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火烧一般的天显得有些怪异。
而沈惊雁则是将山洞中最后的垃圾也彻底扔了出去。看着一旁十分亲密地靠在一起的银子与虎仔,沈惊雁只觉得脑仁疼。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就成了这般情况,两人一虎竟然异常和谐。沈惊雁将山洞简单打扫了一番,倒是不错。
只不过今晚她们只能以地为床了。
眨眼间过去了数月,这山洞早已发生了变化,几人寻来了树干做了两个简易的床,床上面放了些晒干的干草,又铺上了编制的木席。睡下去倒是也不不错。
眼看着进入了深秋,沈惊雁时常带着虎仔外出捕猎,捕来的猎物几乎都将皮剥做成皮毛摊子而肉则是一半给了虎仔,一半晒干做了肉干。野菜也拿了一部分晒干便于存放。准备好这一切的时候,冬季的第一场雪也落了下来。
两人一虎安安稳稳地窝在山洞里,洞口被藤蔓遮挡住,倒是不怕风雪侵袭。隔三差五掀开藤蔓通通风,夜里倒也不冷,白日里都用炭火将洞穴内烤的暖和的很。
唯一的不足则是水源,那小溪倒是结了冰,每次取水都得凿开一个洞,偶尔还能抓住几条新鲜的鱼加餐。
一个冬日倒是过的安稳。
只不过银子的身子却是越发的弱了,也不知为何,总是隔三差五地咳嗽,那原本红润的脸颊也瘦的脱了像。
“你没事吧?”沈惊雁有些担忧地看向银子,银子本想要摆摆手说没什么,谁知道这么一摆手又牵动到了心口的暗疾,猛地呕出一口血。
血腥味蔓延开来,就连正在假寐的虎仔都醒了。虎仔盯着那团血渍,双眸有些失神,它缓缓挪动到银子身边,几乎将银子都圈了进去。
银子窝在虎仔的怀里,显得十分乖巧。
“我没事,小七姐姐,你不用担心我。”银子露出虚弱的笑,沈惊雁却是看不下去,立刻转身错开目光,不忍直视。
银子这般模样,怎么会没事?
沈惊雁难掩心头的难过之意,最终还是打算待外面风雪小一些的时候外出寻一位大夫来替银子看看。
谁知道这么一等几乎就等过了腊月,山洞外的雪小了许多。沈惊雁便打算今日去请大夫,像她当初离开桃林时,还顺走了一些银两,看看病该是够的。
结果沈惊雁才起身就被银子抓住了衣角,“小七姐姐,你要去哪儿?”
“我去给你找个大夫,你好好休息!”沈惊雁也不隐瞒,反倒是十分大方地继续说道:“这里有虎仔护着你,你不会有事,我也会小心的,一定不会让别人发现!”
银子欲言又止地看向沈惊雁,等了许久才开口道:“小七姐姐,你这一去回来的时候只怕是雪都融化了,不如你今日先陪我玩一会儿雪再去可好?”
“你想玩雪?”沈惊雁一愣,本是疑惑的心却在某一刻想明白了。银子不过也是个岁数不大的少女,起初落雪时就是因为喜欢雪,才染了风寒,以至于这病拖到现在变得更严重了。这么一个冬天,她好像除开初雪那一天,就再未见过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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