视而不见,继续提着剑往老头走去。
“哈哈哈哈,好小子,有胆色。”老头这时候被眼前这个帅气的孩子给气笑了。
秦道越发看这老头不顺眼,觉得这个老头说话举止就像是那些武侠里走出来的老不死。
他继续往前走,也不言语,突然间就是一剑刺向了老头,还是那【仙人指路】。但是这次秦道没有感觉到剑尖传来任何的阻力,这次剑没有伤到对方,剑尖贴着老头左肩半寸擦身而过。
老头面带微笑微微颔首说道“不错不错,年轻人真的很不错。”
秦道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接下来是不是要让我纳头拜你为师。”
说话间又是五剑,右肩,右肩,右膝,左膝,下腹,老头看上去依然像是没有动,五剑全部刺空了。
秦道毫无表情,收剑式,换了一口气说道“阿福,这老头什么水平。”
“三流,普通门派亲传弟子。”
老头听到这样的对话,也收起了笑容,微露怒意。握着文明棍把手从里面抽出一把细长的窄剑来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道重新提起剑,几乎和老头同时出剑。这次见血了,秦道的左手现在被刺穿了。
秦道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左手,还是一样的起手势,他继续出剑,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剑式去得很慢,虽然慢但非常的稳,稳如泰山。
秦道使出了无名剑谱的第二招【泰山压顶】就在两把剑接触前的一瞬间老头暗道不好,剑招要快不难无非日积月累,练十年不成就练二十年。
这么慢的剑招老头平生还闻所未闻,不仅慢而且重,简直就像一座磅礴的大山移动过来。老头想变招,但为时已晚。秦道的铜剑像是有引力一样老头已经来不及变招,两把剑一触即分,没有针尖对麦芒,老头的剑连同右半边身体都被重重的弹开,秦道的剑继续稳稳地往前,剑直接贯穿了老头的左肩。
秦道拔出剑转身就要走,再也没看那些人一眼,身后叮叮当当不断传来金属交击声。面前不断有黑色的飞刀往他身后飞去,原本想来袭击秦道的那些人,只顾抵挡阿福的飞刀,已无暇分身追他。
秦道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扬长而去。
剩下的人都知道,连老头都对付不了的人,其他都上去也是白送,一时间竟然没人敢追上去阻拦。
车过了一个转角,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三人迅速下车上了一辆破旧的轿车,大家各道珍重,各奔东西。
旧轿车开车的是阿福,副驾驶上在陆欢喜现在切着一只凤梨,凤梨肉质雪白,有股牛奶的香气。
“大佬这是东宁岛特有的牛奶凤梨,产量不多,听说只有这两个月能吃到。”说着把切好的凤梨递给秦道。
“大佬,我不明白。你就不怕他们刚才在那里动枪吗?”
秦道吃了口牛奶凤梨一脸享受,继续说道。“这里是东宁岛不是联众国。那里来这么多的枪炮。”
“就这?大佬我们连他们军事基地都闯过了,就算他们出动坦克应该也很正常吧。”
“当然不止这样,地方是我们选的,那个巷子很窄,楼也不高。有任何情况阿福的飞刀都能第一时间顾及到。”
“还有就是我姓秦,他们不会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遇到不测。”秦道又吃了一片凤梨,汁水四溅,果香在车厢里散开。
“大佬,不是啊。不敢用枪打你,也不代表他们不会用枪打我们。”
秦道把牛奶凤梨递给身旁的陆欢喜道“怎么了,怕了?”
“怕是有点怕。但我相信你大佬。所以不算特别怕了。”
“是啊,他们当然不会用枪,那个姓季的是什么人。年轻的时候就带领华夏江湖上的人和鬼子斗,叱咤风云那么久。到了东宁又一直身居高位,外公和我提起过他,他是一个真正的江湖人。我们来东宁后都是用拳脚刀剑,他们是不会先对我们用枪的。”
“原来是这样。”此刻陆欢喜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陶瓷插片是没用了。
“大佬还有,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山上。”
“不是要去北市99大楼吗?”
“去那里干吗,要看这样的大楼香江多的是,为什么要跑来东宁。”
秦道继续说道“我们从打狗港,一路打到北市就是为了让他们觉得我只是一个小孩子,赌气,耍横,撒泼,不讲理。其实我们搞这些事情只是要让他们在北市团团转而已。”
开车的阿福此时说道“香港秦家的事情发生没多久,少爷是怎么样的人他们应该还不太清楚。所以才会选在这个时间赶过来。”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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