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前辈,饭点了,姝儿饿了,该带她回去了。”李易拿过袁晁手里的东西,朝他道,语气十分小心。
“姝儿饿了。”袁晁跟着李易走,但手死死抱着小宝,任李易怎么说都不放。
这都什么事嘛!
李易撇了撇嘴,明明是他闺女,还不让他碰!
见几人回来,萧清月松了口气。
“娘亲。”小宝看了看袁晁,认真着脸商量,“袁爷爷,我想去娘亲那。”
“姝儿,爹爹再不丢下你了。”袁晁目光集中在小宝身上,不让任何人靠近。
就不在一个频道。
李易和萧清月对视一眼,都是无奈。
“吃饭吧。”李易招呼袁晁。
“姝儿最喜欢吃鱼了。”袁晁把挑去鱼刺的鱼肉,喂给小宝。
萧清月朝小宝点头。
得了允许,小宝才张嘴吃袁晁喂的东西。
桌上的菜都是大宝小宝喜欢的,李易也不担心袁晁瞎喂。
“吃饱了。”小宝眨着眼睛同袁晁道。
“想去玩拼图。”小宝指着一旁的拼图。
“就在屋里,一会爹爹陪姝儿放风筝。”袁晁把人放下,声音极尽温柔,目光追随着小宝。
见小宝玩了起来,袁晁转过头,开始吃饭。
不过三分钟,桌上的菜去了一半,李易举着筷子,完全不知道往哪落,眼角不停抽搐。
啧,比他生猛。
大宝看小宝下桌,立马不吃了,跑过去跟她咬耳朵。
萧清月也想去,但袁晁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小宝,生怕把人刺激了,萧清月只能默默吃饭。
院子里,看着时刻陪在小宝身边的袁晁,萧清月轻叹,“李易,若是小宝丢了,我大抵也会疯。”
“里里外外,我安排了不知道多少人,小宝还有个身为禁军统领的舅舅,谁敢拐她,不要命了?”
李易握住萧清月的手,“我会护好你们。”
“嗯。”萧清月眉眼溢出柔情。
在齐州待了一天,李易一行人就走水路去隋州。
“指挥使,你瞅瞅人家带娃,可比你细致多了。”田戒下巴朝袁晁的方向抬了抬,“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他眼睛是盯在小宝身上的。”
“看看那慈爱的眼神,两人多像父女。”
李易一脑瓜子拍过去,这货是越来越会扎心了。
“有袁文姝的消息?”
“特别多。”田戒往嘴里倒了口酒,“重金之下,谁都想试试运气。”
“仔细筛选,传信给殷承,让他匀出人手,专门用来找袁文姝。”
“指挥使,可能只是白费功夫。”
“就算是白费功夫,我也得做。”李易目光落在萧清月身上,“她的平安,胜似一切。”
“找人的同时,顺带清剿下各地的拐子团伙。”
“自动把孩子放回去的,可从轻处置,冥顽不灵的,三代内,不许科举,甚至不能从商。”
田戒点头,把酒给李易,让他喝一口暖暖身。
萧清月捂了捂小宝红红的脸蛋,天气越发冷了,江面上的风尤其凌厉,“好了,该进船舱了。”
萧清月柔声细语,袁晁在一米外,在小宝的反复强调下,他已经能容忍萧清月靠近小宝。
“要娘亲抱。”
“我也要。”大宝跑了过来。
面对两双水汪汪的眼睛,萧清月转头喊李易。
李易哪还顾得上喝酒,大步走过去,把大宝抱了起来,至于小宝,李易很想抱,但袁晁那看人贩子的眼神,让李易拿不出胆子。
老头子搞不好要砸他。
萧清月抱起小宝,几人朝船舱走,袁晁紧跟在后面,生怕小宝会不见了。
“李易,你说袁前辈有几分清醒?”
萧清月理了理李易的领口,微压声。
李易看向一边比护卫还像护卫的袁晁,“三分左右,心里的愧疚太强,这三分也只在晚上小宝睡觉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眼睛看到的,怕是和我们不同,在他眼里,小宝跟袁文姝应是一摸一样。”
“为何是小宝?”萧清月目光移过去。
“神态,也可能是声音,笑容。”
萧清月看李易,“那么细微的差别,有时候你都能恍惚,你确定袁前辈分的出来?”
李易脸上的一本正经保持不住了,呲牙笑,加了句,“那就是性情,袁文姝跟小宝一样,都乖巧娴静。”
萧清月轻点头,显然更相信是性情。
……
芸娘用衣袖遮住肚子,温媱的视线炙热的叫人害怕。
“真叫人羡慕。”温媱由衷道。
芸娘瞥她,“你孩子都会跑了。”
“别提了,就不黏我。”温媱托腮,“你是没瞧见大宝小宝,水灵灵的,跟玉雕的一样,光瞧着就心化了,最关键,娘亲前娘亲后的。”
“我不就想有个女儿。”温媱叹气。
芸娘掩嘴笑,“润儿又去朝儿那了?”
温媱撇嘴,“他哪天不去?”
“昨儿更是跟我商量,想搬去朝儿那睡。”
“皇兄皇兄的,听的我耳朵起茧子。”
“要不是璃儿不要,我都想打包送她。”
芸娘笑,有了孩子,更能体会这些话,温媱也就是嘴上抱怨,真把李润抱走,天不亮,她就能趴门上。
“听小艺说,温方祁的信,你都拿去烧火了。”
温媱眼睛眯了,幽光闪闪,“他心里没我这个姐姐,我还瞧他的信做什么。”
芸娘给她续茶,“昨儿听璃儿她们闲聊,温方祁好像在动身往隋州来。”
“还真是舍不得心上人受苦。”温媱轻哼。
芸娘失笑,“就不能是挂念你这个姐姐,知道你不瞧信,亲自到你面前解释,好叫你出了心里的郁气。”
“别给他说话,什么姐姐,我就是外人!”
芸娘抚了抚肚子,憋着不笑出来,气狠了这是。
“盛元史还待在疆地?”
“守着呢,生怕郞漪被人抢了,眼巴巴等着大乾和楚国合并,到现在,都没敢和郞淮说起爹娘。”
芸娘抿了口茶,“娘是松口了,但爹气的不行,觉得他没出息,准备了手腕粗的棍子,就等着他回来。”
“真要比较,温方祁可比他省心多了。”
“元史太稚嫩,他但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爹都不会干涉他。”
“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