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听到我叫他赵子龙,笑着说到:“你为什么叫我赵子龙?就因为刚刚牛头叫我子龙元帅吗?”
“对呀,我亲耳听到他叫你子龙元帅了。”我说到。
“哈哈哈,但是很可惜,赵子龙是我师父,我原本叫赵龙,是南宋名将岳飞的前部将领,朱仙镇会战,岳帅大败金军,但是我不幸战死,来到阴司后,师父是当时的八十万阴兵元帅,见我枪法不错,收我为弟子,因此我也放弃了往生轮回,成为了这阴司内的一员将领,此后师父见我天赋异禀,继承了他的全部枪术,给我赐名子龙。”壮汉说到。
我惊得目瞪口呆,片刻后说到:“那你现在是?”
“后来师父不再担任阴兵元帅,成为了阴曹司马,总督地府的所有兵马,这几天师父去巡视军队了,不在酆都。”壮汉说到。
“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将这些告诉我呢?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罢了。”我不解地问到。
“别误会,我对你不感兴趣,只是突然见到了龙胆亮银枪,觉得有趣,想跟你玩玩,没想到你的枪法还可以,以后就跟着我做我的副将吧。不过在这之前,先告诉我枪是哪里来的?”壮汉说到。
我本想掩人耳目,隐藏自己的来历,但是眼看藏不住了,只好说到:“有一个人叫童渊你知道吗?”
“童渊?你是说汉末蓬莱枪神?”壮汉听到童渊的名字,十分激动。
“不错,不过他后来的称号叫枪绝,这杆枪就是他送给我的,至于七探盘蛇枪法,也是他教给我的,不过我天资愚笨,没有你的枪法精湛。”我说到。
“如此说来,您是我的师叔,师叔再上,受小侄一拜,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师叔原谅。”壮汉说完竟然跪倒在地。
我赶紧扶起他,说到:“别别别,枪绝并未收我为弟子,我的师父是伶伦,再说了,你是当年岳爷爷的前部将领,比我年长近一千岁,我怎么做你的师叔呢?”
“师叔有所不知,师父最讲究尊长良序,童渊师爷虽然未收您为徒,但是按照师父的原则,凡是从童渊处学会枪法之人,均是他的师兄弟,我们必须以礼待之,比如当年的北地枪王张绣,虽然败于师父之手,但是依然在阴司与师父师兄弟相称,您就是我的师叔。”说完,他又打算进行跪拜。
我赶紧说到:“别别别,你要再这样就是威胁我了。”
“小侄不敢,师叔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张舒一口气,心想在这阴曹地府,若能与赵云同门相认,处理事情可能也简单多了,于是说到:“那好吧,我答应你了,那我称呼你什么?”
“您就叫我子龙就好了,阴司之内除了地藏王菩萨与十殿阎罗之外,无人敢直呼师父的大名,因此我虽然姓赵,师父也赐名我子龙,但是您千万不要叫我赵子龙。”子龙说到。
“好,子龙,我知道了,眼下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一下你。”我说到。
“师叔请说,刚刚我打了您,眼下只要是您的要求,我必然满足。”子龙说到。
“其实我并非已死之人,而是我的五爷爷使用游魂术,将我们的魂魄带入了阴司之内,可是不知怎么,我与他们走散了,你能帮我查查,他们都在哪里吗?”我说到。
“这个好办,不过这游魂术我也听说过,乃是一种审问冤魂的道法,师叔又是所谓何事呢?”
“我此番来是为了一位朋友的魂魄,他的魂魄被别人困在了此地,因此我们特来解救。”
“原来如此,那师叔您随我入城吧,去我的官邸等候,有消息我立刻告诉您。”子龙说到。
“好,辛苦你了。”我说到。
“来人,牵一匹魂驹过来。”子龙招呼他的手下说到。
不一会,一匹形似马,但是浑身并非寻常鬃毛的良驹被牵了过来,子龙说到:“师叔,这魂驹便如阳间的千里马一般,可日行千里,在这阴曹地府之内,有了它,您可以任意驰骋,这块腰牌您也带好,来往若有小鬼冲撞了您,亮出牌子,必定吓得它们魂飞魄散。”
我接过牌子一看,上面写着“司马府印”,想必这就是赵云府上的证明。
我骑上魂驹,跟着子龙的队伍一起进了鬼门关。
来到关前,见到了十八路鬼王正在门口站着看我,牛头鬼王见我来了,立刻走到我们前面说到:
“子龙元帅,我平日里与您秋毫无犯,论地位,您在天上我在地下,但是这个杂毛当着我手下的面打了我,就这么走了说不过去吧。”
“你嘴巴放干净点,要说法是吧,师叔,把你的枪给他看看。”子龙说到。
我将手里的龙胆亮银枪丢给了牛头鬼王,他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仔细打量起来,等看完之后,脸色大变,结巴着说到:“这,这,这是,龙,龙胆……”
“没错,这就是龙胆亮银枪,这位正是阴曹司马的师弟,你还要什么说法呢?”子龙厉声说到。
“不要了,不要了,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诸位大人,在这给您赔罪了。”
“师叔,您说怎么办。”
“不知者无罪,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就这样吧,我们进去吧。”我说到。
“还不快谢谢我师叔。”子龙说到。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几位鬼王说到。
踏进了鬼门关后,我们骑着魂驹飞快地走过了黄泉路,奈何桥等地,进入了酆都。
“师叔,这就是我的府邸了,您暂时先住在这里吧,师父估计一两日便回来了,见到您肯定很开心,对了,您说的几个人,他们分别什么样子呢?”子龙说到。
“加上我总共八人,其中有一个白胡子仙风道骨的道长,名叫法德道长,是我的五爷爷,还有三位妙龄少女,以及三位道法高手。”我说到。
“好,那师叔您就在这里休息吧,我这就去查,有消息我就马上回来。”说完,子龙带着人马又走了。
我坐在凳子上,看着这古香古色的会客厅,又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当真是传奇万分,难以估量,鬼门关前的对话仿佛一下将我从二十一世纪拉回到了中国古代,辛亏我自由熟读医书,爱好历史,还能勉强应付,不至于支支吾吾,搭不上话。
但是一想到堂堂阴曹司马莫名其妙成为了我的师兄,八十万阴兵元帅是我的师侄,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等找到五爷爷他们之后,救回邵易的灵魂,应该就是探囊取物一般。
我独自在会客厅坐了一会,有些无聊,便出了门四处走走,来往的阴兵都知道我跟子龙的关系,对我格外客气,这时,一个阴兵过来谄媚地说到:“大人无聊了吧,今天正好抓了一批犯人,正在审查,据说还要用刑,您要不要去瞧瞧热闹。”
我心说这地府也与阳间一样,到处都有溜须拍马的人,还喜欢看热闹,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也没什么,说到:“走吧。”
这个阴兵带着我朝衙门走去,一路上一直在跟我搭话,搞得我心烦意乱,到了衙门口,我赶紧说到:“好,多谢了,不过我喜欢一个人待着,你请便吧。”
阴兵虽然不太想走,但见我态度坚决,只好先走了。
我独自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站满了鬼魂,有阴兵,有工匠,还有一些少胳膊断腿的孤魂野鬼。
而堂上坐着一人,长得十分凶恶,正在审问堂下的犯人,我走上前去听到他说:“你们几人从何而来?”
“从阳间来。”
我前面实在太过拥挤,虽然可以听到声音,但是并看不见人,不过我感觉这个声音十分熟悉,似乎是五爷爷的声音。
“所为何事啊。”堂官又说到。
“解救被禁锢的灵魂,此人阳寿未尽,而是被奸人所害。”
“一派胡言,阴司之内,岂容你胡言乱语,来人,将此人带入恶狗岭,让他尝尝恶狗分魂的滋味。”
“且慢!”我赶紧说到。
这一声喊完,其他的魂魄都向我看来,堂官说:“你是谁?竟敢咆哮公堂,来人,把他扣起来。”
“你敢!”我冷笑一声说道。
“给我上!”堂官一挥手,说到。
我掏出腰牌,说到:“我看谁敢!”
堂官定睛一看我手里的牌子,说到:“本官看不清,给我呈上来。”
旁边有几个衙役将我的牌子递了上去,谁知堂官刚一看到字,立刻哆嗦了一下,说到:“大人乃是司马府上的人吗?小人有眼无珠,还望您不要责怪。”
“好说,你这审的是何人啊。”我一边向堂上走去,一边问道。
“回大人,是几个自称阳寿未尽的鬼魂在叫嚣,我正打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我路过了几个人,回头一看,发现正是五爷爷,梦竹还有盈盈,激动地说到:“不用了,这三人是我的亲人,我要带走了。”
“明儿!你怎么……”梦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到。
“很难解释,之后再跟你们解释吧。”我说到。
“这,不太好吧,虽然您是司马府的人,但是地府没有这样的先例,也有规矩。”堂官有些为难的说到。
“那你说怎么办。”
“至少得有司马的手谕我才能放了他们。”
“那你给我好好对待他们,有了手谕我再来找你,要是被我发现你虐待他们,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哦。”我深知这些鬼魂平日里骄横惯了,要想镇住他们,必须比他们还要恶毒,因此我故意说到。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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