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妇人愣了。
“我是想问问你，伊万家的事。”
闻言，她这才明白。
在松了口气的时候，却也有些失落。
她幽怨的看向了楚风：“那些事情可不值这么多东西，可以送给你，我老公天黑后才会回来。”
楚风却直接站起身，伸手要去拿那些东西。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打扰了。”
“不不不！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伊万前两天和他老婆吵架了，安娜去她姐姐家了。”
“她姐姐家的地址你知道吗？”
女人沉默了，她似乎知道，但欲言又止。
见状，楚风递过去了一块巧克力。
“我知道的，我写给你！”
拿着打听好的地址，楚风找了过去。
开门的人，是安娜的姐姐娜塔莎。
楚风对毛熊国女人的名字总是感到奇怪，她们似乎不是叫安娜就是叫娜塔莎，很难再找到其她的名字。
她说明了来意，也送上了礼物。
安娜就在屋子里，楚风送的礼物，她也欣然收下了。
经过询问，楚风才知道。
原来，那天她和丈夫伊万吵架，就是因为去留的问题。
她愿意跟着走，可伊万死活不同意。
因此，他们大吵了一架。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去会处理，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
中午的时候，车子再次停在了伊万家的门口。
他带着许多小孩子喜欢的零食前去敲门。
“滚！都给我滚远一点！我谁也不想见！”
看来的确是个暴脾气。
这个门，看来是不好开了。
不过楚风一向很有办法，他用熟练的俄语温柔道：“有人想吃甜甜的玉米片吗？还有巧克力和饼干哦！”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出现了轻盈且杂乱的脚步声，听起来步幅很小，频率却很高。
房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大大的眼睛像蓝宝石一样，看起来漂亮极了。
“你是和那些叔叔一起的吗？”
小女孩儿眼前一亮。
他显然通过楚风的东方面孔，确定了他的身份。
楚风将一包玉米片递过去，笑道：“想要一包甜甜的玉米片吗？”
“想！可是……”小女孩儿刚把手伸出来，却又缩了回去，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有些畏惧，“可是爸爸会生气的。”
“那你就悄悄吃，不让他发现。”
“好！”小女孩高兴极了，连忙将玉米片接了过去。
她的身后，还有两个女孩儿，和一个小男孩儿。
“来，都有，这些零食都是给你们的。”
楚风将满满两大兜子零食递了过去，沉重的分量，小孩子根本拿不动。
“或许我可以帮你们把这些零食都藏起来。”
“好！”
他很轻松的就进了门，孩子们还小心的想要把他藏在身后。
可伊万还是发现了，他肯定能发现。
看到了楚风之后，他微微一怔，随后破口大骂：“滚！给我滚出去！我绝对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在侮辱我的信仰！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信仰！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闭嘴！你个窝囊费！”楚风直接骂了回去。
这下子，伊万倒是愣了，他指着自己：“你说，我是窝囊费？”
“废话！难道说错你了？你不光窝囊，你还自私！你也不看看你的孩子们都饿成什么样子了？你竟然还还端着你的尊严不肯放下？难道在你心里，老婆孩子的命还没有你那点可笑的尊严重要吗？”
伊万被说的哑口无言，可还是将门打开，把那些零食从孩子们的手里抢过来，统统丢到了门外。
“你给出我出去！我的家不欢迎你！”
“我就不走，你弄死我啊！”
“你！”
“你什么你！你个自私、懦弱没用的家伙，你这样的人也配当男人？还有，你有什么资格把那些东西丢出去，那是给你的吗？那是给孩子的！你也不看看孩子们都饿成什么样子！”
旁边，四个孩子都哭了起来。
她们并不是在配合演戏，而是真的很难过。
她们不理解，为什么明明好几天都没有东西吃了，爸爸还有把食物丢出去都不愿意让她们吃。
她们的世界很简单，这样的事情，或许很多年都无法理解。
她们只知道，自己真的很饿，她们也知道，妈妈已经被气走了。
孩子们的哭声，让伊万怔住了。
他还想说什么。
此时，安娜出现在了门口。
“伊万！你又在发什么疯！”
她很愤怒，整张脸都因为充血而涨红。
“我们都快饿死了，你竟然还坚持着你的信仰不放手，莫斯科的红旗已经落下了，你的信仰已经死了！”
“你难道想要为已经死去的信仰，把孩子们都饿死吗？”
“现在那么多人吃不上饭！你有能力，却偏偏不愿意去做！”
“你如果不在我我们的性命，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我给生下四个孩子！？”
伊万沉默了，她却哭了。
她捂着嘴，恸哭道：“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让我们的第五个孩子出世，我不想他一出生就饿死！”
伊万惊道：“什么！你怀孕了！”
“我是怀孕了，可我不想把他生下来，我甚至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生下他的那一天！”
这个暴躁的男人忽然坐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周围只有妻子和孩子们的啜泣声。
很久之后，他才抬起头。
他的眼睛里失去了一些东西，却又出现了一些新的东西。
他说：“我跟你走！”
“想通了？”楚风问道。
“嗯。”他点点头。
“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
“知道。”
“那你也该知道，我不养闲人。”
“我有用。”
“是么？我很想相信你，不过……”
伊万站起身，走了过来，语气虽然僵硬，眼神中却多了一抹恳求。
“我会把我的技术全都奉献出来，我也会带着阿缪沙和罗曼一起去！”
楚风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只要好好为龙国服务，我楚风绝不对亏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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