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景言彻底没影儿了,顾允才从房间里钻出来,打断了周染濯的沉寂,将他进屋里。
“表哥,表哥?”顾允呼唤着周染濯,可周染濯却毫无反应,“陛下!”
此一句,周染濯才醒悟过来。
“对啊,我是个皇帝。”周染濯呢喃道。
“陛下,有人暴露了我们的身份,不可再拖下去了,我们得想办法啊!”顾允急得发狂。
“言儿要遣人查出我的身份,总不可坐视不理,我之前叫你偷偷去伪造的一个新身份,你可办了?”周染濯才议起对策。
“当然,臣已办妥。”顾允应道。
“那便好,让她去查,我会盯紧一切,必要时,再做行动,只是,顾允,我们身在夏王府,陷境随时可及,身后又有秦算,我一时除不掉他,你去找我们的暗卫,盯紧他,必要时动手!”
“是!”顾允立即出门通信。
周染濯坐在床榻上,仍旧心有余悸,但也不得不通迫自己静下心来去想。
怎么办啊?
在无数个心痛与惶恐中,周染濯和夏景言度过了一整夜。
清晨,薄雾笼罩,透过窗口,夏景言看到院外的人乱糟糟的。
夏景言知道,今日是百官议事的日子,自己的三个兄长,以及来探病的一众官员都会去议事,王府的婢女侍卫们都忙乱了,不过再过一会儿,王府就会变得空荡荡的。
“主儿,您醒啦?”陆朝芽从院里进屋,端着一盆水放在桌上,脸上的笑容暴露了她心里的想法。
“若想去照顾二哥哥便去吧,我何时拦过你?”夏景言笑眯眯的。
“谢谢主儿!”夏景言刚说完,陆朝芽即刻跑没影儿了,夏景言看见陆朝芽满面的笑容。
多好啊。
夏景言放陆朝芽走,一方面是全了她的念想,另一方面,也是夏景言要支开她,想了一晚上,夏景言定下一个“愚蠢”的计策。
如何能让周染濯不起怀疑,理所应当的脱了衣裳?
等到百官走净了,府中没什么人时,夏景言更衣梳洗完,给自己灌了满满一壶酒,喝到面红耳赤,夏景言大着胆子溜去夏景玄的阁中偷出一罐特殊的药,将它倒进酒里,夏景言提着酒,摇摇晃晃的去了周染濯的小院。
“染濯?染濯你出来!”夏景言大力敲着门。
周染濯听见响动,赶紧去开门,夏景言差点儿摔出去,好在周染濯及时扶住了她。
“表哥,郡主怎么了?”顾允探头问着。
周染濯闻到夏景言一身的酒味。
“言儿,你清早上怎么喝这么多的酒?!”周染濯有些着慌,就要拉着夏景言进屋。
夏景言却突然直起身来,不顾顾允的存在,揽着周染濯的脖颈,对着他的朱唇就吻了上去。
“唔……”周染濯惊了一下,赶紧拉开夏景言。
后面的顾允瞬间红了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周染濯示意了,顾允才知道赶紧走!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言儿,你这是做什么……”周染濯燥红着脸。
夏景言才懒得解释,一把将周染濯推进了屋,夏景言随之进入,关上了门。
“言儿,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吗?”周染濯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不断的问着。
“我来与染濯共饮……”夏景言摇摇晃晃的,捏着手里的酒壶,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端到周染濯面前,示意他喝。
周染濯还不知夏景言到底什么意思,便推辞了没喝。
夏景言努努嘴,“那我自己喝……”说着,夏景言便要往自己嘴里灌。
夏景言是断不会喝的,酒里下了药的,她料定周染濯必会来夺。
“言儿你别喝了!”周染濯果真中了计,抢过夏景言手里的酒杯。
夏景言伪装作委屈的样子,呢喃道:“你不喝还不许我喝……”
“我喝还不行嘛。”周染濯无奈,只得将酒喝了,他总觉着这药怪怪的,但并没说什么。
夏景言见计划得逞,便笑着用手指去勾周染濯的衣衫,周染濯突然浑身的燥热,突然有了一些不合理的想法。
“言儿,我……我好热啊……”周染濯着粗气,脸色也逐渐红润。
“热就把衣衫脱去。”夏景言说着,便上手去解周染濯的衣衫。
周染濯没有任何抵抗,眼看着夏景言把自己的外衫褪去,单剩一件寝衣。
夏景言的心在狂跳,她愿意献身给周染濯,但就怕周染濯寝衣之下的左臂上,有那一道刀伤,那就是周染濯的跟踪她的铁证。
正想着,夏景言突然感到脖颈上传来的温热与短暂的疼痛,夏景言忍不住的小声呻吟,随即又感到肩膀上一空,还有腰身处让人痒痒的抚摸。
“染濯……”夏景言小声唤了一句。
周染濯回应给她的,只有抱着她回到榻上去,拉上了帷帘,夏景言知道,药起了效用了。
夏景言摸索着,她要探清周染濯左臂上到底有没有伤口,只可惜,肩膀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她失去了方向,她一不小心把手搭在了周染濯的伤口上。
而这一下,也使得周染濯清醒过来。
“言儿,你给我喝的什么!”周染濯将夏景言摁在身下,看着夏景言身上不整的衣冠,以及刚刚自己模糊的意识,他觉着不对劲。
若不是夏景言对自己有所怀疑,她不至于走到下药的这一步。
“染濯……”夏景言知道计划落空,但还是想借着自己的那股酒劲伪装,她硬拉着周染濯不放他走。
“别闹了言儿,别闹……”药效只是减弱,并没有完全消失,周染濯的心还是快控制不住。
搂着自己的心上人,他哪坚持的住啊!
但同时,周染濯也想清了,夏景言是在意自己左臂的那个伤口,而自己也真就有那个伤口,所以,这衣服坚决脱不得!
控制不了自己,周染濯只能先控制夏景言,他从枕下取出涂着眩晕药的银针,缓缓刺入夏景言的身体。
不过多久,夏景言晕过去了,周染濯轻轻放下她,给她盖上被子,随即冲进院里,从水缸里舀了几瓢凉水全冲在自己身上,至此,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长舒几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周染濯开始思考对策。
自己的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终是隐瞒不了多久,那不如便就此“承认”!
周染濯心里想出了对策,随即去与顾允商议。
此一计,不仅不会再让夏景言有疑心,反会叫她更死心塌地。
眩晕药的药性不算太猛,半个时辰,夏景言差不多便要醒了,周染濯便早早换了衣裳,等在门口,不一会儿,夏景言撑着榻边坐了起来。
“醒了?”周染濯听见响动,朝门内问了一句。
夏景言怔了一下,又恢复平静,揉了揉眼,应了句:“嗯。”
“把衣裳换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门外又传来一句,夏景言朝桌上瞥了一眼,确实放了一件淡紫色的便衣,也便听了周染濯的,换了衣裳出门。
门口,周染濯与夏景言相视着,都很尴尬,都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许久,夏景言才打破沉寂。
“染濯,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吗?去哪儿啊?”
周染濯才回过神来,拉着夏景言的手带着她走,夏景言就这么跟着,一直到了王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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