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么早敲门?”
低声喃喃一句,布莱恩不太情愿地起身,换了一套干净的黄色外套,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被门铃催促着打开了房门。
一开门,布莱恩看见了两道身影,一道是昨晚见到的督察,阿诺德·赫士列特。
另一道,是位右肩站有一只黄色鹦鹉的中年女性,她留着性感的金色波浪长发,身材凹凸有致,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老态,穿一身白色长袍,打扮的像个医院里的医生。
布莱恩认真看了一眼中年女人肩头的鹦鹉,发现那只黄色鹦鹉不是活物,而是一只做工精细,外表美观的机器鸟。
装饰吗?
“布莱恩,我们又见面了,昨晚睡得怎么样?”阿诺德笑着打着招呼。
“还不错。”布莱恩睡意未消地点点头,随后目光看向了中年女性,示意阿诺德介绍一下,这位是谁。
阿诺德摊开左掌,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队长凯瑟琳·莫特利女士。”
一身白袍,表情慵懒,像是永远睡不醒的凯瑟琳,对布莱恩有善地点头,然后伸出右掌说道:“你好!”
“你好!”布莱恩连忙伸手,轻握凯瑟琳的手掌说道。
凯瑟琳收回手掌,她用疲惫的眼睛上下打量布莱恩,严肃地说道:“这次冒昧打扰,是对之前件事进行一个补充,希望你能配合!”
“当然,配合督查,这是我们身为民众应该做的。”布莱恩身子让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说道:“外面冷,我们到里面说吧!”
“不用,现在开始吧,我们会很快结束调查。”凯瑟琳一口拒绝,随后进入了主题。
“昨天关于你的报告我已经看了,现在我有几个疑问,第一点,你真的是因为担忧博格·沃利斯的安危,才去康拉德·沃利斯家的吗?”
“是的。”布莱恩神色郑重,语言简短地点头回应道。
等待片刻后,凯瑟琳继续问道:“在报告上,你说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是有一位神秘人满足了你一个愿望,你才能活下来,是这样吗?”
“是的。”
再一次等待片刻,凯瑟琳又问道:“那在危险消失后,你有没有看见过一张带有图案的特殊卡牌?”
看来卡牌真的很重要,可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态度,也拿不出来。
“没有!”布莱毫不犹豫,一口否定。
这时,站在凯瑟琳肩上的黄色鹦鹉突然动了一下,鹦鹉嘴巴微张,用机械化的声音,嘹亮说道:“说谎!说谎!说谎!”
“这……”布莱恩内心一紧,表情凝重地看向了鹦鹉,随后又看向了阿诺德,凯瑟琳两人,如果两人有任何动作,布莱恩就会立刻逃走。
此时,两人都没有什么太过特殊的表情,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只是那样站在那里,无形中就给了布莱恩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说吧!”凯瑟琳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之后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枚铜币,放进机器鹦鹉的嘴里。机器鹦鹉脑袋一扬,就吐下了铜币。
布莱恩像是非常害怕的后退一步,他左右环顾,眼神飘忽,略带惊恐地问道:“你们找卡牌是要干什么?”
“不用这么紧张。”阿诺德笑了笑道:“如果我们真要做什么,你就不会是在家里,而是在审讯室,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见布莱恩的情绪有所平静,阿诺德笑着继续说道:“我们之所以寻找卡牌,是因为你遇到的灾难,就是由卡牌造成的,它是所有灾难的源头,嗯……让我猜猜,那张卡牌已经消失了,你也获得了一些超越普通人的能力,我说的对吗?”
“灾难的源头?”布莱恩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说卡牌是灾难的源头,那通过卡牌获得力量的我又是什么?
“这件事你们要怎么处理?”布莱恩这句话已经算是半承认,他通过卡牌获得了特殊的能力。
“这并非是一件坏事,但也绝算不上是好事。”阿诺德对于布莱恩出于担心自己安危的询问没有惊讶,因为他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他非常清楚布莱恩在想什么。
“那种特殊卡牌叫做职业卡,普通人能够通过职业卡,获得与其对应的能力,我们称其为职业者,这是职业卡带来的好处。”
“但如果无法掌控这股力量,职业者就会失去理智,变成疯狂可怕的怪物,就像是你的说的康拉德·沃利斯一样,这就是职业卡带来的坏处。”
阿诺德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对此,我们的解决方法有两种,一是你加入我们,成为官方的职业者,这样我们可以随时观察,确定你的状态,减少你疯狂的几率。”
“二是,你依旧继续正常生活,但当你感觉到有任何身体的不适,都必须第一时间向我们汇报。还有就是,你需要离开普泽市,也必须向我们汇报。”
布莱恩见对方没有动手的打算,也没有过激的情绪,自己也就放弃了准备逃走的念头,在思索片刻后,布莱克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在他看来,阿诺德给出的两个解决方法,除了距离外,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区别当然是有的。”阿诺德解释道:“你加入我们,我们会帮你逐渐适应力量,掌握力量,也会告诉你有关超凡领域的知识,并且每周还会发放酬劳,准职员每周是6镑,正式职员每周是8镑。”
布莱恩跳过了阿诺德的前半句话,注视力放在了酬劳上,他不可置信地咽了一口口水后说道:“每周8镑,这么多?”
在布鲁王国,一位正常阶级的周薪是3镑,这勉强维持一个家庭的正常开销,比如工厂内的管理人员,他们的周薪就是在这个水准。
如果周薪低于这个水平,虽然不至于吃不饱,但不够体面是一定的。
而每周8镑的薪酬,是布莱恩在大学毕业后,还需要好几年工龄才能达到的水准。
“我……”布莱恩的心中非常心动,但他依旧对阿诺德两人保持着怀疑与警惕。
见布莱恩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站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凯瑟琳·莫特利开口道:“获得职业卡,并成为职业者的你,在未来,是必定会遇见其他超凡事件的,就像是昨天你经历的一样,你应该不会希望,到时候没有足够应对突发事件的力量吧!”
她猜出了我的想法?
布莱恩看着凯瑟琳那慵懒疲惫的眼睛,暗暗握紧了双拳,他不希望自己或朋友遇到危险时,自己像昨晚一样无能为力。
至少,要拥有足以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力量才行!
对视几秒后,布莱恩问道:“加入你们之前,能告诉每天会有什么工作吗?”
说了一大段话,似乎有些累的凯瑟琳后退一步,示意阿诺德回答布莱恩的问题。
阿诺德一副我已经习惯的表情开口道:“我们是由官方成立,专门负责调查,和处理超凡事件的特殊部门。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超凡事件的危险,和影响降低到最小。当然,这同时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说不定哪天,我们就会死在一处无人发现的阴暗角落。”
果然……
一直以来,布莱恩都感觉阿诺德与其他督察有所不同,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没有那种常年身为督察的威严气质,反而是给人一种轻松的感受。
“这么危险?”布莱恩手指不停揉搓,显得有些犹豫。
但想到昨天的自己,想到卧室书桌上的油灯,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布莱恩一下有了变强的理由,和低气。
“我愿意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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