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琅身后的工人更是不甘示弱,抽出长刀紧紧的围在林琅四周。
“谁敢动我们东家,信不信老子和你们玩命!”
“东家别怕,今天没人能拦得住你。”
“劳资今天也得开开杀戒!”
“……”
一个嗜血狠辣,竟是比山匪还像凶悍。
这些人的来历比较特殊。
所谓的核心员工,基本上都是林琅从昭狱里救出来的。
自从汉武帝认识到经济危机后,开展了一个奇葩的政策。
捐金减刑!
只要愿意掏五十金,就可释放。
林琅也是趁机救下了这么一群人。
有关于机密的事,也都是交给他们去做。
林琅要是出了事。
他们这群人只有落草一条出路。
过惯了现在安稳的日子,谁还想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
听着四周群情激奋的怒吼,林琅默默叹了口气。
“公子是不是感动到了?”徐晴小声问道。
林琅如实道:“有什么好感动的?”
“我要是死了,谁给他们发工钱?”
呃……?
徐晴愣了一下。
这公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正常来说不应该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然后站出来感谢大家。
誓于众人共进退的吗?
而林琅却是有自己的想法。
这一次以蓝田县为根据地,财富网络将会逐渐蔓延全国。
是时候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保安队了。
要是没有一个能自保的势力,怕是金山银山都是给别人作嫁衣。
让人跟着自己卖命容易,但这支势力,需要一个敢打敢拼,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李敢此人倒是还行,可惜实力差点意思。
林琅心中有个更好的选择。
霍去病!
正是那个勇冠全军,封狼居胥的少年郎!
如今边关战事,霍去病正以壮士的头衔与匈奴交战。
这一战,霍去病将会率领八百将士,一战成名。
年前就会班师回朝。
回首历史两千年,要说林琅最欣赏的人,就是他!
只可惜英年早逝。
不过,
既然林琅来到这里,那自然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小霍同学,我这保安队长非你莫属啊!】
林琅心中默默说道。
至于能不能从汉武帝手里抢到这个人,林琅并不担心。
大不了就花钱砸!
花钱不行,那就明抢!
“都让开!”
人群外响起一声大吼,县长李事忠带着手下走了进来。
“何事在此大吵大闹?”
“李大人您可算来了,这个人,他把我大哥杀了。”
“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把他抓起来,替我大哥偿命。”
一群地痞流氓七嘴八舌。
李事忠看了一眼后面的尸体,眉毛不自主的一挑。
死的这人他认识,蓝田县出了名的地痞。
横行乡里,抢劫路过商队,踹寡妇门……
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但李事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也没少从中得好处。
“人是你杀的?”
李事忠捻着一撇胡须,看向林琅问道。
官场,就是要的一个圆滑。
在明知林琅身怀大农令手令的情况下,他可不敢轻易得罪。
蓝田县穷的吃不起饭,这县长倒是满面油光,大腹便便。
一看就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是我。”
林琅丢下长刀,满脸的平静。
这般淡然冷静的气度,顿时令得李事忠心中暗惊。
【此人年纪轻轻,却如此沉稳,想必来头定是不小。】
【万万不可轻易得罪。】
“认罪如此草率,想来定有蹊跷。”
“来人呐,将此人带回衙门审讯。”
都认罪了还审个屁啊!
周围百姓心中气得骂娘,可又不敢和李事忠作对。
只得眼睁睁看着林琅骑在马上,大摇大摆的走向县衙。
期间手下想要给他带上镣铐,却被李事忠给拦了下来。
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本官在此坐镇,他跑不掉。
来到蓝田县衙。
这衙门比起周围的房子强一点,但强的有限。
同样是陈旧不堪。
“把门关上,别让这群刁民进来。”
李事忠嘱咐了手下一句,随后带着林琅走进府衙。
全然不顾外面百姓的叫嚷。
一进门,
李事忠急忙道:“这位公子,下官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你认得我?”
林琅玩味的笑道。
李事忠巴结道:“公子进城门之际出示的路引,下官就算想不认识都难啊。”
大汉没有身份证,但有身份造册表。
凡需要去异地的人,都需要向官府申请路引。
没有路引,一律归为流民之流。
这也是边关城破以后,造成大批流民的原因。
流民在这个时代是没有半分地位的,或者说,算不上是人……
而林琅的路引,就是那个手令!
见林琅不说话,李事忠心里更是紧张,拱手道:
“不知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林琅笑道:“县长不必拘谨,我只是个商人。”
“公子就别和下官开玩笑了,商贾之流哪配的上公子的身份……”
没等李事忠把话说完,林琅就把手令丢了过去。
“慢点!”
李事忠手忙脚乱接过手令,只见上面只写了短短一行字。
【可于蓝田县行商贾之事,变动土地!】
就这?
李事忠蒙圈了。
真的只是一个商贾。
要不是上面有大农令的印玺和亲笔,李事忠真的以为这手令是假的。
“这位公子,你真是买卖人?”
“家里没有做官的?”
李事忠将信将疑问道,态度也变得高傲了许多。
“放心吧,我就是个孤家寡人的商贾。”
得到林琅这话,李事忠心底的石头放下了。
虽然有大农令的手令,可本质上林琅还是个商人。
只要是商人,那李事忠就不怕。
弄不好还能赚上一笔!
“林琅是吧。”
李事忠坐回位子上,拿捏着官腔道:“看在大农令的面子上,你可以在本县经商。”
“但是你刚进城就打死人,这可是触犯了我大汉律法。”
“本官也只好依法办事啊。”
林琅是什么人?
那是妥妥的人精。
听到这话哪里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人是我杀的不假。”
林琅没有半分慌乱道:“不过,我觉得大人应该有办法解决。”
说着,林琅从袖子里摸出一枚玻璃球摆在了桌子上。
只是后世极为常见的玻璃珠。
但是,
在这个年代是绝对罕见的宝贝!
“这是?”
李事忠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站到一半,又强忍着火热坐了下去。
“事情也不是不能办。”
“待本官找个替死鬼,把这些人的嘴堵住便是。”
这话说的理所应当,很显然平日里也没少这么干。
闻言,
林琅眉头微皱:“难怪你被分到最穷的蓝田县,就你这么做事,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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