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与神医告别,却是来到了老夫人的屋里。
“惊雁!这些日子可好些了?”老夫人笑嘻嘻地放下手中的佛珠,凑了过去,“穆家那小子怎么样了?”
“祖母,我们都好些了,只不过有一些事,我想要问清楚。”沈惊雁思索了许久才开口道:“祖母,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穆喆轩了。”
“啊?惊雁,你是想起来了吗?”老夫人面露喜色,止不住地开口讲故事,“惊雁啊,你其实早就认识穆家的那个小子了!那时候你岁数还小,在街上一眼就看中了穆家的那小子,回来就闹着要当他的媳妇,闹了好几天呢。”
“我们本以为是小孩子的玩笑话,便没当真,谁知道你偷偷跑去私塾见穆家的那小子,你还动手揍人家,这么一揍就是好几年。现在想想啊,还真是欢喜冤家呢!”老夫人笑着看着沈惊雁逐渐红了的脸颊,大笑道:“后来啊,穆家那小子估计是被你揍怕了,每回都在你去寻他之前先来找你。若不是那一次的变故,只怕你们之间的感情都是水到渠来,何苦我在中间拼了老命地协助啊!”
老夫人的笑声传入沈惊雁的耳中。
沈惊雁只觉得羞愧,却是在其中听清了一些其他的话,老夫人在中间协助?
“祖母,你说你在我与穆喆轩之中协助?我以为你们……”沈惊雁顿了顿又开口说道:“可是我见过你与穆喆轩之间的情书来往,怎么又……”
“什么情书?!你在胡说什么?!”老夫人一惊,老脸一黑,“我一把老骨头了!难不成还想要来个夕阳红?!你可别胡说乱了我的贞节牌坊!”
沈惊雁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可是那书信确实是祖母的字迹!”
“惊雁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看过那落款吗?”老夫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落款?”沈惊雁一愣,那信被水染脏了一部分,其中落款之处早就被墨晕染开了,只不过单单看字迹,沈惊雁便知道是老夫人便未深究。如今老夫人这么一说,沈惊雁猛地察觉了其中的不对劲。
“惊雁啊!这落款我可是写的你啊!”老夫人郑重其事地声明。
沈惊雁更是惊讶,“为何写我的名字?”
“哎,此事说来也是不好开口,一切还要从你去了边疆说起,那日你走的急,也未跟穆家的小子说清楚,结果那小子等了你许久也不曾见你回来,便来寻我。”老夫人目露一丝不忍,“我见他可怜,便更加不忍心告诉他你忘了他的这回事,于是我便骗他,说你母亲离世之后,思父心切。去了边疆要十年才归。期间只能书信来往。”
“所以……”
“所以祖母冒充我与穆喆轩书信往来十年?”沈惊雁声音颤抖地开口继续问道:“那为何我与他游船相见,他却表现出对我厌恶至极?”
老夫人颇为自责地垂头说道:“因为我让你拿着书信前往之前的几日,终是不忍心,让人先将真相告知了他。我本以为他不会去,谁知道他去了,还与你双双坠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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