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尼恩是一家银行的经理,工作顺利,家庭和睦,生活美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干这份工作直到退休。
“今天是个好日子”帕米尼恩中午下班离开自己工作的大厦,站在自己的车旁,看了眼今天晴朗的天气。
他又看了眼街头,但不知道为什么街上似乎没有人,不过他也不奇怪,现在蔓延全球的疫情已经让很多人都窝在家里办公了,原本他也是要这样的,只是为了更丰厚的报酬,选择来到银行大厦当中。
“街上还真是安静”帕米尼恩嘀咕了一句,走进了自己的车中。
他的家并不算远,几分钟后他就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口,一栋很漂亮的小别墅。
停车的时候,帕米尼恩忍不住在想,自己的妻子会给自己做些什么好吃的,五岁女儿会在什么地方突然窜出来喊一声父亲。
想到这,帕米尼恩的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了幸福的笑容。
“亲爱的!”他打开别墅的大门,喊了一声。
只是没有任何回应。
“亲爱的!”帕米尼恩下意识的又喊了一声,但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他一边喊着自己妻子和女儿的名字,一边疑惑的走进了别墅。
“奇怪,她们去哪了?”
帕米尼恩走到厨房,发现厨房里没有任何做菜煮饭的痕迹,大感不解的他走去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瓶小酒,轻轻抿了一口。
“这酒怎么没味啊?”
他皱紧了眉头,掏出手机看了眼今天的日期,也不是愚人节啊,这是怎么回事?
一楼大厅、二楼客厅、卫生间、书房、钢琴室,他在一楼和二楼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妻子和女儿的踪影。
这下他终于感到了慌乱,连忙冲上了三楼,见到主卧室门口一大一小两双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帕米尼恩笑着打开了卧室的房门,不过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望着床上凸起的被窝,他不由得笑了笑。
“两位宝贝,该起床了!”帕米尼恩的头钻进了被窝,笑着说道。
在眼前的黑暗中,他没有感受到自己妻子温润如玉的身躯,只感觉到好几根尖锐的东西顶在他的脑门上,一条粘腻的柔软物还舔了一下。
帕米尼恩脸色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立即将脑袋从被窝里抽出来,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被窝。
“米娅?”
他一边颤抖的出声喊了一声,一边擦了擦脑门上的未知液体。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帕米尼恩此时却开始往后退了几步。
“今天不是愚人节,米娅,不要逗我玩好吗?”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子,帕米尼恩小心翼翼的再次靠近了床边,可他注意到床上的不明水渍,又停下了脚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飞快的掀开了被子。
“我的米娅呢?”帕米尼恩惨然的看着眼前有着一个血盆大口却没有眼睛的血红色怪物,颤抖着问道。
支持他还站在原地的动力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可是他看着眼前这头怪物伸出的舌头正滴落着口水,她们在什么地方,似乎已经很明朗了。
“Nooooooo!!!”
当这头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自己的脑袋的时候,他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
“Nooooooo!!!”
帕米尼恩大叫着猛然坐了起来,紧接着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嘈杂的声音。
“快快快!医生!患者伤口正在恶化!”
“止痛药还没送过来吗!”
“让开让开!”
“我的孩子啊啊啊!”
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帕米尼恩发现自己在一个很简陋破旧的帐篷里,这里是,医院?或者说营地也行,不远处就是一片森林,连地面都是泥土,这里显然不是在城市当中。
一个又一个破旧的帐篷里,到处是行色匆匆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护士,以及许多坐在各处身上的绷带缓缓渗出鲜血,悲恸着的伤者。
“这里是哪?”帕米尼恩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很是不知所措。
“嘿,没事就赶紧出去!把位子留给需要的人!”一个医生看了过来,随后朝帕米尼恩喊了一声。
“我”
帕米尼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将自己拉了起来,他不由得踉踉跄跄的跟着离开了帐篷。
“大叔,好些了吗?”一个年轻人在帕米尼恩眼前招了招手,问道。
“你,你是谁?这,这是怎么回事?”帕米尼恩慌慌张张的问道。
“呃?大叔你是不是睡懵了?”年轻人满脑子问号,不过紧接着拿出了一个水瓶。
“喝点水冷静一下”
“......谢谢”
帕米尼恩接过了水瓶,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
片刻后,他的眼睛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多谢,我没事了”帕米尼恩叹了口气说道,他已经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这里是汉斯猫国境内的一处森林,帕米尼恩和周围这些人,全都是从卢堡逃出来的幸存者。
“对了,我的摄像机呢?”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怎么说呢”年轻人神色落寞了下来。
“摄像机被汉斯军队收走了”
“什么!那我拍的照片呢?”
听到年轻人的话,帕米尼恩忍不住大叫起来,那台摄像机可是他的宝贝,之前躲在银行大厦拍摄的许多照片都在里面!
“在这呢”年轻人低着头忽然悄悄的握住了帕米尼恩的手,他顿时感觉到一个熟悉的坚固方块出现在手中。
“那就好”
帕米尼恩松了一口气,只要照片在,摄像机随时可以重新买一个。
随后他又马上掏出手机与自己妻子联系了一下,听到妻子焦急的声音,以及她们很安全的消息后,帕米尼恩这才真正放下了心,嗯,他家其实在汉斯猫国,也在汉斯猫国工作,自己到卢堡是出差来着。
“对了,现在的情况样了?那些恶魔呢?有没有被消灭了?!”帕米尼恩好奇中带着一丝愤恨的问道。
“嗯,这个嘛”年轻人的神色又变得很怪异,三分见了鬼,三分不可置信,三分迷惑,一分三观尽碎的扇形统计图模样。
“那啥,大叔,你见过拿着步枪,会开坦克的恶魔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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