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的一番说辞,让高高在上的驸马爷低下了头,在阿碧的面前,他的确拥有着愧疚,只是他没有办法抵挡住权势和金钱的诱惑,才在这个漩涡内越陷越深。
“如若只是贪恋权势,倒也罢了,可千不该万不该伤害人命!”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驸马爷说道,“天真的真娘在你的设计下殒命观星楼,最终还被无情焚尸,落得个尸骨无存的悲惨结局,是问你良心何安?”
苏萱掷地有声的质问,在全场成为最赋正义的声音,仿佛此刻她已经是正义的化身一般,让人不得不为之敬仰万分。
“禹州府前捕头林又同,一个膀大三粗的汉子,原本在禹州府有着大好前程,可就因为你,参与到了真娘盗尸案当中,成为真娘被焚尸的始作俑者,甚至于死于非命,付出了惨重代价!”苏萱紧接着说下去道。
“什么?迟大人,你说我哥他……”林小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哥哥此刻已经不在人世。
“没错,你哥哥要已经在一年前就不在了人世!”苏萱很肯定的说道,“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太多的秘密,再加上他冒充的又是你哥哥林又同名字跟公主殿下好上的,所以你哥哥自然就成为了他前途路上的绊脚石,当然也成为了要谋害的下一个对象。
可是以他文弱书生的底子又怎么可能直接了当的谋害你哥?要知道你哥可是孔武有力,还是当捕头抓疑犯的人物,他的小身板根本就不是个。
所以他就想到了请你哥喝酒,在你哥的酒水里面下了药,而他所下的药便是翩翩当日饮下的千日醉。
当时本官怎么也想不通玉筝是如何弄到千日醉的,现在想想玉筝与这个人有着一层特别的关系,所以玉筝手里的千日醉,便是这个人赠送的!”苏萱当即对着驸马爷指控道,很明显所有的证据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他,他已经到了无法辩解的地步。
“当日,你哥喝下含有千日醉的酒后,人就开始恍惚,最后失去知觉,然后残忍的安排人将其活埋于地下,而选择的地方便是人迹罕至的神雾岭林子里!”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林小妹和在场所有人说道。
她的语句很肯定,几乎没有半点摇摆的意思,看得出来她是已经掌握了事实依据,不然绝不可能说得这样肯定。
“大人,您说的是发现小叫花尸体的神雾岭?”陆捕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神雾岭之行她可是和苏萱一起去的,当时林子里的情况他作为当事人,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却不是的有活埋一事。
再说他们也没有找到林又同的尸体,自然就没有办法断言林又同已经不在人世了,因此他也不知道此刻苏萱所说到底依据是什么。
“陆捕头,你可还记得我们初入神雾岭的时候,吓到小镜子里那具体骸骨?”苏萱这个时候提示着陆捕头说道。
“当然记得,当时小镜子吓得差点晕过去,直接扑大人怀里!”陆捕头当即清楚的回想起那天清醒,然后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没错,那具骸骨便是林小妹的哥哥,禹州府前捕头林又同的骸骨!”苏萱继续说下道,做出了另外一个大胆的推测和判断。
“什么?那是林又同的尸体?”陆捕头都不敢相信,当即满脸诧异的问道。
“没错,一年多的尸体就腐烂成白骨,在地底下是绝对做不到的,也不可能做到,本官也迷惑了许久。
但那具尸骨泥土气息很浓,根本就不像是挖出来很久的样子,本官也是想破头颅也无法得到答案。
但是后来本官在一本尸检辑录里面看到过,活埋而死之人,因为携带有呼吸,便能将泥土气息吸附进入五脏六腑,从而将那种泥土的腥臭为保存在骨头内,久久不能散去。
这就解释了那具尸骨身上的泥土气息为何这样浓厚了。
而白骨的形成,那是因为被人在一年前就将其挖了出来,遭到后来日晒雨淋而造成的直接腐烂所致。
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做成这件事情的就是一年前还是禹州府不被待见的捕快曲晋阳和我们的驸马爷两人所为,这也正是他可以从一个小小捕快一跃成为禹州府堂堂捕头的重要原因。
之前我还以为是盗墓贼所为,可现在想想,却不是那样一回事,因为那里属于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哪个有钱人家里会选择那个地方作为墓地。
更重要的是抛开坟墓的地方却不是新土,也没有墓志铭和任何有关坟墓的迹象。再有,我让人去找那具尸骨的家人去收拾尸骨,却一直没有找到家人,因此那尸骨一直留在了义庄贺年那里。
这种种迹象都说明,这就是一具无主男尸。
小叫花的神雾岭之行,以及小叫花身上穿着的那件捕头衣服,再与那具体神雾岭发现的白骨联系在一起,自然就不得不让我联想到林又同了。”苏萱将自己所有怀疑都说了出来。
“这都是你的揣测,并没有实际证据,你又如何能够证明那具尸体就是林又同的?”赵东辰听到这里,当即提出自己的疑惑和不解,并摆出一副要苏萱摆出证据的架势。
“其实要获得证据并不难,林又同的亲妹在这里,只要对那具尸骨做一次滴血入骨的认亲,便能一清二楚,因为亲人的尸骨是能吸收至亲之血的!”苏萱当即说道,虽然说她没有拿到实际证据,但敢肯定自己拿到证据不是难事,所以她才振振有词的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一番话让赵东辰无话可说,虽然他不敢确定苏萱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可一旦苏萱所言是事实的话,他继续反对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他这个官当然也就当得不称职,吏部要是知道这些,那他的乌纱哪里还能保?
所以此刻他最好就是闭上嘴,默认苏萱所言的是事实,这样至少不会被人诟病他当官不称职,可以保全自己的官誉。
“原本这件事在一年前就告一段落,他也觉得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个事情,可是有一天,一个神志不清醒的小叫花子,却穿出来那件熟悉而又陌生的捕头袍子,在大街上十分的眨眼,这让我们的驸马爷又一次动了杀心。”苏萱继续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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