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的一番话让秦不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要知道他所说的那些已经被苏萱给当场拆穿,再继续谎言下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秦不仁,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敢欺骗点推使大人?你是当真不想活了吗?”胡桂这个时候对着秦不仁说道,“还不赶紧讲实话给说出来!”
胡桂和这个秦不仁还算有些交情,可是在苏萱的面前,他也不好公然发帮着秦不仁说太多的话,只要劝说秦不仁说道。
可是胡桂的话却没有办法让秦不仁说出那些藏在心里的话,只见到他继续保持着沉默,不打算说出半秘密来。
“你可以不说,但是一会等到黄花地内的定西挖掘出来,怕是你想说都没有了机会!”苏萱见到秦不仁的态度,知道这家伙就是死鸭子嘴硬,可他也没打算继续逼问下去,反正等到地里的东西找出来,一切就都呈现在大家面前了,那个时候这秦不仁说与不说都没有了任何关系。
陆捕头他们继续在地里挖掘,没敢下重锄,而是小心翼翼的扒拉着那些泥土,尽量的将那些衣物给保持完整。
不消多少时间,一具尸体就呈现在了面前,恶臭味道开始弥漫了整个后院,恶心的味道实在是太上头,差点没将人给熏晕了过去。
“大人,是一具女尸!”陆捕头见到已经将泥土清理干净,里面的尸体呈现出来,于是当即朝着苏萱这边走了过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禀报道。
“秦不仁,你不应该去看看么?”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秦不仁说了这样一句话,眼睛犀利的瞪着秦不仁,充满了对这个老头的愤怒和不满。
秦不仁一会麻木着,半天也没有动一下,就像是木头人一样,只会在原地站着,不能动一下。
苏萱可没有功夫理会这个混蛋,当即招呼身边的小镜子说道:“小镜子,咱们开始做事!”
“是!”小镜子当即应声,然后拿出两块布,递送一块给苏萱,并且帮着苏萱邦在口鼻处,尽可能的阻止那种恶臭味道侵入抠鼻引起不适。
小镜子自己也戴上那块布,将抠鼻遮掩的十分严实,然后和苏萱一起走向了那具地里面发现的女尸。
因为没有用棺木装敛尸体直接暴露在泥土里面,又没有做过任何防腐处理,整个尸体都开始有不同程度的腐烂,脸部已经开始出现高腐难以辨认了。
苏萱拿起两个小棍子,如同筷子一样的东西,蹲下身子夹着女尸的手臂,仔细观察着手臂上的细节,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女尸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右手手臂呈现紧握状,手腕戴有白玉手镯一个,保持完整。
左手臂骨有断裂,从裂口状来看,应该是重物击打下折断,初步推断应该是凶手用棍棒一类的重物砸向她时,她用左手臂本能格挡而造成的手臂骨断裂。
脖子处颈骨有折裂痕迹,虽然细微,却可以看见,判定应该是机械窒息而亡。”
说完这些,苏萱起身,然后继续对着小镜子说道:“凶手手段极其残忍,下手狠辣,一个正值壮年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在着秦府大院了!”
说完这话,苏萱有些伤感,显然她是特别同情这个遇害女人的,所以这个时候她才会有这样多的感触。
“小姐,这个女人是谁呀?”小镜子将苏萱所说的那些验尸细节填写在格目之上后,立刻询问苏萱说道。
要知道这个女尸已经出现高腐烂,根本没有办法从面相上认出死者身份,所以小镜子很好奇这个女人的身份,又是什么人会对这样一个柔弱女子下此狠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秦夫人!”苏萱淡淡的说道,可眼睛却转向了秦不仁那边,充满憎恨的样子就像是要撕裂了谁一样。
“秦夫人?”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自言自语了一句,紧接着就是那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向苏萱,在见到苏萱嫉恶如仇的眼神看向秦不仁的时候,她大概已经猜到了那个老人就是这起凶案的缔造者。
于是小镜子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当即将抠鼻上遮掩的布给拽了下来,直接走到了秦不仁的位置,冲着秦不仁说道:“和你朝夕相伴的秦夫人,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还是个人吗?”
秦不仁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好像完全无视了小镜子的询问和指责,将小镜子当成了空气。
“秦不仁呀秦不仁,本官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做出如此的事情来,妄顾本官和你这样多年的交情,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胡桂这个时候也对着秦不仁说道。
他这般义愤填膺自然不会是因为他自己看不惯秦不仁的所作所为,同情死者,却是担心苏萱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质疑他和秦不仁的关系,所以他主动这样斥责秦不仁,就能很好的摆脱自己和秦不仁的交情。
“秦员外,本官知道,几个月前出现的狼爷,让你知道了一个秘密,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开始动不动殴打秦夫人。
秦夫人善良淑德,在你面前忍气吞声,有时候打得难受了,就去了云来客栈躲避,一来二去就和云来客栈的女掌柜有了交情,甚至成为了无所不谈的闺中密友。
若不是因此,我也不能从女掌柜那里获知秦夫人信奉的是道教,而非佛教,甚至于被你给蒙骗!”苏萱这个时候看着那半句话不多说了的秦不仁说下去道。
秦不仁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一切失神般的沉浸着,就好像所有人都是空气一样,完全不予理会。
“你这般殴打秦夫人,秦大少爷自然不接受,并且扬言再发现你毒打秦夫人,他就跟你翻脸!”苏萱继续说下去,并对着一边的耿护院说道,“耿护院,可有此事?”
“小人巡夜的时候只是在内堂听到争吵的声音,并没有亲耳听到大少爷和老爷的对话!”耿护院看了一下老爷的,再小心谨慎的规制一下自己的言语词句,再对着苏萱回话道。
他知道他的证词对秦不仁很不利,可是苏萱的询问他又不敢回避,因为胡桂在审案的时候,那板子的威风他可是领教过的,所以他自然是你不敢撒谎说话,只能尽可能的帮着秦不仁留些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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