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仇随便打了个哈哈,准备糊弄过去。
“不着急,见面的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我估计他现在也没空来见我。”
尹思逸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尹天仇哈哈一笑给旁边球童递了一个眼色,
球童秒懂上去捡球。
“乖女儿,你还不知道吧?
你男朋友那天可是在保利拍卖晚会上出尽了风头。
豪掷七亿拍下青山铝业,
哼哼,他可真是有魄力。”
尹思逸满是骄傲,“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男朋友。”
哎哎哎,剧情怎么不对啊?
尹天仇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江浔斥七亿巨款资买下一个资不抵债的破厂子,
他赔钱赔定了!
这种把败家子行为你骄傲个什么劲儿?
都说热恋中的男女很盲目,
乖女儿,你这都不是盲目,你这是瞎了呀。
“乖女儿,你是不是糊涂了。
青山铝业根本就不值七个亿。
那厂就那点铝矿石值钱,
看也卖不出七亿高价啊,
你不会还真就认为铝价会涨吧?”
靓妹信誓旦旦地点点头,
“我相信阿浔,铝价一定会涨。”
“嗨呀,傻丫头,你怎么就这么耿直呢?
你想啊,那可是七亿,
据我估计,青山铝业的矿石储备撑死了值五个亿。
也就说铝价得涨百分之四十才能让江浔回本,
你觉着铝价可以涨那么高吗?”
尹思逸紧咬贝齿,
理性告诉她这很难,
但感性让她毫无保留地相信江浔。
“我相信阿浔,他不会做亏本的傻事。”
尹天仇无奈叹气,
我的傻姑娘哟,平时那么聪明一孩子,
怎么扯到江浔身上就变得那么耿直呢?
那小子有什么魔力让你这么相信他?
日影逐渐西垂,光州的夜晚分外繁华。
江浔拎着瓶好酒按响了大伯家的门铃。
堂妹江殊吟开门,一见是江浔,妹子直接扑进他怀里。
“啊,表哥,我想死你啦!”
伯母笑骂着接过江浔递过来的酒。
“没个正经,赶紧从你哥身上下来。
这么大年纪了,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呢?”
“伯母,大伯。”
“哎,阿浔,快进来。”
“家里饭菜都弄好了,就等你开饭了。”
江斌、江泉亲如一家,
平时没事也经常互相蹭饭。
不过这一次两家人凑一起吃饭还是别有深意的。
江泉一家遭难,要不是江浔伸出援助之手,
他家会落到什么地步简直难以想象。
江泉这次请弟弟一家来主要还是为了表达感谢。
煽情的话不做赘述,
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江浔帮大伯家也不是为了几句感谢的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家人话题聊开。
江泉之前在物流公司上班,
可自打非法集资被骗之后,他的工作丢了。
如今正在找工作。
江斌说道:“实在不行,就跟我一起干吧。
我现在手里有点钱,打算扩大沙场规模。”
江泉闻言颇为心动,
一旁江浔眼前一亮,
大伯不正是副厂长的最佳人选吗?
大伯为人正直,
又是自己人,厂子有他盯着再好不过了。
大伯唯一的不足就是文化水平不高。
不过这都不是事儿,
卖矿又不是啥技术活。
不需要太高的文化水平,
会盯账,会安排人干活就行了。
“大伯,我这里有份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江浔抛出了橄榄枝。
江泉闻言将信将疑,“阿浔,你不是学生吗?”
言下之意就是,你哪来的工作?
“我最近买了个厂子。”
江父江母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
“买了个厂子!”
两人颇为震惊,
不知不觉间自己儿子都成厂长了,
搁谁家父母都觉得震惊。
大四学生、厂长,这两个字眼怎么看怎么觉得突兀。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什么厂?
“多大规模?你花了多少钱?”
江父江母一通问题把江浔都问懵逼了。
“就是个铝厂,没花几个钱。”
江浔没把自己买厂花了七个亿的事情刚告诉爸妈。
他们要是知道了,
肯定天天都提心吊胆。
“大伯你也知道,我还是一个学生,
没时间天天盯着厂里。
正好现在有个副厂长的位置空缺,
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一听是副厂长,江泉瞬间就心动了。
虽然给自己侄子打工,
说出去有点丢人,
但赚钱嘛,不寒碜。
而且是去当副厂长,
待遇指定差不了,我这辈子还没有当过这么大的领导。
心动归心动,
江泉还是有些顾虑。
“阿浔,大伯也不懂铝厂那些门道。
我一个外行坐副厂长的位置上不会耽误你的事吧?”
“不会,我买的那厂虽说是铝厂,
可主营业务是卖铝矿石。
大伯您每天只要安排人装卸货物,
然后盯着账目不出差错就行了。
不是什么技术活,您肯定胜任。”
江泉一听这话才放下心来。
“那个,阿浔啊,大伯这待遇怎么算呢?”
可能是觉着占了侄子的便宜,
江泉老脸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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