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奶奶那张床大不大？睡起来舒不舒服？”
被他这么一问，老厂长的酒也醒了，当即就追着要踹楚风的屁股。
“滚蛋！小兔崽子你！连师傅的玩笑都敢开？看老子今天不打烂你的屁股！”
楚风被揍了一顿。
他本能躲的，可他知道，不挨两下子，就得一直防着。
与其整天护着自己的屁股，还不如让打一顿来的直接。
“呼……呼……”
到底是不年轻了。
被打的没有事，打人的却累的够呛。
老厂长坐下来大口喘息了半天，才说起了正事。
“刚才是我老师送我回来的，他跟我说了，愿意把局里一架全新的运输客机给咱们，另外三架图160，还有运输机的飞行员，他愿意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楚风眼前一亮。
局长是个人精，见楚风迟迟不走，就知道他的野心不小。
客机，就是专门给他装人的。
满载的话，百十来人不是问题。
一想着三架图160护送一架运输客机回国的场面，楚风就觉得心神激荡。
这牌面，绝了！
楚风不由得感叹：“还是师傅厉害啊，老将出马，一个顶仨！我磨了那么久，钱花了不少，他就是不松口。您老一出马，呵，直接白拿四架飞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说话又不花钱，漂亮话让人开心，楚风自然不会吝啬。
老厂长被怕捧的洋洋得意。
大手一挥，说道：“那当然！要是没两下子，能当你这猴精的师傅？我跟我老师的感情，那是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就是我给他钱，他都不可能收！”
楚风心念一动，也附和道：“那是，你们是纯粹的无产阶级革命友情，自然不一般。既然这样，不如我再准备些礼物，您老晚上再过去一趟吧？”
前半句，还让老厂长颇为认同，后半句一出口，他直接就瞪起了眼睛。
人，也从一起上蹿了起来。
“什么！？还去？好家伙，你是真不把你师傅的脸当脸啊？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师傅，脸重要么？脸重要还是飞机重要啊？再说了，咱又不白拿。国内又准备了不少物资，到时候再给局长匀两车皮，让他们夫妇俩移民后，也能过的而滋润点不是。”
他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老厂长是死活都不愿意去了。
“不行，没用了，这不是钱的事儿，我老师他也很难做。情分不是这么用的，再这么磨下去，我以后还咋见他啊？”
赵建平说的委屈，楚风也不再强求。
他也知道，感情这东西，并不是可以无底线压榨的。
不过感情不行，利益总是可以的。
局长不好意思收老厂长的钱，看他楚风的钱，总是能收的。
他那份资料上，还有很多人，也有很多东西！
没人搭桥，他自己贸然找过去，怕是容易碰壁。
但局长不同，有些事，还得是本地人去做！
……
吃过中午饭，老厂长就订了回国的机票。
“行了，事情都办妥了，我出来也挺长时间了，厂子里不能没人管，我也该回去了。”
这一次，楚风没有再拦着，而且还亲自帮他收拾好了行李，把人送到了车站。
等车的功夫，老厂长楚风：“你打算啥时候走，是准备做飞机吗？那三架图160咋整？还有客机，这都麻烦着呢。要不，我还是先不走了，留下来还能给你帮帮忙。”
见他这副担忧的样子，楚风心里一暖。
“放心，这边有我在，出不了问题。家里那边，还得您操心，帕维尔他们昨晚就走了，您也得回去帮助安顿安顿。”
这时，火车也要走了。
在上车前，老厂长又匆匆嘱咐了一句：“行，你自己有主意，要是真遇到了困难，千万跟我说，师傅一定帮你。”
20
老厂长走了。
楚风站在车站里，目送着火车远去。
昨晚，他就是亲眼目送着另一辆，发往同一地点的火车离开的。
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身旁清净了，竟还有些不适应。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胡思乱想。
所以，楚风打算去找另一个容易胡思乱想的人。
他回到了旅馆，一箱一箱的往车上搬着礼品，把车子装的满满登登的。
这些礼品，都是送给一个人的。
一个足够分量的人。
就在他回来搬最后一箱礼物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他将电话接起来，那头传来了宋辉的声音。
“楚风，你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客气，过分的客气，他从来都没有跟谁这样说过话。
这让楚风不禁有些疑惑。
大领导难道就这么怕自己跑了吗，那一千万里，该不是还有他的私房钱吧？
“挺顺利的，已经快成了。”
他并没有把帕维尔他们已经坐上火车的事情说出来。
这样的事，多保密一天，对他就多一分好处。
说出来太早了，倒是还容易多生变故。
“哦，顺利啊，顺利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总恭维别人，一种总被别人恭维。
宋辉显然是后者，所以他拍起马屁来，就显得十分的刻意和不自在。
不光他不自在，楚风听着也不自在。
“领导，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宋辉确实是有事情要求他。
之所以用求，只因为这件事完全就是他自找的。
原来，航空钢材的事，已经让他在国内出尽了风头。
一得意，竟是吹起了牛皮。
说自己在国外有关系，弄个特种合金轻而易举之类云云。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说出去的话自然也别想收回来。
所以，宋辉才打了这个电话，才不得不来求楚风。
毕竟，他自己可没那个本事。
“有个军火制造厂的高层找到了我，说想弄一些稀有金属，也不用很多，几百斤就行。楚风啊，我知道你有本事，这回，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在那边要是方便，就帮帮忙吧。”
宋辉的姿态摆得很低，毕竟是办了蠢事，毕竟是自己食了言，自然也不硬气不起来。
楚风思索了一下，问道：“他有说，想要什么金属吗？”
宋辉立刻道：“说了，铬、铼、锆。”
楚风沉默了。
这几样金属，可谓是稀有中的稀有，罕见中的罕见。
铬，是世界上最硬的金属，往往用在坦克、导弹等高端设备中。
铼，主要用在高性能喷射发动机和火箭引擎，被多个国家作为战略资源储备。
锆，则主要应用于核动力航空母舰、核潜艇等军事领域。
这些三种金属的价格，都远超黄金。
论斤买都费劲，竟然让他搞几百斤？
而且这些东西也确实稀有，虽然有市场价，但是却有价无市，只有极个别国家能买到，还都是专供垄断！
这三种东西，龙国都没有，想买也买不到。
因为列强已经意识到了这头蛰伏在东方的巨龙已经开始苏醒，这是他们绝对不想看到的……
所以，哪怕出价再高，他们也不愿意将这些东西卖给龙国。
“怎么样？不会太为难你吧？”
宋辉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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