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最后一步,臣弟实在是有些看不懂。”
“这个昌松,究竟是做什么的,臣弟愚钝,现在还没有能够明白。”
“那明明是一个荒野之地,却为何被这刘玉儿如此看重?”
“也阻隔不了边关的大军,也不能做突袭,也不知道她要干嘛。”
闻言,不仅是赵旦感到诧异,所有的参谋还有武将们,也都纷纷感到非常奇怪了。
是啊,驻扎好几万的部队在昌松,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总不可能是驻扎在那个地方演练?
情况一度陷入了死局,大家都没有能够看明白。
就在这时,赵亥忽然心中灵光一闪。
指向了地图上的某一处,问道:“这条河,到三川郡上,需要多久的时间?”
赵旦闻言,面色一滞,“皇兄,只需要三天。”
“砰!”的一声,赵亥一拳砸在了桌上。
“果然!这刘玉儿,怀着狼子野心!图谋不轨!”
“跟朕在玉门关谈判是假,恐怕另有目的才是真!”
“幸亏朕抓到了个探子,找到了刘玉儿的位置,不然的话,恐怕,朕要吃大亏了。”
闻言,众人都是不解地看向赵亥。
什么事情,会这么严重?
赵旦作为众多王爷当中,打仗较多,而且有足够军事天赋的王爷,自然也是在反复揣摩。
可惜,都没有能够弄懂,刘玉儿的用意。
“皇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逆贼刘玉儿,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这驻兵,着实有些让人看不懂。”
赵亥的双目当中,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他用手狠狠地指了指地图。
“你们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一次的会面和鸿门宴上。”
“但是,你们没有想到,刘玉儿压根就不在乎这件事!”
“她的注意力,是朕的粮仓!”
“她想要进攻!而不是和谈!”
“三江郡是什么地方?是大秦的粮仓,那里土地肥沃,而且收成众多。”
“太原郡如今最大的粮仓,已经被朕派镇南王跟王战给抢了。”
“太原郡苦无粮久矣。”
“而草原上的匈奴各大部族,刚刚经历了那么严重的雪灾,冻饿而死不知道多少人,自己都还不够吃。”
“所以,匈奴人也不可能支援他们。”
“粮食不足,她就根本不可能真正让太原郡的兵能为她卖命。”
“所以……”
赵亥的话不用说完,所有人就都已经明白了。
大家都是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刘玉儿,当真是歹毒,而且深谋远虑,可怕啊!”
“若不是陛下英明,我们恐怕要被这刘玉儿从头到尾蒙在鼓里。”
“玉门关如此重要的事在前,她竟然暗中布局到了另外的地方!”
众人都是感到一阵的后怕。
赵亥冷笑。
“这刘玉儿,当真是满肚子都是阴谋诡计。”
“这一次,若是朕没有察觉,她就是最大的赢家了。”
“朕把她视作大敌,全然是正确的。”
王智深拱手抱拳,脸色颇为严肃,说道:“陛下,此獠必须要除掉。”
“对我们大秦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
“现在尚且如此,日后,若是成了气候,恐怕就更难收拾。”
赵旦以及他手下的幕僚还有众多的将军们,也是纷纷警惕说道:“陛下,没错。”
“这一次,我们真不能让刘玉儿跑了。”
“此人本事当真不小。”
赵亥挥挥手,“来人,传朕的旨意。”
“千里加急,要在一天之内,把消息送到三江郡去。”
“传给杨令,告诉他,刘玉儿方面的叛军,将会袭击三江郡的粮仓,让他务必警惕小心。”
“朕已经提前告诉他了,而且,调集了附近的军队,全面配合他的工作。”
“若是三江郡的粮仓有失的话,让他提头来见!”
“喏。”王智深迅速出动,去找最快的驿卒了。
“皇兄,情况如此紧急,不如让臣弟出兵,就在三江郡布防吧?”
赵亥摇摇头,“不可。”
“想要捉到刘玉儿,势必就要放点鱼饵下去。”
“一毛不拔,刘玉儿是不可能上当的。”
“若是知道了朕对她如此防备,她必定不可能真的前来玉门关涉险。”
“她就是为了能够得到袭击三江郡的机会,引开我们的注意力,这才肯来参加朕的鸿门宴。”
赵亥心中开始计算,眯着眼睛,望向天空。
“她这样的盘算,何尝,又不是在给朕机会?”
“她的兵马若是真的敢到三江郡去。”
“那么,朕就让她有来无回。”
“而玉门关,这一块,朕也要吃下来!”
此刻,众多的幕僚,以及高官和将军们,都是脸色变化,彼此之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子当中看出了震惊。
当今陛下,真是韬略无双!
而赵旦此时看着自己兄长的背影,也是感到一阵的欣慰。
原来,皇兄的韬略,远远胜过所有人。
皇兄,确实配得上这个江山,并非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
他能够守得住祖上打下来的疆土。
自己之前的担心,恐怕也是多余。
就在这时,赵亥看向自己的皇弟赵旦,“皇弟,朕现在,有一个任务,想要交给你。”
“为保万无一失,这也只能由你来处理。”
“还请皇兄指示。”
“朕想让你亲自统领整个巨鹿郡的骑兵,而后,前往黄河下游距离粮仓最近的那座大桥。”
赵旦满脸疑惑,“陛下,臣弟自然是愿意听命。”
“不过,陛下可否为臣弟讲解一下,为何如此?”
“因为刘玉儿一但兵败,必走此地。”
“所以,你埋伏在这个地方就可。”
“到时候,你若能得这么个生擒刘玉儿的功劳,还不好?”
“朕,必定为此大赏你。”
听了赵亥的自信布置,赵旦也是有些受宠若惊。
同时,其他的高官们,看着赵亥的神色也有些变化。
没想到,传言中的暴君跟他的真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皇兄,她若败退,为何必走此地?此地,好像也不通去太原啊?”
赵亥胸有成竹地一笑,“关于这点,你就不要担心了。”
“在那个地方,守着就好了。”
“朕若是能够在玉门关活捉了她,那就最好。”
“若是不能,恐怕就只有看兄弟你的表现了。”
说着,赵亥拍了拍赵旦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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