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真当我是犯人,打算将我扣在这里么?”常驿丞质问起来,心里的不忿和愤恨一股脑的涌出来,就像山洪爆发一般不可收拾。
“常驿丞,你若是内心无愧,为何不敢再此踏踏实实交代你的问题?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借口推脱,甚至避开讯问?”陆捕头也不惯着他,当即对着常驿丞大声喝斥起来。
“我跟你说不清楚,我找点推使大人去!”常驿丞觉得和陆捕头没有办法沟通,所以才提出要找苏萱直接沟通。
尽管之前他也被苏萱询问过一些问题,但相对于陆峰而言,那态度上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一对比就有伤害,他似乎只能选择向苏萱提出更换询问人了。
“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阻拦!”陆捕头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常驿丞说道,对于他来说,询问常驿丞也只是完成手里的任务,如今常驿丞再次去找苏萱,他自然是不会加以干预的,毕竟有些事情苏萱去亲自询问要比他询问好许多。
常驿丞见到对方这样说,自然是不客气了,于是转身就朝着苏萱这边走过来,并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点推使大人,您这里询问了一次,怎么在陆捕头那边还要询问?这样一次又一次点询问到底有完没完?驿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不能凭白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呀!”
“常驿丞,这是我们调查的程序,虽然繁琐了一些,可这有助于破获此案,您就勉为其难吧,也算是为大周做出贡献呀!”苏萱见到常驿丞来到自己的面前,于是对着他婉转的说了这些话。
很明显苏萱的态度也是十分强硬的,不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对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审查,除非是凶手露面,其他人的嫌疑被排除,否则绝不允许任何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离视线。
“我可不相信那个什么陆捕头,他就是借着调查的幌子来为难人,我只相信您,所以我期待您早一些询问完,我也能早一些回去干自己的活!”见自己没有办法避免这次的询问,常驿丞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并第一时间选择苏萱对他进行讯问。
“常驿丞既然信得过我,那我就代替陆捕头,对你询问几个问题!”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常驿丞询问道,“你是中午时间去小厨房的,当时西马瓦格他们还没有开始为伊尔雅公主殿下准备午饭对吗?”
“是的,我就是过去看看特使团在驿站的饭菜是不是满意,我们驿站照顾的可曾好,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更加不会有加害伊尔雅公主的意思。
而且我是中原人,是大周的官员,和这位天竺公主没有任何渊源,更加不会有任何仇怨,我有何理由去加害一个与我素未谋面的让?”常驿丞听到苏萱的询问后,没有等苏萱询问第二个问题,就赶紧补充回答起来,一副生怕自己席卷这个案子当中的样子。
“我与梁王都没有认定你有谋害伊尔雅公主的动机和理由,我们只是想将事情给弄清楚,所以你也无需要担忧!”苏萱听到这辩解之词,当即对着常驿丞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苏萱看了一眼李铭浩,示意他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保持和她共同进退,因此她的眼神在李铭浩面前说明了一切。
李铭浩当然明白苏萱的意思,于是在苏萱的示意下,当即向着苏萱那边靠拢说道:“没错,本王和王妃的态度高度一致,都没有将常驿丞当成罪犯对待,所以常驿丞不需要有任何心里负担。”
“所以呀,只要常驿丞能够说清楚一切,我一定不为难常驿丞!”这个时候苏萱再次补充着说道。
“这个当然,既然梁王殿下和点推使大人都这样说了,在下要是再不识趣,就显得太不懂事了!”常驿丞紧跟着说下去,表示完全相信苏萱。
“其实我很不明白,你既然是检查驿站对使团供菜的优劣,为何不去使团使用的大厨房,却来到专供伊尔雅公主所使用的小厨房?”苏萱紧接着询问道,看起来她也是在常驿丞检查厨房供菜的事情上产生了怀疑。
要知道使团所有人的饭菜都是由大厨房供应的,驿站给使团供给的饭菜好坏体现应该是大厨房,而不是小厨房。
可是常驿丞却单单选择去了小厨房,却忽略了大厨房,这着实是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因此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常驿丞没有任何避忌的讯问起来。
之前苏萱第一次询问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大小厨房的区别,可是陆捕头在询问常驿丞的时候反复提到常驿丞吃饭的事情,这让苏萱醒悟厨房上的不妥,所以这个时候她才直接询问常驿丞关于弃大厨房而去小厨房的原因。
“这个……”常驿丞被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要知道他选择小厨房去检查驿站供菜优劣,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使团并不仅仅由伊尔雅公主组成,特使也不是伊尔雅,他去检查伊尔雅的膳食的确是说不过去。
基于这一点,似乎常驿丞成为了最有可能作案的嫌疑人。
“常驿丞,原来是你,是你对我们的伊尔雅公主下的毒手!”听到苏萱的询问,再见到常驿丞的支吾,西马瓦格当即认定是常驿丞做出毒害伊尔雅公主的事情。
要知道一开始他说常驿丞在他和马哈尼之前出现在小厨房的时候,就怀疑是常驿谋害了公主殿下。
只是后来常驿丞主动出现在苏萱的面前解释一切,甚至于找到理由将常驿丞自己拽除在怀疑对象内,造成这个案子的搁置。
现在苏萱的一个疑问又一次将这个案子拉到了常驿丞面前,重新将疑点归咎在了常驿丞的身上,西马瓦格也就自然而然的将谋害公主的嫌疑归纳到了常驿丞的身上。
“我没有,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常驿丞当即抗辩着说道,却又拿不出有效的证据,所以他只是言语上为自己辩驳,这种辩驳自然是十分的薄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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