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沈惊雁才收回手,那老翁便呕出一口血,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爹爹!”女孩慌乱地伸手想要拉住老翁,却是无能为力。
沈惊雁一把护住老翁背心,身后的车夫匆忙上前接住了老翁。
“送他去医馆!”沈惊雁眉头紧皱,她将手搭在老翁的手腕之上,只能感到老翁脉象虚弱,几乎消失。
看样子这老翁命不久矣!
一行人坐着王府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往医馆而去,吓得那求医的人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沈惊雁脸色沉重地走在前方,车夫扶着老翁紧跟其后,那女孩小跑着才能勉强追上他们。
身后的众人止不住议论纷纷。
“这摄政王妃怎么会带着老百姓来求医?”
“难不成这人是摄政王妃家的穷亲戚?”
“哎!不对啊!这不是城东那卖面的老陈头吗?怎么伤的如此重啊!你看着地上都是他呕出的血!”
“你们不知道啊?!我刚刚可是看了热闹的!”人群中窜出一个喘着粗气的人,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刚刚那礼部尚书家的二郎又来抢民女了!这一次就看中了老陈头家那个才七八岁的幺女!你们说老陈头这老来得女,哪里舍得啊!两人就起了冲突,想必这老陈头身上的伤就是那个侃二郎打的!你们可不知道啊!那面摊被砸的稀碎!”
“真的吗?这侃二郎也颇不是个人了!老弱病残都欺辱!仗着自家在朝堂中有些势力,竟然做出这种事儿!没人报官吗?”
先前看了戏的男人又说道:“报什么官府啊!官官相护呢!只不过这摄政王妃倒是个好人,帮了老陈头,还带他来医馆,倒是与其他夫人不一般!”
“所以说,人能当摄政王妃呢!这心肠真好!”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看了戏的男人眼眸一转突然开口道:“那侃二郎还躺在前面不远的街上呢!你们不去看看?”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力骤然少了好几人。
那看了戏的男人捏着茶杯挡住了嘴角的笑。
这一头,医院内院中,老陈头不断地呕血,眼眸溃散,看起来不久于世。
沈惊雁皱眉,垂头看了看站在身边哭成泪人的小女孩,终是于心不忍地开口道:“大夫,请你务必用最好的灵药,能保住命是最好的。”
大夫听闻此话却是摇了摇头,“摄政王妃,不是老夫不救他,也不是老夫舍不得灵药,而是这老陈头五脏皆损,再加上他常年身子淡薄,如今这伤算是伤了他的本源,老夫实在是回天乏术啊!”
“大夫!大夫!你救救我爹爹吧!我爹爹是个好人,他没有做过坏事!老天爷不会让他这么短命的!我有钱!我都给你!你救救他吧!我只有爹爹一个亲人了!”
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她伸出染了面汤的双手,掌心里捧着一把铜钱,那铜钱随着她的颤抖,一枚枚掉落在地。
沈惊雁看着心疼,却也明白人各有命。
大夫叹息摇头,片刻之后才说道:“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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