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四人前往宴会厅的路上,不断有人忙前忙后,忙进忙出。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张兄?你不知道吗?”我疑惑地问到。
“不知道啊,从来没有听说过啊。”张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此时,白天那个长毛男子正抱着两大壶酒朝宴会厅走去,我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兄弟,还认识我么?”
长毛男子回头看到是我,立刻脸色变得十分不自然,说到:“呃,认识认识,你不是那个吴坚吗。”
“是我是我,今天晚上这是什么事儿啊?怎么大家都这么忙呢?”我问道。
“你们几个还不知道啊?”长毛男子惊讶地问到。
“不知道,按理说少主总应该知道的,可是他也没有听说啊。”我说到。
“今天晚上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日子啊,不过可能你们久居西院,对于这前院发生的事情多少有些不了解,行了我先不跟你说了。”长毛男子说完,便朝宴会厅走去了。
“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是什么意思?”封林问道。
封阳说到:“字面意思应该就是有普通人摇身一变,变成了位高权重之人,张家几时有这等事了?”
张启也是不明所以,摇了摇头,仔细思考了半天,说到:“还是想不通,要说是张凌,他早就是二少主了,何来变凤凰之说?”
我说到:“而且此事毫无端倪,白天的时候鬼手还尚且没有任何表示,何来到了晚上,居然开始为一个人大摆宴席的道理。”
就在我们说话之际,红妹看到我们在不远处原地站着,朝我们喊道:“少主?快进来吧,夫人和掌门都已经落座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今天教训过红妹后,她对张启的态度变了许多。
张启回应到:“好,这就来。”
随即我们四人一起走进了宴会厅。
整个宴会厅十分豪华,古香古色,中央摆着一处很大的圆桌,大抵可以供近二十人一起吃饭,周围则是有将近十把椅子,以供食客消食所用。椅子旁边设置有几处带有小餐桌的位置,这些便是给张家的家丁武师设置的餐位。
另有二楼,有几处茶室,一些不寻常的食客往往需要更为私密的空间谈论,而这几处茶室便是最好的去处。
房梁上则是悬挂着一处十分瑰丽的水晶灯,给此地带来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四周配置有古玩字画,大多都是与餐食相关的,主要是为了食客在餐前及茶余聊天时提供谈资罢了。
整个宴会厅比之于邵家来说,体量更大,规模更盛,而且诸多考虑也基本都更加人性化,令我刚一进来,就觉得十分不一般。
封家两位兄弟表情也有些许的变化,虽然封家也是名门大户,但是比之于张家来说,过去只道是第一与第二,可是此中差距,却只有进来才能深切感悟到,封家所谓的第二,只因此地再无豪强,而张家所谓第一,却是因为独步江湖。而饭桌之上,张有仁端坐于主位,正对大门,穿着十分考究,似乎有喜事一般,左手边则是鬼手,只见她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原本她就出落的十分有气质,年岁渐长后,更是增添风韵,此时配以秀服,更是显得诱人之极。
张有仁右手边则是张凌,张凌的穿着与平常并无二致,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是今天的主角。
张凌旁边的座位空着,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处位置是给张启留着的,可是按照惯例,张启身为张家少主,论位置,应该坐在张有仁左手第一位,而鬼手,这应该坐在右手第一位,至于张凌,则应该坐在左手的第二位,可是此刻再看,整个场景透露着混乱,几乎没有人把张启当回事。
剩余的几处位置还都空着,但是想必也基本上都是张家的长辈或是亲戚所坐。
张有仁见我们进来了,笑着说到:“启儿来了,你现在是真挺威风的啊,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三个人保护你,在咱们张家你也算是独一位了哈哈哈。”
鬼手接着话茬说到:“可不是呢,而且这三位还都忠心耿耿,就拿这个吴坚来说吧,本来看在他救了刘白的份儿上,我有意让他跟着我,谁曾想他居然铁了心效忠张启哈哈哈,真是孩子气。”
张有仁说到:“哦?还有这回事?吴坚,那你可是错失好机会了啊,本来这场宴席的主角应该是你的。”
我听了之后更加不理解了,皱着眉看着张启,歪了歪头,表示困惑。
他也不明所以,拱手说到:“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今天这宴席所为何事呢?”
张有仁说到:“嗯,今天确实有些仓促,你久居西院,便没有来得及及时通知你,今天是我与你母亲受义子之日。”
“义子?您已经有了我和弟弟,为何还有受义子呢?”张启问道。
鬼手说到:“你说的不错,按理说你和凌儿俱是人中龙凤,我们对于子嗣早就没有其他想法了,但是越至年迈,越是感到孤独,你们正值锦绣年华,将你们拴在家中也不公平,因此我们便想收个义子,这样也不会拖累你们。”
我听了之后立刻明白这不过是托词罢了,但是真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却也不得而知。
张启继续问道:“既然如此,又何至于非要今天举办宴席?连一丝准备时间都没有,如此仓促,却显得十分不正常。”
鬼手有些不耐烦了,说到:“既然是好事,早办晚办都一样,可是我和你父亲都是急性子,当即一拍即合,便要今天办事了。”
张启听出鬼手的语气发生了变化,便也不再深究,但还是问道:“不知这位新收的义子是何许人?”
正说话间,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骚动,红妹等人簇拥着一位身穿锦袍之人走了进来。
只见此人剑眉星目,体挂锦袍,腰间玉带纵横,脚踏雕花锦靴,昂首阔步,拱手与几位家丁道谢,慢慢走进了宴会厅。
我看到此人大惊失色,来人非是旁人,竟然是江霄!
“是他?”张启脱口而出。
鬼手看到江霄,立刻喜笑颜开,说到:“不错,这就是我们新收的义子,江霄。”
江霄随即跪倒在地,说到:“义子江霄,拜见义父义母!”
“快起来吧孩子。”鬼手说完,示意张凌将江霄扶起。
张凌走过来,将江霄扶起,准备落座。
此时张启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是站着与这几位说话,原本留给他的位置,他也一直都没有坐。
谁知江霄跟着张凌走到座位中间,张凌自然是坐在右手第一位,而江霄竟然也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张凌身边。
我看到这个情景,十分不悦,立刻说到:“江公子,既然你已是张家义子,岂如此无礼?”
江霄看着我,说到:“吴坚啊,怎么了?是不是羡慕嫉妒我了?见不得我好?在这里挑拨离间?今天乃是家宴,何来无礼之说?”
“既然你说是家宴,那就请坐回你的位置。”我厉声说到。
“切,既然是家宴,位置只要保证掌门和夫人为尊就好,我不过是刚进门的义子,何来我的位置?”江霄故意说到。
我并未搭理他,说到:“东宫之位岂能拱手让人,你越界了。”
“东宫之位?哈哈哈,吴坚,你才要找准你的座位吧,东宫之位也是你能谈的?你算什么东西?”江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同时,张凌也瞪眼冲我说到:“吴坚,别以为你救了刘公子就可以在张家肆无忌惮,我父亲可还活的好好的呢,哪里有什么东宫之位!”
江霄说到:“就是,再说了,就算是东宫之位,试问住在张家东院的人,到底是谁?”
两人的嘴巴如同机关枪一般,抓着我刚刚的话不停地攻击。
我说到:“东宫之位自古便有,有何不能说的?张家千年的基业,岂是无礼之辈可以辱没的,掌门,夫人,座位之尊绝非小事,少主既然身为张家长子,岂能屈居末席?”
鬼手说到:“吴坚,我看你有些小题大做了吧,是不是因为错失今天主角的机会,在这里没事找事?”
我看着鬼手说到:“夫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今天的主角是谁这种问题,要知道,张家如今只有一位掌门,张掌门永远都是张家的主角。”
鬼手自知不能多说什么,便也不再搭话。
张有仁这时说到:“吴坚所言也不无道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是至于东宫之言,则断不可言,自古兄弟阋墙,多半源于此,我张家累世基业,岂能为此重蹈覆辙,江霄,你做到你义母这边来吧。”
听了张有仁的话,江霄便也不再多言,起身坐到了鬼手身边,我看着鬼手,只见她的眼神飘忽,十分暧昧,我觉得其中一定没那么简单。
“好了启儿,你也落座吧,把你的三位武师也都安顿好吧。”张有仁说到。
“多谢父亲。”张启说完,示意我和封家两兄弟坐到他身后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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