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坐在茶摊上的老头,正是历史上素有‘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之名的明朝名相刘伯温。
他平常最喜欢在市井之间体察民情。
所以对于最近听闻最多的代王朱桂产生了一丝好奇。
于是便命二子刘仲璟前往云州探查一些这位小王爷,至于之后如何,就要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刘璟(字仲璟)虽然心中不愿离开南京,但父命难为,故第二天便离开了南京。
只不过他这次是以私访的名义,所以便化名刘明,想要看看这位代王是否真有他父亲说的那么神秘。
朱桂自然不知道他已经被名相刘伯温注意到了。
他此时已经把举办工匠技能比拼大赛的事情交给了张茂,由代王府出钱,由王管家全权负责此事。
而他自己则带着王妃徐妙清来到了蔚州,随行的只有十名亲兵。
不过他们这一行人都骑着马,所以只要不遇到五百以上的匪徒,都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而他之所以来蔚州,实际上是由于收到了当地一所学堂的老学士的邀请。
对方在心中先是赞叹了一番朱桂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然后又谈到了设立学堂的事情。
正好朱桂最近也有改善学堂,推动现代教育的想法,故此便带着正百无聊赖的徐妙清一起前往蔚州。
路上,徐妙清一直到此行的目的有些好奇。
“喂,朱桂,你真的想要推行你说的那个什么专业教育?”
徐妙清一边用手枪打着林间的各种野物,由亲兵负责捡回来,短短半程,一匹马已经驮不下了。
“有何不妥吗?”朱桂侧过头问道。
“不是,我是想问,这次不会又是免费吧?我不明白你这段时间为什么要做这么多、这么多事情,这和你以前在南京的时候我听说的关于你的事……”
徐妙清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朱桂笑了起来:“人是会改变的,本王在南京之所以那么消沉,只是因为胸中抱负无法施展而已,而此地才是本王能大展拳脚的地方。”
“那你的抱负是什么?”徐妙静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朱桂说完,纵马而去。
徐妙清在心中又莫念了一句这句身诗,“啊,我明白了,哎?你等等我啊。”
……
蔚州的白鹿书院算得上是山西最有名的学堂了。
从这里走出了十几位如今在朝堂之上也非常有影响力的官员。
所以在这里求学的学子也是非常多。
当代王一行人来到书院门口的时候,顿时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这是代王吗?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小啊。”
“那是代王妃吗?好漂亮啊。”
“你不怕代王听到挖了你的眼,听说代王可残暴了。”
这些学子比之普通百姓多了几分踊跃的人性。
朱桂也没有理会他们,拿出拜帖之后,径自进了书院。
里面早有一头发花白的老者在里面束手而立。
“老夫白鹤年参见代王、代王妃。”
朱桂点了点头:“白先生免礼吧,我们进去谈吧。”
十几位书院的讲师随着朱桂和白鹤年一起进了一间宽敞的讲室。
朱桂和徐妙清在首位坐了下来,其他人则分立两边。
“代王能亲临书院,实乃白鹿书院的幸事。”
白鹤年站起身,又要侃侃而谈。
朱桂见状赶紧挥手说道:“白先生不必再说客套话了,本网这次也是抽出时间来这里看一看,先生在信函中所说深入本王内心,在云州境内推广学堂确实是必要之事,只不过本王还有一些其他想法。”
白鹤年等人闻言,听出朱桂同意了他们开设更多学堂的想法,脸上都是喜不自胜。
这也意味着白鹿书院的影响力会在整个山西都越来越大。
白鹤年再次起身说道:“王爷能明白我等之苦心,我等已经十分满足了,只是不知王爷还有哪些想法?”
在他们看来,这位小王爷最多也就是一些关于学堂的开设地点以及学费等问题和他们有些出入。
而只要得到了代王府的支持,这些自然是可以谈的。
不过朱桂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代王府出资于一年内在四州七县开设二十家学堂,这都没问题,不过关于学堂内的授课能容,不能和现在的相同。”
“授课内容?学堂讲授的都是恩科考试所必须的内容,王爷难道还有其他见解?”
白鹤年一脸疑惑的问道。
“当然,教育的首要目的并不是恩科考试,而是教人向善,其次是教人谋生手段,而恩科考试只是谋生手段的一种,所以本王要求新设立的学堂必须增设教学内容。”
朱桂侃侃而谈。
“这、这怎么行?”
“对、对啊,书院的职责就是为朝廷输送人才,教人向善是没错,可是把恩科考试当做是谋生手段,这未免有些欠妥吧?”
底下的讲师也都对朱桂的说法有些惶恐。
要不是对方是藩王,他们恐怕都要认为对方大逆不道了。
白鹤年最为沉稳,他想了好半天才终于说道:“代王深谋远虑,是末等所不能及,不过白鹿书院只能传授恩科之道,至于王爷所说的其它谋生手段,我等并未掌握。”
好一招以退为进,白鹤年假意赞同朱桂的想法,又以条件不足委婉拒绝,这样既给了对方面子,又不伤和气,不愧是老学究。
不过朱桂却并没有放弃。
“这一点本王已经想到了,学堂会如期开工,届时只要白鹿书院派出讲师即可,其他方面教给本王就可以了,另外,本王会以郡府师爷的月俸聘请诸位,如何?”
朱桂的这番话落地,在场的除了白鹤年这位院长还在思考其中的厉害关系,其他讲师却都兴高采烈起来。
这意味着他们只要出去讲学,就可以拿到两份薪水,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啊。
朱桂见众人反应,已经知道此事十拿九稳,他最后看向白鹤年。
“不知白院长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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