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逢洲把身上的凉气散了散才过来,从后边抱着乔酒,「在想什么?」
乔酒说,「在想若是当初没留下孩子,如今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陆逢洲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乔酒有点痒,赶紧躲了一下,「我就是这么一说。」
「说也不行。」陆逢洲追着她,改成了亲。
乔酒被他禁锢在怀里,避无可避。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陆逢洲回头看了一眼小家伙,睡得安安稳稳。
酒店这边给提供了婴儿床,倒是不妨碍什么。
陆逢洲抱着乔酒回到床上,知道她害羞,反手把灯关了。
窗帘没拉,对面没有建筑物,倒也不怕被谁偷窥。
月色好,屋子里亮堂堂,能把对方眉眼神色全都尽收眼底。
乔酒怕吵醒小孩,尽量咬着嘴唇。
陆逢洲的恶趣味一下子就上来了,非逼着她将压下的声音吐出来。
最后乔酒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颤着声音骂了一句,「不要脸。」
可不就是不要脸,但凡他还顾着这张脸,俩人都不可能重新在一起。
第二天上午的飞机,穆云又来了,拎着一大包东西。
她应该早早的就候在了这边,看到乔酒跟陆逢洲出来,她快步迎了过来。
知道乔酒没原谅她,于是她把手里的东西塞给陆逢洲,「给孩子的。」
陆逢洲愣了一下,没推辞,「您怎么来这么早?」
穆云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乔酒怀里的孩子。
小家伙闭着眼睛睡得呼呼香,眉眼看不出什么,她就只能说,「孩子长得真好。」
班车司机开了车窗,探出头来,「走吗?」
乔酒说,「走。」
她先上了车,也不是什么旅游旺季,酒店入住量不行,如今车上也没别的人。
陆逢洲握着穆云的手捏了捏,「穆老师,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穆云泪眼汪汪,「我一切都好,你们不用惦记,以后有时间再回来。」
陆逢洲上了车,坐在乔酒旁边,司机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等一会儿陆逢洲才把手里的袋子打开,不是食物,而是做的小被子和小衣服,给孩子的。
陆逢洲把东西翻出来,「也挺用心的。」
天蓝色的小被子,同款的小衣服。
跟买来的没什么两样,确实是挺用心的。
陆逢洲把小衣服拿过来比划了一下,「大小也正好。」
乔酒嗯了一声,「这个季节也能穿。」
她不排斥,陆逢洲就稍微松了口气。
到了机场,小家伙醒了,陆逢洲抱着孩子,找了个位置坐下,乔酒翻出奶瓶,去接热水。.c
走了也没多远,旁边有个拖着行李箱的男人过来,拦了乔酒,问她哪里换登机牌。
乔酒对机场也不熟悉,转头四下看了看,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工作人员,你可以找她问问,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
说完她就要走,结果是男人还没打算放过她,快了两步又把她拦了,「你不是本地人么,你一个人?」
乔酒停下来,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示意他朝着陆逢洲的方向看,「那是我老公和我儿子,我不是本地人,也不是一个人。」
陆逢洲正好也往这个方向看,不说沉着一张脸,可表情也算不得好。
男人尴尬的笑了笑,「这样啊,那祝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他大跨步的走了。
乔酒接完水回到陆逢洲身边,低头泡奶粉。
陆逢洲呵呵,「孩子都有了,居然还有人搭讪。」
「我能怎么办?」乔酒低头专注手里的事情,「只能说明,魅力不减当年。」
「对对对。」陆逢洲换了个抱孩子的姿势,「如今味道更好。」
乔酒一瞬间想起昨天晚上的某些画面,气的抬腿踢了陆逢洲一下,「无耻。」
陆逢洲闷笑,亲了亲小家伙,「你妈妈脸红了,别人搭讪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害羞?」
乔酒不想搭理他,奶粉泡好直接递给陆逢洲,「赶紧喂孩子,话那么多。」
没在机场等候太久,两人登机,这次小家伙没睡,人多,他有点兴奋。
可这兴奋也没持续太长时间,飞机起飞升空,他开始难受了。
小孩子难受也没有别的表达方式,就只会哭。
陆逢洲抱着他在过道慢慢的走着拍着,轻声的哄着。
空姐过来了几次,询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陆逢洲只是摇头,「不用,你们帮不了什么。」
小家伙缩在他怀里,哭得抽抽噎噎。
等了一会儿,他又抱着小孩子去了卫生间,给他换了尿布。
乔酒清楚的听到有空姐凑在一起议论,说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耐心的奶爸,全程不用老婆动手,都是自己照料。
之前出门也有人夸过陆逢洲,甚至有人说这男人长得好脾气好,简直无可挑剔。
乔酒听到这话差点笑了,这些人什么都不懂,张嘴就夸。
可如果他们见过陆逢洲心狠手辣的模样,估计也会像管薇一样,说一句天道好轮回。
小家伙在飞机上哭累了,下了飞机就睡了。
管薇过来接机,把小孩抱过去就冷了脸,「你们俩怎么惹***儿子了,看看,眼泪还挂在这。」
陆逢洲捏了捏眉骨,搂着乔酒的肩膀,「你干儿子磨了我一路,你就别给我添堵了。」
管薇哼了一声,转头往外边走。
乔酒开口问,「你们订婚日子算好了?」
「算好了。」管薇说,「下个月,日子挺近的。」
是挺近,这都快月底了。
乔酒笑了,「明先生可算是一颗心落了地。」
一听她说这个,管薇就笑了,「还没落地,那家伙现在不安稳,总怕我会反悔。」
可能知道她是什么德性,即便是她再三保证,明航都不安心。
这两天他又让人算日子了,想要算个良辰吉日去领证。
订婚结婚典礼这些都是虚的,那一纸证书才是真格。
上了车,管薇轻轻的拍着小家伙,「阿成住院了,你知道吗?」
乔酒一愣,「住院?」
管薇叹了口气,「昨天晚上,胃出血。」
陆逢洲问,「喝酒喝的?」
「应该是。」管薇语气带了些无奈,「昨天后半夜去的医院,我今天得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去医院看他。」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阿成他其实心思挺重的,凡事都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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