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法正听完我说的话,面色如灰,说到:“想不到我孙法正一生无能,几乎就是半个道法废物,本以为我这两个儿子是我毕生心血所积,堪称此生无憾,没想到啊没想到,相儿竟然这么不争气,罢了,罢了,命术窥伺天机,当有此报,吴族长,我为你祭告天地之后,你就算是踏上了这两年之期。” “多谢孙家主,那你有什么打算?”我问道。 “遁入轮回,希望来世做个普通人。”孙法正说到。 “孙家主何不在我帐下为官?”我说到。 “哈哈哈,多谢吴族长的美意,只是我孙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虽然吴族长也是少年英才,但是我身为孙家家主,岂能寄人篱下。”说完,孙法正闭上眼睛,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孙法正说到:“我已然为你通告天地,你就安安心心在阴司闭关两年吧,我走了。” 说完,孙法正就朝帐外走去。 “且慢孙家主,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这样吧,我派人送你去鬼门关,一路上那些苦头就免了。”我说到。 “不用了吴族长,我此时已经心灰意冷,这些皮肉之苦早已无所谓了。”说完,孙法正又准备转过身朝外走去。 “孙家主!你这又是何苦呢?不管是孙宗相还是孙宗烈,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当年齐鲁极命孙世纶有这样逼你吗?你这样干涉他们的人生,是不是在为你的人生找补偿?”我说到。 “吴族长,你这样说可就太失礼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长辈!”孙法正有些生气的说到。 “所以呢?”我也不甘示弱地说到。 “姓孙的,你他娘的找死!”巴全从门外一下子冲了进来,手持银枪,直逼孙法正而来。 我赶紧闪身将孙法正拉了过来,随即使出一招道脉之枪将巴全击退。 “巴全!反了你了!敢在我面前动手?”我怒斥到。 “大元帅!我没有啊!只是这个姓孙的太嚣张了,敢在咱们羽林军大营中这样说话?”巴全委屈地说到。 与此同时,巴全身后涌进来一众卫兵,各个杀气腾腾,都想将孙法正就地正法。 “吴大帅!在下一时失言,还请恕罪!”孙法正赶紧拱手说到。 “别这样孙家主,你刚刚帮了我们吴家,这帮人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说到。 巴全和一众士兵死死盯着孙法正,一动不动,我说到: “看什么,还不滚?” “是!”众人一起说完,赶紧走了出去。 见到这个景象,孙法正也一时放下心理防备,说到: “唉,吴族长啊,我哪里是想跟你为敌呢,我只是气不过自己,从小我就是没什么天赋,家父身为齐鲁极命,虽然曾经与吴家有些过节,但是在道法上的造诣却有目共睹,谁想到到了我这一辈,竟然毫无慧根,家父宽容之至,从来没有苛求过我什么,但是我始终憋着一口气,我做不到的事情,那我就培养我的儿子做到,没想到啊,相儿是我最喜欢的儿子,却是最没出息的,造物弄人啊。” “最没出息?你这样说可就不公平了,孙宗相敢爱敢恨,敢作敢当,虽然心术有些不正,但也算果决勇敢,道法的造诣也不容小觑,坦白说,若是他与孙宗烈联合起来,这齐鲁极命的地位和称号,你们孙家也许还能再多回去。”我说到。 “此话当真?吴族长你真的这么认为?”听到我这个说法,孙法正激动了起来。 “当然了,孙宗烈养天地正气,又习得鬼谷遗术,孙宗相手段超人,果决勇敢,若是论单人,可能比之孙世纶老爷子都不如,但要是联合起来,绝对有机会。”我说到。 “好!那老夫有一个请求。”孙法正说到。 “请说。”我说到。 “帮帮他们。”孙法正说到。 “我尽力。”我说到。 “那,那就谢谢吴族长了。”孙法正说到。 “嗯,狄晋。”我冲门外喊了一声。 “末将在!”狄晋当先一步走了进来。 “派人护送孙家主去鬼门关,对了,带口信过去,就说孙家主是我的座上宾,能免掉的刑罚都免掉,望乡台上让他多看一会,轮回之时,让他自己选吧。”我说到。 “末将领命!孙家主,这边请,我这就为您安排。”狄晋说到。 “以后孙家就仰仗吴族长照应了。”孙法正说完,转身朝帐外走去。 走出去几步,孙法正又一次转过来说到:“对了,当年孙家对不起吴家,我在这里,代替孙家道歉了。” 说完,孙法正跪倒在地,朝我磕了三个头,说到:“孙家家主孙法正,叩拜吴家族长吴明,昔日恩怨,皆赖孙家鬼迷心窍,继往开来,希冀吴家不计前嫌,与我孙家永结同好,共除道门恶徒!” “上路吧孙家主,我见了我的太爷爷,会把你的歉意带到的。”我说到。 “有劳了。”说完,孙法正跟着狄晋走了出去。 我看着孙法正的背影,心说这样一来,这件事也算是结束了。 两年的闭关就这样开始了,不知会遇到什么困难的和挑战。 上次来阴司之时,曾经提出三个目的,第一是面北忠魂陵,第二是处理孙法正的事情,而这第三件事情,那就是弄清楚黑甲军叛乱的缘由,正好这次要闭关两年,就从这件事开始处理吧。 正出神时,狄晋走了进来,说到:“大元帅,已经办妥了,鬼门关的青龙军一听是您的座上宾,都很客气,还找了一匹魂驹让那个姓孙的骑上,据说到了望乡台上,姓孙的看了好久,虽然时不时流几滴眼泪,但总体好像还挺开心。” “估计是看到孙宗相过得舒服了,对了,他投胎了吗?”我问道。 “投了。”狄晋说到。 “自己选的?”我问道。 “是的。”狄晋说到。 “选的什么?”我问道。 “树。”狄晋说到。 “树?什么树?”我问道。 “没说,就说随便一棵树,只要能长大就好。”狄晋说到。 “看来他是真的放下了。”我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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