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虽然早已半夜了,但皇宫里仍旧是灯火辉煌,袁帝满面红光,怀里搂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正是周芸婉,她满脸妩媚的笑着,随着袁帝一起泡在水池子里,身后还跟着一群轻衣薄裙的后宫妃嫔陪着袁帝胡闹。
“美人儿!朕封你为贵妃如何?你这天仙的绝色,可比这一屋子胭脂俗粉强多了!”袁帝满脸昏君该有的笑容,痴笑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周芸婉。
“臣妾谢陛下~”周芸婉一笑,袁帝心都要化了。
但在周芸婉心里,袁帝那个贪图美色的表情真是要让她恶心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朕的贵妃!这是朕最钟爱的芸贵妃!”袁帝跟个疯子一样仰天长笑,一群后宫女子也跟着一起附和。
周芸婉咬了咬牙,像袁帝身边走去,向黑暗深处走去。
这样好的姑娘,终究是因为一个内应的身份毁了一生。
“言儿,小懒猪,起床了!”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夏景玄在门口不耐烦的站着,“别忘了今天的安排。”
“知道了……”夏景言还困着呢,但也只能无奈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记着呢,今日那个昏君举办游园会……”夏景言是真不想去,可是无奈人家偏就要各处勋贵皆要到达。
宫中景色不错,夏景言到了之后也愿到处转转,只是可惜三位大忙人哥哥都要去接受应酬,没一个有空跟夏景言一起去的,陆朝芽这个见色忘义的,还要去跟着夏景玄,夏景言就只能一个人在宫里瞎转悠。
“这边的花好看!”
说巧不巧,夏景言迎面碰上了因父亲升官而在宫里趾高气扬的银璃县主,不对,如今也是郡主了。
“哎!对面那个丫头!过来帮本郡主采些花朵带回府上!”
夏景言本想绕过她走了算了,省的让银璃破坏了她的好心情,可惜银璃没事找事啊。
“叫你呢!听到没有!我们郡主让你采花那是给你脸面!”银璃的婢女也跟着一起叫嚣。
“宫里的花不能乱采,连这点规矩你都不知道吗?”夏景言回过头认命,准备好好给银璃上一课。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郡主用你教训!本郡主的父亲可是魏远侯!一句话够灭你全族的!”
这几年来银璃的脾气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般刁钻跋扈,真以为全天下都是她的奴才了,脑子不是一般的傻啊。
“哎呦~我好怕怕呦~”夏景言看她那副“傲娇”的嘴脸,都想吐了。
“哼,知道怕了吧!现在给本郡主跪下来求饶,本郡主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你跪呀!”银璃完全没有看出夏景言满满的嘲讽之意,还是一脸“傲娇”,夏景言真的要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怪不得年到二八了还没人娶。
“你有病吧!”夏景言本着关爱病人的心理想着算了收拾银璃了,丢下一句话就想走。
“你竟敢骂本郡主!”听到这突然一句,银璃气的脸颊通红,就要上手打人,奔着夏景言就想打。
夏景言早听到她的脚步,在银璃马上就要打到她的前一步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腕,夏景言力气不小,这一下抓的银璃生疼,夏景言又毫不客气的往她腿上踢了一脚,银璃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就跪了下来,磕到地下的一下也不轻,银璃想站起来,无奈夏景言压的紧,动都动不了。
一边的各家大小姐及夫人们都看了过来,在一旁窃窃私语,没有一个向前救助,一是银璃招惹人太多,没人想救她,二是现场没人打得过夏景言啊,银璃也只能在地上跪着。
“背《女则》,背完一百遍我就让你起来。”
“本郡主可是魏远侯的女儿!”银璃还在苦苦挣扎着。
“我知道啊,我让你背《女则》,又没问你是谁。”
另一边
“知道了,一会儿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夏景宸表面正经与一些臣子叙话,实则内心早就烦躁不已,找了个理由就想走。
“夏将军慢走。”一群不知比夏景宸大多少的臣子忙起身行礼恭送。
夏景宸一出大门,就着急忙慌的去找夏景言,不痛痛快快的和夏景言玩一场,实在是消散不了这么多麻烦事的困扰,而且这是在宫里,不是在府上,他总怕有人会欺负夏景言,虽然世界上好像没什么人敢欺负夏景言……
另一边,银璃还在委委屈屈的背着《女则》,而她的父亲魏远侯,刚升了官受了赏,正在傲气上呢!
“安宁郡主,本侯的女儿与你同位,你却做出这种行为,真是无礼无德,是不把本侯放在眼里吗!”魏远侯一脸义正辞严。
夏景言听到他的声音,鄙视的回头瞥了他一眼,又扭了回去,朝银璃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翻回来直走到魏远侯跟前,满脸笑意的看着他。
“侯爷家的这位郡主实是不懂规矩,这是在宫中,又不是在自家后花园,景言唯恐银璃郡主坏了宫中规矩,冲撞了陛下,损了侯爷的名声不说,若是陛下查问起教导郡主规矩的嬷嬷来,供出景言的兄长来可怎么办,三年的闭门教导还不起效,真不知到底是嬷嬷教导无力呢,还是银璃郡主脑子不行呢~”
“你……你!”魏远侯被气得发抖。
“所以景言就先替侯爷教训教训郡主,省的陛下看到,连累侯爷一家,又气着我兄长不说,让外来使者看见,岂不让人说我东江女子刁蛮无礼,丢了我朝的脸面。”夏景言冷笑着说完,内心有点幸灾乐祸。
毕竟生活这么无趣,欺负人还真是她的乐趣,“尤其是欺负老实人……”夏景言内心想到,一说到老实人……夏景言莫名想起周染濯来,“哎呦那可爱的小脸蛋!”还在损魏远侯这个超级无敌大反派呢,就开始泛起花痴来。
“本侯的女儿如何无理!反倒是安宁郡主,仗着自家兄长就如此嚣张跋扈……”魏远侯话还没说完,夏景宸正好看到这一幕,完全不给面子的一脚就朝着魏远侯身后踹了上去。
“啊!”魏远侯应声向前倒去,夏景言赶紧躲开,魏远侯直接杵到了地上,冒出了一地鼻血。“夏景宸!你竟敢打我!”
夏景宸一听这话,又补了一脚上去,“打你就打你,我还挑日子吗?”
“我是新晋魏远侯!”
“那又怎样?爷三年前就当上一品将军了!”夏景宸一脸拽里拽气的说:“没办法,谁叫咱家权大势大呢,光言儿一个人整你未免无趣,不如再加本将军一个,本将军此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欺负人。”夏景宸一阵傲里傲气。
正在这时,袁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怀里还搂着他的新晋贵妃周芸婉,铁青着脸。
“陛下您看,这魏远侯好歹也是您亲封的侯爵,这夏将军就这么不把您放在眼里,成何体统啊!”周芸婉在一边儿添油加醋。
袁帝自然是耐不住周芸婉的煽风点火的,自己没个什么本事还想着收拾夏景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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