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巨大的爆炸声很快就吸引来了周围巡逻的士兵,而在那之前,朱桂先回收了白鹭亭手里的燧发枪。
这东西果然不能轻易的流到外面去,不然真的搞不好最后会反噬自己,朱元璋的担心倒真是有一些道理的。
朱桂开始思考如何控制军火流通的问题了。
巡逻的士兵很快就封锁了现场,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恐怕就是神机营的大炮的威力也不过如此了。
至于朱桂,他们自然不敢阻拦。
而朱桂也很快就回到了代王府。
正好遇到了听到了爆炸声正闻讯赶来的代王府的人。
徐妙清也骑着马在人群之中。
“朱、王爷,你没事吧?”徐妙清关心的问道。
“你才是猪。”朱桂楞了一下,然后说道。
徐妙清也愣住了,接着很快反应了过来,竟然笑了起来。
一行人回到了王府,朱桂向徐妙清讲起了宫中的事情,并说到了他向朱元璋推广谷物的事情。
“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播种下去,灾情就能得到很大程度的缓解,只不过……”
朱桂说到一半,突然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什么?这不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吗?”徐妙清不解的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本王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大明境内的大多数良田都在地主乡绅和豪族世家手中,普通百姓所有的土地很少,就算是有高产的谷物,也只能勉强温饱而已。”
朱桂解释道。
“也是啊,要不向皇上进谏,把地主乡绅的徒弟都收回来然后再分发给百姓就好了,就像是我们在云州做的那样。”
徐妙清说道。
“你想的太简单了,不过本王还事试试看吧。”
朱桂笑着说道。
……
就在朱桂还在思考如何能说服朱元璋推动土地改革的时候,三大家族背后的势力已经在朝堂上开始弹劾朱桂了。
为首的就是礼部尚书何忠弼。
他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千多字的奏折,‘深刻’说明了代王府扰乱南京正常秩序的做法,请求撤去代王的藩王之位。
和他一样的还有另外几位官员,全都是六部大臣,虽然角度不同,但是所说的事都是一样的,都希望让皇上能管制一下朱桂,让他不能再为祸南京了。
朱元璋听到这几位大臣这番说法,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这要是放在一天前,有这么多大臣弹劾朱桂,朱元璋早就遣人去捉拿他了。
可是经历了昨天的那件事以后,朱元璋也发现了朱桂的转变。
虽然他不知道朱桂是不是故意在他面前装出来的,但是他能提出了解决大明目前困境的办法,这可要比这些只知道吃俸禄却不怎么办实事的大臣要强多了。
“出了这件事外,还有其他事吗?”
朱元璋沉默了半晌,结果却是转移了话题。
这可是让在场的文武百官都非常惊讶。
因为以往一谈到代王的话题,朱元璋可都是愤怒异常,怎么今天却表现得如此平静?
何忠弼还要说话,却被朱元璋制止了。
“如果是关于代王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朕会处理的。”
这句话让何忠弼惊疑不定,他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
其他官员见状,只能绕过这个话题,按部就班的说明了一下现如今各地的情况。
还是与以往一样,除了边关时常有蒙古人劫掠,就是因为天灾而产生的的赈灾问题。
而这两件事都需要大量的钱财,可是现如今朝廷已经把今年征收的大部分税银都抽调了,但是却依旧无济于事。
朱元璋甚至连本来要修葺皇宫的事情都搁置了。
于是他再次想到了朱桂。
要是朱桂能兑现他所说的一千万两,那或许就可以填补国库亏空的问题。
可是说好的是明年云州的税银,现在要的话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朱元璋思前想后,突然眼前一亮。
对了,那小子不是愿意搞些有的没的吗?既然他敢把手伸到南京商界来,那总得出点血吧?
想到这里,朱元璋阴郁的心情突然好转了不少。
他在心里已经把朱桂当成了一个冤大头了。
这次一定要他狠狠的出一次血。
……
朱桂还在家里教徐妙清包饺子的时候,突然圣旨就到了。
朱桂突然被封了一个‘商部织造’的七品官职,协助户部征收南京商界税务。
不过朱桂还没来得及高兴,紧接着那宣旨的老太监就拿出了一个锦盒,并神秘的告诉朱桂,这是皇上的手谕。
朱桂奇怪的接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朱元璋没有一起在圣旨上说明手谕上的事。
不过等他看完手谕上的内容,不由得苦笑起来。
难怪朱元璋这次会这么大方了,原来是想让朱桂‘花钱’来买那个‘商部织造’的官职。
而且一开口就是两百万两。
不过同时也说好了,如果朱桂能在这半年内把南京商业税比现有提高两成,他就会考虑把大明境内所有涉及商业的部分都交给他管理。
朱桂一时间有些看蒙了。
他不知道朱元璋这又是在闹哪样,他不是不重视商业吗?那为什么又把这份差事交给他?
直到徐国公亲自登门,把朝堂上的事情和朱桂说了一遍之后,朱桂才反应过来。
原来朱元璋确实不重视商业,但也不重视他啊。
所以便把这份不受待见的差事交给了他这个不受待见的王爷,同时又可以堵住了百官的嘴,可以说是一箭三雕。
哦,不对,还能从朱桂这里拿到一笔银子,充实国库,可以说一切都被朱元璋算的死死的。
不过朱桂听到徐国公的解释以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仰天长啸起来。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来本王是真要发达了。”
徐国公和徐妙清面面相觑,还以为朱桂被气疯了,赶紧过来安慰他。
朱桂一边让徐妙清拿出一百五十万两,然后又给了来宣旨的太监塞了五万两。
然后才向徐国公父女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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