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联众国的五大湖区域,圆月之下是一湾清澈见底的湖水,阿德里安手里拿着那本厚皮阵法书,认真的看着莱斯塔德和露易斯道
“我再次和你们确认一下你们真的要去那里。”
莱斯塔德和露易斯依旧用沉默回答。
“那个湖中心的试验基地,可能是这个世界上防御最严密的地方之一。”
露易斯这时难得开口道“放心,我们不会死。”
阿德里安无奈地说道“不会死,你们自己也知道,有多少血族死在了他们手里,你们的宗主公爵都折在他们手里,你们真的确定自己死不了。”
露易斯道“我们有你。”
阿德里安笑了,信任必须是互相的,信任也是温暖的。
露易斯又道“就算我们死在那里,只要我们宗主回来,你把我们两人留给你的精血给他,不出十年我们还能回来。”
“那好吧,午夜12点,我会打开阵法,尽量把你们送到岛上,你们也可能直接掉到湖里。1个小时后,我会在同一个位置再次开启阵法把你们传送回来。不论你们有没有找到人,到时候必须回来。不然你们会成为自己送上门的甜点。”
“科学教派。”莱斯塔德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愤怒。
“好了,你们先去找人吧,科学教派,只是那海面上的冰山一角罢了。我们要慢慢地来。”
阿德里安看了下手表,时间已到,他开始翻动手中的书页。
片刻后莱斯塔德和露易斯的脚下出现了一个繁复的星芒阵,两人瞬间就消失了。
这是湖中心的一个长形的小岛,岛的两头建有直升机场,南北两处有两个码头。每个码头和机场旁都有防御工事,兵营和堡垒。
岛上几乎已经寸草不生了,没有任何隐藏身形的地方。岛中央密密麻麻地建了四排一层的房屋。房屋四周,铁丝网,瞭望塔,战壕和暗堡。这个岛完全就是一个让人透不过气的钢铁炼狱。
但是最棘手的还不是这些,岛周围有十几个人工岛,岛屿上的面空导弹才是最致命的,不管是空中还是从湖面几乎完全不可能靠近。
露易斯和莱斯塔德直接落在了岛上的直升机场上,这离他们预想的地点相去甚远,阿德里安无法靠近岛屿设立阵法坐标,所以落点实在无法控制,这是很糟糕的情况,但是没有落在湖面或者直接落到兵营里那就不算是最糟糕的。
隐蔽身形是血族的拿手好戏,落地的瞬间他们就融入了夜幕中,几十米处就是兵营和暗堡,此刻他们有两种选择悄无声息地往岛中央去,还有就是把这里清场。他们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后者。这么做不是单纯的弑杀,而是需要为撤退做好准备。
杀戮就在月色中开始了,露易斯直接进入了兵营。
莱斯塔德用指甲划破了自己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暗红的血液滴到地上。口中念起了血族禁咒。
“我为箭之魔敬上我的鲜血,但愿你箭囊内的铁箭永不枯竭!但愿你弓上的银箭离弦如风!但愿你指间的金箭杀尽敌裘!求箭魔赐我十三支荆棘之箭,把它们刺入我敌的心脏!让其永堕深渊吧!”
莱斯塔德的四周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战壕暗堡里所有的士兵几乎同时无声地倒地,一瞬间胸口位置出现一个空洞,血流如注。
露易斯扫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几十个士兵,双手的指甲凭空长出一寸多长。鲜血,鲜血,还是鲜血,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的脖子都被划开了,浓郁的血腥味在屋子里散开。对于血族来说此刻就是天堂,但是露易斯丝毫没有被鲜血诱惑。随手整理了一下燕尾服就往兵营大门走去。
莱斯塔德指了指岛屿中央最高的那栋三层建筑道
“老伙计,我能感应到宗主就在那里。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露易斯答道“我把岛上清一清吧。”
“你信不过神父。”
“只是备案。”
莱斯塔德拿出了一把样式奇特的钥匙,钥匙上刻画的纹路似乎是一幅巨大的地图。血族被近乎全灭以后少数剩下的族人就掌握了种族的那些底蕴,这把钥匙就是十三圣器之一的“血匙。”
“你要用它?这个钥匙只能在每个月圆之夜的那一天使用一次。”
“足够了。”
莱斯塔德来到兵营前面,用钥匙打开了兵营的大门,传说血匙能打开任何的一扇大门,也能去往任何一扇自己想去的大门后面。
莱斯塔德推开大门,此刻门后已经不是兵营,而是一个实验室。
......
张歧路和秦道此刻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这是两个人初次相见,但是却像是老友一样席地而坐随意地聊着天。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独立于我们的世界之外的另一个空间。”
“一花一菩提,一叶一世界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
“更高的维度?”
“不算是吧。我觉得更像是两种维度中间的夹缝。”
“气泡?”
“对就像是气泡。”
“你来过这里?”
“是的,来过几次。但是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之前这里有一扇大门。”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秦家少爷,这可不是我带你来的。”
“张家公子,那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这次夏强厂弄成这样,损失巨大,你需要在这里投资。”
“怎么投资?”
“一千万,百分之一的股份。最多给你百分之五。”
“很合理的价格,来这里的路上,我看过这里的资料,是一家非常有潜力的企业,十年二十年后这里会翻一百倍,一千倍甚至更多,一千万联邦币百分之一,我觉得非常划算。”
“什么?”听到秦道这么说张歧路倒是被吓到了。
这时候黑暗之中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这里是哪里,黑漆漆的。师父......师父......”
......
湖边的阿德里安不停的看着手表,没人能和自己说话,让他有点憋得慌。
“阿德里安主教,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
阿德里安缓缓地放下手腕,身后林子里走出来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两个穿着迷彩服男人,走在后面的人三十来岁,是一个长得儒雅的华夏人,穿着一套笔挺的白色条纹西装,在夜幕之中显得格外扎眼。
“鲁教授,怎么我刚被调到美洲,你就跟过来了。”
“是的,跟着你就是我的任务之一。”
鲁教授没再多话挥了挥手,身边那两个穿迷彩服的人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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