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此次离开只觉得眉眼跳跃,心中有一丝不安,却又找不到缘由,只好安慰自己不过是没有休息好罢了。
这一头沈惊雁才离开,穆喆轩便打算将晒在外面的草药收回来,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猛地跪倒在穆喆轩眼前,虽身着黑衣,却依稀能看到其中渗出的血色,“摄政王爷,速归,六王爷带兵造反了!如今皇城沦陷,唯独剩下皇宫还算安稳。”
穆喆轩听闻此话,眉间紧锁,放下手中药草,却是不忘给沈惊雁留下几字,这才与黑衣人一同离去。
沈惊雁这回狩猎倒是并未耗费太久,不过一两日便回来,谁知家中却没了哑巴大夫的身影,只留下一张黄纸,上面寥寥几字,只不过沈惊雁如今不识字,看着那黄纸也只能觉得眼前的不过是鬼画符罢了。
皇城。
六王爷这几年倒是安稳地待在封地,殊不知他背后竟然有一支军队,这几年正在等着机会,却是刚好等来了慕容箬与大理一战。
这一切还要从一年前的晚宴说起,那日的刺客查出是大理二皇子手下的人,慕容箬便二话不说软禁了大理二皇子。殊不知大理二皇子乃是大理王最疼爱的儿子,一年之间数次谈判,却是不欢而散,去年冬日便已经开打,足足打了数月也不分高下,只因这领头的将军不是沈家人。
沈家人自从沈惊雁消失之后便誓死守卫边疆,就连老夫人都把整个沈府搬到了边疆去,虽说不是造反,却也是摆明了不服君王。
慕容箬如今一个头两个大,前朝繁琐,后宫亦是不安生,民间百姓饱受天灾人祸,要真说起来,这个君王还真是苦不堪言。
由于之前慕容箬心思过于多疑,导致朝廷分权,谢太傅因宫宴刺客之事失去了慕容箬的信任,穆喆轩因沈惊雁消失而无心朝政转而推荐了顾轻歌。于是乎,如今朝堂之上最有权利的不过两人,一是顾轻歌,一是丁望。
两人势同水火,自然是不得安稳。
“顾相,如今这形式,我看你如何摆平!”丁望冷冷瞟了眼顾轻歌,视线锁定在火光漫天的宫门,“如今这火烧的法子一出,这宫门还能受得住多久?”
“不劳丁大人费心,一切皆在掌握之中。”顾轻歌倒也不被丁望激怒,只是抬眸看向天空,此时天空湛蓝,连一片云彩都无,倒是与皇城之中的狼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顾相的嘴果真是硬过磐石。”丁望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大殿。
顾轻歌并未看过丁望一眼,而是一掀衣摆竟然走下台阶,一步步朝着宫门而去。皇宫最外侧的门乃是铜铁所制,定然不至于被火烧损,只不过他要去唱一出大戏。
这一场戏,才不过是开场,谁又能说得准这戏的结尾谁会笑到最后?顾轻歌不慌不忙地向前走着。
反倒是大殿之中的丁望与其余大臣皆是好奇顾轻歌如何挽回这场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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