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前的沪海曾经被西方列强以及东瀛人瓜分,以租界的形式把沪海分割得七零八落。这些国外势力的进驻繁荣了沪海这个小渔村,同样也给华夏人烙印下了屈辱。但是沪海的所谓租界又和香江,赌城濠江,有所不同,这里不是前朝政府以国家的名义签订的协议,把沪海租给那些国家的。而是各国商人从沪海的地主手上租来的,这里也被称为华洋混居的外国人居留地。
曾经四大租界中的法兰西租界位置最佳。环境也是最好的,百年后的这里已经物是人非,但是近几年这里的外国人越聚越多竟然有了几分当年外国人居留地的景象。
常乐路位于沪海中心位置,也是整个沪海老建筑保留最多的地方。
午夜子时这条街才算展示出它真正的魅力,各种类型的酒吧,精致的夜宵店。
这里有全沪海最好的热气羊肉馆,传说这里的羊肉从活羊到客人入口绝对不会超过一小时。这里还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沪派面馆店内只有十张桌子,但是一年四季这里的座位从来没有空置过。小弄堂的阁楼里有一家只有三张桌子的白斩鸡店,这里每天只卖十只鸡,午夜十二点开张,卖完关张,这里的鸡卖得很贵,在这里吃一只鸡在外可以吃十只,但还是每日座无虚席。
在这条街上除了能吃到地道的沪海美食,也能吃到各国最地道料理,物以类聚,有时候料理店也是一样的。
这里大部分的店铺都是夜间开张,多是为了夜里出没的夜猫子准备的,渐渐地这里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社交圈,有需要的人们都会在晚上来这里进入一家属于自己酒吧,在那里他们总会遇到志同道合的同类。
几个喝醉酒的年轻人,勾肩搭背地来到酒吧门口。
几人刚想进入酒吧,一个体型巨大的胖子,挡在了他们面前。
三个醉汉中的一个上前伸手就去推搡这个胖子。
胖子不避不让,年轻人一把推在他身上,胖子纹丝不动,甚至连身上的肥肉都没有颤抖一下,醉汉自己竟然连退数步,退到了马路之上。
三个年轻人这时清醒了一些,抬头一看单开间的店门旁有一块小小的霓虹灯招牌,上书言欢之夜,四个字。他们的酒一下子就都醒了,几人互相搀扶迅速地离开了。
言欢之夜这是一家非常特别的酒吧,这里是一家只有江湖人才能进入的酒吧。
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人穿着休闲装,双手插兜,悠闲地走到言欢之夜的店门口,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二女三个人。
少年身后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人说道
阿福来到店门口,手掌轻轻地拍在门口那个胖子的肩膀,胖子受不住力,单膝跪了下来。
被打的胖子也不恼,站立起来反而露出了一脸谄媚的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几人迎进店内。
言欢之夜门面虽小但是店内另有一片天地,一个小型的乐队在酒吧中间的舞台上演唱着一些从来没有听过的爵士乐,地上铺着坚硬的木地板,踩上去的时候似乎微微有弹性。
年轻人身后的混血女孩,在地板上蹦了两下上前对年轻人说道
另一个年纪越大一些的女人问道
一直漫不经心的年轻人似乎有了兴趣
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上前把几人引上了二楼的一间包厢,包厢里已经坐着三个欧罗巴人,这三个都是熟人,德意志冯氏家族的海因策·冯,法兰西卡佩家的玛格丽特·卡佩,英吉利罗素家的亨利·罗素,亨利就是当年火车上的二个十来岁的少年中的其中一个,此时也已经长成一个魁梧的青年人了。
穿旗袍的女人刚想走阿福叫住了她。阿福把一张照片和一块金砖递给了女人。
此时的秦道已经和数年前的他大不相同,少年时如同剑一样的锋芒已经完全消散,整个人就像是一阵风,一抹香气,所有人都有相同的感觉,原先钻石般闪耀,如今变成了一颗溪水里的鹅卵石。原石需要打磨才能成为耀眼的宝石,当这枚宝石收敛所有光芒的时候才会真正地让人害怕,因为没人知道光芒何时会出。
海因策·冯给秦道送上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秦道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几瓶国酒,微微一笑道
几杯酒下肚,包厢里的气氛热络了很多。
亨利·罗素突然问道少年一脸严肃,显然年轻人的涵养功夫一般,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问出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这时所有人都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看向秦道。
这句话让包厢里的气氛更安静了。
秦道看向亨利·罗素道
现在秦道说话的口吻平淡如水,但是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刀,深深地刺痛骄傲的亨利·罗素。
秦道又看向海因策。
海因策咳嗽了一声,强打精神说道
秦道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海因策「这个二成差不多是我投入的全部。一万亿联众币去到了北美。原本你们还有机会把这笔账补上,三年前他们发动中东战争的时候你们还是无所作为。中东的战争狂人用他手里的联众币换成了欧罗巴币,你们要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开始,你们原本是有机会拿回主导权,就算伤不到他们,但是当你们把
整个东亚争取过去的时候,至少能和他们多抗衡二十年,你们就看着他们把一个国家毁了。那些人甚至只用了一小罐子洗衣服为借口,这一仗又把你们脊髓吸去了一半。你们的德意志还能撑多久。」
秦道又看向玛格丽特·卡佩,玛格丽特·卡佩顿时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力了起来。
秦道朝着玛格丽特·卡佩微微一笑。
亨利·罗素显然有些不忿。
玛格丽特·卡佩道
玛格丽特·卡佩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