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前。
李建军跟他儿子李报国两人,依旧坐在那里,在看着电视直播,爷俩没有出声,就那样看着直播。
当他们看到牧歌以绝对的优势赢了对手后,他们脸上罕见露出了激动之色。
李报国更是大喊了一句:“好!”
李建军瞥了一眼李报国,李报国顿时安静下来。
这时。
他们也听到了洪焘的话,他们也无比期待起来。
他们也想知道,这首《赤伶》在创作的背后,是否又有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
不仅是他们。
程派戏剧的班主程封,此时他也坐在电视机前。
一直看着。
从没有离开。
当他看到牧歌这位少班主赢了对手,他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而他的孙女更是兴奋得不行。
眼中满是星星状。
这让他不知道是该制止还是制止。
不过。
最终他没有制止。
就在他以为节目要结束的时候,却听到了洪焘的问题。
他顿时竖起耳朵。
他虽然只听了半首《赤伶》,但是,他却依旧被这首《赤伶》震撼到了。
因为。
这《赤伶》写的词太好了。
还有这旋律。
这戏腔。
这无一不透露着,这首戏曲之好。
正是如此。
他也想知道,这首戏曲背后到底有什么可歌可泣的故事。
可以说。
在这时候,电视机前,无数人,他们都在期待着,在等待着牧歌的回答。
他们都想知道,这《赤伶》背后的故事。
直播现场。
牧歌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他缓缓出声道:“这首《赤伶》创作的背后确实有一个故事,既然你们想知道,那么我便跟你们说一说。”
“牧少班主,哪怕洪焘不问你,我也打算直播结束后问你的呢,对于这首《赤伶》我非常喜欢,很想听听这首戏曲背后的故事。”寒洪出声道。
牧歌点了点头,道:“这《赤伶》背后的故事讲述的是战乱的时期,全国各地烽烟四起,百姓民不聊生,但是,有一座边远小城还没有沦陷,依旧一片祥和。”
听到这里,众人仿佛看到了那硝烟四起的战乱年代,仿佛看到了民不聊生的场面。
而这座没有沦陷的小城却依旧一片祥和。
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莫名的冲突出来了。
让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们等着牧歌继续说下去。
“这座边远小城,戏院的戏台上仍然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悲欢离合的戏曲,你方唱罢我登场,只是不知这戏里戏外唱的是谁的悲欢,又是谁的离合。”
牧歌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他才继续道:“费宴之,便是这戏院的“角儿”,方寸戏台上,只见他水袖柔婉、昆腔、戏腔曼妙,在一众叫好声中,生生演活了那敢爱敢恨、不惜血染桃花的李香君。”
牧歌的话一出,众人仿佛看到了那个画面。
莫名的有些愤怒。
他们甚至觉得这戏子真的过分了。
国难当头,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唱戏。
这不是找死吗?
莫名的。
众人有一种情绪在蔓延着。
电视机前,李建军,此时他也握紧拳头。
这个故事听到这里,绝对是对他们戏曲人的嘲讽,赤果果的嘲讽。
但是。
他知道,牧歌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因为。
他深爱着戏曲。
他更是梅派戏剧的少班主。
他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诬蔑戏曲的事情。
所以。
他克制着。
另一边。
程封此时也差不多。
他也握紧拳头,青筋暴起。
这个故事听到现在明显是在抹黑他们戏曲人。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也是他看不得的。
因为。
戏曲人,绝对不能被抹黑。
更何况。
他们也不是那样的人。
这时。
直播中。
牧歌继续道:“然而,家国破碎,山河飘零,谁又能幸免?”
“不久,战火便延伸到了这里,敌军包围了县城,他们来到了戏院,要求给他们单独演一场,以慰问所有士兵,并且,他们还特别指名费宴之出场,若是他胆敢拒绝,便烧了整个戏院乃至县城,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听到这里,观众们莫名的有一种快意。
他们觉得这费宴之活该。
毕竟。
在这样战乱的时候,居然还有心唱戏,而不是去报效祖国。
李建军青筋暴起,他知道,高朝应该要来了,反转应该也要来了。
牧歌的声音继续想起:
“对于敌人的要求,费宴之笑了笑,没有拒绝。转身便坐到妆台前,描起了眉目,画起妆容,非常的细腻,一丝不苟,容不得丝毫的瑕疵。”
在直播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李瑜婵此时也憋着难受。
她的情绪也完全融入了这个故事当中。
她此时也等着最终的反转。
洪焘此时也没有出声,他的情绪也被牧歌所说的故事给吸引进去了。
不仅是洪焘,在座的众人,他们都是如此。
牧歌的声音,像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
能将他们所有人的心神全部都吸引过去,沉浸其中。
所有人都等着牧歌讲下去。
牧歌也没有让大家失望。
他继续出声道:
“是夜,小县城内一片寂静,仿佛一座死城,但是,戏院里却灯火通明,敌人都坐在戏台下,喝着酒吃着肉,放肆谈笑。”
说到这里。
牧歌的声音也变得激昂起来:
“恰在这时,锣鼓敲响,戏幕拉开,好戏开场!”
“台上唱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台下坐的却是豺狼虎豹,恶鬼当道。”
“随着鼓声急切,唱腔愈发悲愤,台下那些豺狼竟似也怔住了。”
在这一刻。
牧歌更是低吼起来:
“就在此刻,台上的费宴之却突然大喝一声:‘点火!’”
听到牧歌突然的一声爆喝。
所有人的心神莫名的一个震颤!
点火?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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