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辞职下海，建设军工厂
在电话还未接通的时候，祁韦的心里有些忐忑。
真正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祁韦又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只是多了点成熟，时隔多年，总有很多事情让人无法释怀。
“祁韦，是你吗，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接到你的电话……”
电话里，陈阳主动的询问道，祁韦笑了笑。
这通电话没有想象中的艰难，也没有多么激烈，就好像是两个老朋友，多年后的侃侃而谈。
“陈阳，最近还好吗？”
“我一直都好，倒是你，汉中大学的事情已经传来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阳的询问让祁韦沉默了几秒钟，随后方才开口说道：
“有些事情可以妥协，有些事情不能。”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钟，这通电话让两人都有些心情复杂。
“所以，祁韦，为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祁韦看了看窗外，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
“仕途这条路我放弃了，现在有一个机会我想抓住，但是需要四万块钱……”
这番话说出，仿佛让祁韦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
心跳加速的他，努力保持着平静，同时等待电话那头的回应。
“好，给我你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我马上去给你汇。但我没有这么多，剩下的还是需要你自己想办法。”
就连祁韦都没有想到，陈阳居然会答应的如此干脆，这让他有些失神：
“陈阳，难道你甚至都不问一问，我要这钱做什么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陈阳有些无奈的声音：
“后来的有一天，我才突然真正的明白，我们的分开是一个注定的结果。
你是一个有傲骨的人，更有自己的目标。
与其问你要这钱做什么，还不如告诉你，决定好的事情就去做吧。
或许，我能早一点想明白这件事情，我们的结果……”
说到这，陈阳便没有再往下说，只是让祁韦把地址发给她，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电话界面，祁韦难免会感到有些复杂，就连他也没想到，这一通电话居然就解决了他目前最头疼的问题。
当然，在祁韦的心里，他很确定，这笔钱在不久之后就会归还。
对于陈阳的复杂感情，祁韦只能和那些记忆一起，暂时先藏在心底。
陈阳愿意帮忙，祁韦距离五万的目标一下子拉近了许多，剩下的祁韦也有了些信心，继续给其他的好友，同学打去电话。
果然，在电话里，这些曾经的同学好友，都知道他在汉中大学的壮举。
而在得知他要辞职下海的时候，更是担心的劝阻。
不过祁韦态度非常坚决，那些好友也只是出于关心，劝不动也就只能作罢。
不过对于钱，这些朋友都很难能一下子拿出上万，只能勉强拿出一两千。
看着距离最终的目标越来越近，祁韦也把通讯录上能找到最后几个人也找完了。
这年头转账很不方便，没有银行卡，还是用存折和存单。存折用于存活期，存单则是定期。
至于转账，银行不提供这项服务，只能通过邮政汇票的方式。
电话铃接二连三响起，都是通知他去邮局取汇票的，祁韦轻轻的叹了口气。
八十年代末期，三万元已经是一个天价数字了，大家也的确是都尽力帮忙了，而且都是使用了高昂的电汇，也就是电报汇款。否则等邮局把汇票投递上门，怕是一个月之后的事。
可剩下的一万，祁韦也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别的办法了。
就在此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祁韦看到王志走了进来。
“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
祁韦还以为王志是来开导自己的，却没想到王志递过来一沓现金。
看着这沓现金，祁韦愣了愣，接着看向了王志。
“小祁，这一万块钱是兄弟们凑的，虽然这事我还得劝你考虑考虑，但是你开口了，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
哥几个工资低，这些钱也是东凑西凑凑出来的，拿着用吧……”
祁韦惊讶的接过了钱，然而没等他说什么，王志便主动离开了会议室。
男人嘛，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矫情，但看着王志的背影，祁韦下定了决心。
这钱，他一定会几倍奉还！
随着五万元凑齐，祁韦径直来到了局长的办公室。
一看到祁韦，局长脸色铁青。
他接到了上面的电话，正憋着一肚子呢，当即便准备破口大骂。
然而来到局长面前，祁韦摘下帽子，连同证件一起往桌子上一排：
“通知你一声，我辞职了。”
说着，祁韦头也不回的便往外走去。
这一幕不但震惊了局长，更让除了王志几人以外的其他同事瞪大了眼睛。
谁也没有想到，祁韦居然会如此干脆，从他们知道祁韦的离职想法到付诸行动，前后不超过十分钟。
一时之间，同事们担心的纷纷上来劝阻，谁都觉得祁韦这个决定实在是有些太冒险了。
然而祁韦根本就无心留恋此地，大踏步的离开了这里。
来到门口，祁韦回头看了看这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阳光下这里熠熠生辉，但只有他知道，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藏着多少阴暗。
……
第二天，祁韦便来到了重工业区，将厚厚一沓钱拍在了桌子上。
军工厂的负责人激动的就差哭出来了，二话不说便陪着祁韦办转让手续，拎着包就跑，生怕祁韦会反悔似的。
祁韦看了看相关于这工厂的资料，对一切都很满意，虽然有些破旧，但起码手续齐全。
工厂内设有五个大型车间，留下的设备不多，但刚好可以基本运营。
但工厂内只剩下了两个老师傅，祁韦知道，靠着这二人，是无法让军工厂短时间内恢复运营的。
不过对于人手问题，祁韦早就想过了。
他是要在这军工厂开始起步的，要带着所有手底下的人挣钱的。
这个钱与其让外人挣去，不如交给自己人。
打定了注意，祁韦嘱咐两位老师傅放三天假，三天以后他回来，就能让整个军工厂开始运营。
两位老师傅，对这个年轻的负责人的话，自然是抱有疑虑的。
且不说让整个军工厂转动起来，需要不少劳动力。
单说这工厂荒废了大半年，这么年轻的负责人哪来的出货渠道，又哪来的那些制造图纸呢？
现在工厂遗留的图纸，都不再符合研发标准了。
所以怎么想，三天后这工厂也不可能运营的起来。
不过祁韦并没有过多解释，留下了这番话之后便离开了工厂。
没有丝毫的耽搁，祁韦来到了车站，买了一张车票……
时隔多年，他终于要再一次踏上家乡的土地了。
村子里比较落后，更没有什么通讯，因此自从出了家乡，祁韦便和家里几乎没有了联系。
时过境迁，也不知道现在家乡是什么样子，但祁韦知道，这是他回报家乡的时候了。
先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跟着自己一起将这军工厂运营起来。
当时村里人的恩情，在这些记忆片段里从未褪色。
如今二世为人，一切都有重新改变的可能，祁韦下定决心，要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应验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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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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