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本王知道你的想法,但这次本王只能说抱歉了,因为父皇对这东西的态度非常明确,本王以后都不能再研究这东西了,要是你这里再出了什么事,本王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朱桂一番无奈兼自嘲的解释让朱棣的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
“那真是太可惜了,有这等厉害火器,足可以把蒙古人赶出草原,成就我大明有实力来最大的疆域。”
朱棣惋惜的说道。
朱桂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后世的永乐大帝,不仅开创了明朝天子守国门的先河,更是戎马一生,和蒙古人多次作战,极大了扩充了明朝的版图,甚至最后都是死在了征途上。
从某种角度来说,眼前这两人的想法都是有些相似的,朱棣只是缺少对于整个世界的认识而已。
朱桂想到这一点,心中再次肯定了他的想法。
“四哥,对于允炆成为太子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朱桂突然转移了话题。
朱棣有些意外的看向朱桂道:“看法?什么看法?那是父皇亲自下的诏书颁布的圣旨,谁能有什么看法?”
虽然朱棣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却闪现过一丝阴沉之色。
毕竟他本来是最有希望接任太子之位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有一位年仅十二岁的少年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而且他还不能把这一点表露出来。
朱桂闻言,沉默片刻,继续说道:“四哥,本王想要去见见太子,你能帮帮我吗?”
“见太子啊,这件事你向父皇说明情况不就可以了吗?”
朱棣楞了一下,对朱桂再次转变话题的做法有些困惑。
“你知道父皇对我的态度,就算是申请了,恐怕也很难通过,四哥,你要是帮本王这次的话,这个可以给你。”
朱桂拿过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把手枪。
朱棣微微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立马又扣上了,脸上浮现出欣喜之色。
“好吧,虽然有些困难,但谁叫四哥欣赏你呢?这样吧,你现在这里待上片刻,本王现在处理此事,晚些时候应该就有消息。”
朱棣说完,拿起盒子就向外走去,生怕朱桂后后悔一样。
“你给了燕王什么?他怎么突然就同意了?”徐妙清拉着朱桂疑惑的问道。
“一件他非常感兴趣的东西而已。对了,一会你就不要和本王一起去了,你去徐府等吧,今晚本王可能不回来了。”
朱桂想了一下说道。
“你要在东宫过夜吗?太子的情况,不太好吧。”徐妙清这次罕见的没有反对,反而有些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本王有分寸,对了,本王最近找到一种小玩具,趁现在有些时间,本王传与你,以后无聊的时候就可以消磨时间了。”
朱桂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副围棋。
“什么嘛,不就是围棋嘛,我也会啊。”徐妙清无奈道。
“虽然是围棋,但却不是同样的玩法,并不需要围棋对局那么久的时间,这种叫做‘五子棋’,看着,就像是这样,只要同一色棋子连成五子就算是赢了。”
朱桂解释道。
“只要连成五子就可以吗?这么简单?”
徐妙清听到朱桂的话,有些怀疑的问道。
“听起来简单,但和围棋一样也充满了博弈的智慧,试试吧。”
朱桂笑着说道。
于是在朱棣赶回来之前,两人在屋内已经对弈了几十局。
从最开始朱桂还能占些便宜,可是等到了十局之后,徐妙清已经能偶尔取得胜利了。
到最后,连续十局朱桂都无法获胜了。
这不由得让朱桂怀疑徐妙清是不是个天才了。
这要是在后世,两个人在学业上取得的成就恐怕也是天壤之别。
几乎朱桂教给徐妙清的很多事情,除了做饭以外,她都能很快的上手,而且做的要比他这个师父还要好。
朱棣回来算是给朱桂找了一个结束棋局的借口。
“代王,这是进宫的名帖,不过只限于都出入宫门和东宫,你千万别闹出乱子来,不然到时候我们都无法收场。”
朱棣嘱咐道。
朱桂接过名帖,然后点了点头道:“四哥,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就算本王再混蛋,也不敢再皇宫内乱来啊,皇上的脾气,当属我们最了解了。”
朱棣对于朱桂的话不置可否,然后道:“不管怎样,本王明天一早就会离开了,没有特殊的机会,恐怕只能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再相见了,保重吧。”
朱棣走过来拍了拍朱桂的肩膀,脸上有不舍的笑容。
朱桂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这就是作为藩王的代价啊,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却也要牺牲一些普通人视为寻常之物的东西。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之后,朱桂便和徐妙清离开了燕王府。
他先送徐妙清去了徐府,他自己并未进门,而是向着皇宫而去,同时也派人回代王府看看那边的情况。
等朱桂的马车来到皇宫门口,派出去的人也来赶到了这里。
对方汇报了那边的情况。
大同商队的负责人已经和那些小商家谈妥,愿意以高出他们进货价一成的价格收购他们的货物,而且示意精盐作为兑换物。
虽然最近因为大同商会的商铺卖商品附赠精盐的做法让南京城的很多盐店一度滞销。
可精盐还是这个年代的硬通货,更不要说代王府的精盐甚至要比官盐的品质还要好,价格也低了三分之一(大同府是低了一半)。
朱桂对此没有任何意外,在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之后,他便孤身一人进入了皇宫。
有了名帖,再加上代王这个身份,他很快就被人护送至了东宫。
东宫那边显然也做好了准备。
只不过这里的情况让朱桂也有些意外,还没进入宫殿内部,他就已经闻到了浓重的中药味。
里面的情况看起来非常的糟糕,御医和太监乱作一团。
而在太子的寝宫内却是诡异的非常安静,只有一个少年的身影跪在窗前,正是皇长孙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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