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温柔拔出长剑,轻轻一挥。
哐当!
孙三娘的菜刀被震飞。
在天空旋转着飞到三丈外的树桩上。
精确的插在上边。
“哼哼。”温柔得意的叉腰笑道,“有我小寒山燕在,绝不许你们欺负我无情姐和白大哥!”
“好了,三娘,你先下去吧。”
赵盼儿来圆场,“是我的茶水和甜点搭配有问题,就赔给他们吧。”
“要不是这个少侠出手相助,我们刚才还打不过那几个强盗呢。”
“好吧,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孙三娘愤愤的回到阁楼上,不敢轻易招惹他们了。
“对了。”说到刚才跟强盗的打斗,无情想起了一幕幕赵盼儿的躲闪对方劈砍的画面。
那身姿灵巧敏捷,显然不是普通家庭主妇的能为。
“刚才对付歹徒的时候,你躲刀的那一招。”
“出自绿腰舞。”
“而据我所知,现在民间会此舞者,多半不是良家。”
无情本不想说破,但是对于赵盼儿对白孤城下毒的举动颇有不满。
看她有诸多隐瞒,不如挑开了说。
查个水落石出。
“加上你刚才,给客人端茶送水的时候。”
“故意卖弄风姿的样子。”
“敢问小姐,之前在哪家勾栏献艺啊?”
无情故意把话说得很刻薄,实际上心里是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自己当然不允许妹妹从事那些低贱的职业。
“我是良民,请不要胡言。”赵盼儿像被人说中了心事,虽然极力反驳,但语气弱了很多。
“哦,好像是脱了籍的。”
无情想起来之前就听说过这个赵老板的背景,是官妓脱籍从良。
“那好吧,就麻烦你把你的履历一一报上来。”
无情之所以在普通人眼里不是绝世美女。
因为她是神捕,一不小心就要查户口的这种。
大多喜欢快活的男人都敬而远之。
“如果你如实招来的话,我暂且可以放你一马。”
“但是如果你巧言令色,刻意隐瞒。”
“我敢保证,不出三日,我会让钱塘的每一个大小百姓。”
“都对你的陈年旧事如数家珍。”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孙三娘站在阁楼上高喊,但也不敢再冲下来了。
“赵盼儿,二十岁,邓州人氏。”
“九岁因父罪没为官奴。”
“隶杭州乐营歌舞色为乐伎。”
“十六岁因太守恩令脱籍从良。”
赵盼儿说出自己身份的一刻,无情颇为吃惊。
两人有着很大的相似悲惨经历。
都是出自名门官家,因父母被迫害而变成了悲惨的孤儿。
“我知道你不是无知村妇。”
无情点点头说道,也算是替白孤城道歉。
“不过物过刚则易折的道理,我希望你能明白。”
“你是我什么人,管我那么多?”
赵盼儿嘟哝到,心里却有些温暖,感觉这个坐轮椅的姐姐是在关心自己。
“我,跟你一样,也是父母遭了冤狱,并且满门被歹徒授密令灭门。”
“只剩我一人,被捏断了双腿。”
“所幸被世叔救出,抚养长大。我原名盛崖余,也叫成崖余。”
“因为家父是文武状元,所以先皇赐姓为成。”
“盛,是盛开的盛吗?”
赵盼儿突然对无情的身世也产生了兴趣。
“没错,盛大的盛,百家姓中排名第146名。”
无情确认说,“我们是一支远古的华夏族姓氏。”
“东汉末年因为三国混战,我们先祖将领家族被辽东鲜卑乌桓部落虏携。”
“被迫融入了当地的鲜卑族,后来逐渐演化为辽东女真族,世居于长白山色钦。”
“后唐朝强盛,我们的先辈又重新回到中原,改回了汉姓为盛。”
“但也因此被一些老夫子认为我们有鲜卑血缘,常常上书弹劾盛家。”
“后家父不堪流言侵扰,辞官回家专研兵器。却被人诬告为通敌卖国。”
“虽然后来我家被查明为世代忠良,族人却冤死在以暗杀卖国贼为旗号,自以为是义士的匪徒之手。”
“所以我立志要成为一名捕快,为民众洗清不白之冤。”
“姐姐!”赵盼儿突然冲上前来,蹲在赵盼儿膝前,“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丫啊!盛小丫!”
“小丫?”无情脑海里似乎出现了四五岁时的情形。
好像是有一家亲戚,有个小女孩叫做小丫。
“堂妹?”无情有些疑惑的问道。“莫非你家原本不是赵姓?”
“没错,我家原本也是姓盛啊!”赵盼儿重新介绍了自己的父亲,“家父盛立地,曾官至都同巡检,后先帝赐姓为赵,并改名赵谦。”
“嗯,明白了,我受家庭变故冲击大,更早的事,若不是你今天提及,我埋在脑海深处,差点想不起来了。”
无情握住赵盼儿的手说,“你父亲盛立地,是家父盛鼎天的亲弟弟,所以你也就是我的亲堂妹。”
“我们都早已成孤儿,你就是我最亲的亲姐姐了。”赵盼儿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孤苦伶仃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亲人。
“嗯,好妹妹。”无情把赵盼儿拥在怀里,轻抚她的头发,“你既然已经脱籍了,一定要嫁一个好人家。不能跟风月场那些登徒浪子在一起了。”
无情知道对普通女子来说,嫁得好,才是一辈子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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