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向徐妙清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他的本意是不让徐妙清担心,但没想到徐妙清听到以后却跳了起来:“这么好玩的事你怎么没有叫上我?”
“好玩?”朱桂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徐妙清的脑回路。
他哄了好半天之后再加上承诺把这半条街上所有的零食和小物件都买下来给她,徐妙清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这反倒是让朱桂觉得他是不是上当了?
……
正如朱桂所想的那样,金钱帮的存在在南京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因为所有商人都受到过他们的威胁,每个月要交比朝廷赋税还要多的保护费。
但因为朝廷根本没有多少法律保护商人,就算是告到了官府,官府也会互相推诿。
一来二去,商人不仅损失了钱财,家人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胁,于是这便成为了一种‘默契’。
因为金钱帮买通了很多关系,再加上他们只针对商人的行动,以至于朝廷都默许了他们这种行为,算是对商人的进一步打压。
要不是这次金钱帮的人觉得已经胜券在握,说不定朱桂还要多久之后才能知道这个金钱帮的存在。
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他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先不说现在整个南京商界差不多其中大半都已经加入了大同商会,整个南京市场都成了他的蛋糕。
这金钱帮继续欺压商人的行为就等同于在和他作对。
而且这金钱帮竟然还想要绑架他,这是朱桂无论如何都不能忍的。
只不过他并没想要把这件事向朝廷上报。
他能猜到朝廷对这件事的态度,就算是报上去了,恐怕到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索性朱桂还不如自己解决这件事。
可朱桂眼下只有不到五十名的府兵,想要和金钱帮正面硬刚,就算是火器占优,恐怕也不太现实。
那这次只能智取了。
朱桂在想着如何对付金钱帮。
而金钱帮这边也已经收到了他们人手失利的消息。
南京城北的一处宅院中。
金钱帮的一名暗线匆匆跑进了金钱帮的议事厅中,然后在坐在首位的金钱帮帮主耳边说了几句话。
金钱帮帮主的神色顿时由晴转阴,一拍桌子道:“饭桶,真是一群饭桶,经过这么多天的筹划,那么多人竟然都抓不住一个十四岁的娃娃,都是废物。”
金刚的一番话顿时让整个大厅的人都噤若寒蝉。
其中几位当家立刻就猜到了他们刚才商量的那个庞大计划的第一环就已经失利了。
可是这其中的人都是头脑简单的人,对于这种情况也都束手无策。
不过坐在金刚左手位的一位青衫红袍的艳丽女子起身说道:“帮主这么生气所为何事?难道是那小代王竟然没有‘请’来?”
金刚冷哼了一声算作是回答。
“二姐,这事都这么明显了,你就不要再添油加醋了。”
“就是啊,没抓住代王,我们之前商量的那些就算是做梦了。”
“可是咱想不明白,那小王爷不是只有十四岁吗?是怎么在咱帮派的四大高手下逃脱的?”
一时之间,整个金钱帮上下都躁动起来,开始讨论起这件让他们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左二娘眼见帮主金刚的脸色愈发难看,立刻说道:“帮主,属下愿意亲自去‘请’来那位小王爷,为帮派的下一步计划铺平道路。”
金刚用诧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左二娘,半晌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这左二娘在这个时候这样说是想积累威望,抢夺帮主之位,还是有其他心思。
不过眼下如果不能逼迫那位小王爷向金钱帮妥协,那金钱帮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
毕竟只要代王府成功的把所有商人都聚拢在他们门下之时,那金钱帮除非要和代王府为敌,否则以后就别想再继续收保护费了。
可是和代王府为敌就意味着和朝廷为敌,就算是金钱帮的势力比现在再大一百倍,他们也自知没有任何胜算。
不过这时,客厅里又有人开始风言风语起来,显然是不相信左二娘出手能办成此事。
左二娘环视一周,厉声说道:“你们要是怀疑我可以,但你们可否为帮主排忧解难?”
她这一声娇斥,直接让众人都闭了嘴。
让他们冷嘲热讽别人可以,让他们去惩办那些不听话的商人可以,但是真遇到了硬茬子,就比如这次,没有人敢再说话了。
金刚点头道:“二娘啊,那这次的事就拜托你了,此事事关金钱帮的生死存亡,你一定要尽力啊。”
“帮主,这是自然,只不过此时那代王恐怕已经有了警惕,所以属下需要多一点时间来筹划此事。”
左二娘低头说道。
“你需要多久?”金刚沉声问道。
“短则半月,多则一月。”左二娘道。
这下私下里又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一个月的时间金钱帮都要坐吃山空,这让他们如何忍受得了?
金刚也是眉头紧锁,沉吟片刻之后还是点头说道:“罢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你且放手去做吧。”
左二娘点头应允,立刻挥动红袍走下去准备了。
这时候一直站在金刚身旁的一位尖嘴猴腮的师爷说话了。
“帮主,您真的这么相信二当家能办成此事吗?不要忘了她可是……”
这师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金刚打断了。
“此话以后不要再说,我相信二娘的能力,更何况她老娘还在山上,她不可能有异心。”
金刚说罢,举起酒杯,又和帮众开始喝起酒来,似乎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插曲。
左二娘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两个丫鬟走上前,问道:“小姐,您这是?”
“你们也去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夜里就离开此地。”左二娘说道。
两个丫鬟自是非常高兴,其中一个立刻就跑出去收拾东西了,但另外一个却问道:“老夫人还在山上,我们离开了,她该怎么办?”
左二娘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此事我自有计较,你去收拾东西吧。”
“是。”二丫头离开了。
左二娘从包袱中拿出了一封带有血手印的手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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