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索夫站在边境关卡前,翘首以望。
这禹城走了十几天,不但是他想这个奇谋妙计的夏国人,整个摩托独立旅也都想。
就一个月之前,禹城带过来的一卡车物资,足足让他们过了大半个月的好日子。
没有吃到口的荤腥有了,没有沾到酒精的嘴唇,也浸润了很多。
就连不少人的腰间都鼓了起来。
而这次禹城可是又要带更多的物资过来,试问谁又不想他呢!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来了!”
整个边防哨所都震动了起来。
克里斯索夫连忙用望远镜观测了起来,果然在视线中一辆绿皮火车从边境开了过来。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就是这一辆无误了。
‘整整一百节车厢的货物,不到十天就准备齐全。即便是还没有达到图格列涅夫同志的标准,但是就这个速度也足够恐怖了。’
克里斯索夫放下望远镜心中感叹着。
而随着火车的一声鸣笛,这辆满载着物资的火车在边防站停了下来。
是例行的边防检查!
不过那边边防检疫局的人员刚刚上前,就有一队士兵走向前,拦住了他们。
耳语几句之后,这批人接过毛子兵的香烟,嬉笑了几句,随即点点头,有模有样的去检查车厢去了。
而那名士兵手上则多了一个鲜红的印章。
上面写着过检证明。
禹城刚好就在这个时候,从一节车厢上走了下来。
同时和他走下来的还有王武和维克托。
克里斯索夫隔着老远远远就哈哈大笑,向禹城打着招呼。
“禹老弟,这一趟来的真快啊!”
禹城打着含糊道:“司令阁下交代的事情,又怎么敢怠慢。”
“哈哈,说的是,说的是。”克里斯索夫搓着手,直接道:“不知道这次禹老弟又运来了什么好货?”
禹城和他有着默契,眨了眨眼道:“放心,车上都是司令阁下着重交代要购买的东西。”
刚刚那队士兵的举动,禹城怎么可能没看到。
这是克里斯索夫再和他说,以后运过来什么东西,只要自己能过的了夏国那边的边防站,那么到了毛国境内,就不存在什么检查。
畅通无阻,从此刻开始!
禹城接过克里斯索夫身边士兵递过来的过检证明之后,走到克里斯索夫身边,好似不经意的说道:“对了,上校。听说你家里还有个小公主,我在国内的时候,看到一架德造的钢琴,就很适合那个年纪的小女孩弹啊,武子,等下你带着上校的人去把钢琴给搬下来。”
王武点头。
克里斯索夫很是意外,他可没有向禹城说过自己还有个女儿的事情。
可是这个夏国人竟然就准备了这份礼物。
有意思。
他没有拒绝的意思,笑道:“那我替我家女儿谢谢禹老弟的礼物了。”
禹城摆摆手,他这次何止准备了一架钢琴。
凡是那些高级奢侈品,禹城就足足买了两大车厢。
全部都是他准备撒出去,拉这些毛子上船的糖衣炮弹。
单单是依靠图格列涅夫,是可以确保远东这条道路上畅通无阻。
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图格列涅夫一句话是可以解决很多麻烦,但是办事的人还不是底下这些人。
和他们搞好关系,绝对就没错。
何况,禹城相好的可远不止于这些。
看着钢琴被搬了下来,克里斯索夫脸上的喜色更甚,走进过来说道:“禹老弟,我那边有几个空闲的仓库,以后你这山头的木头没地方放,可以放到我那边的仓库,放心都是免费。”
禹城打着哈哈笑道:“这个就多谢上校了。”
克里斯索夫拍了拍禹城的肩膀,低声道:“禹城老弟,我不知道你来远东到底求的是什么,不过看在这钢琴的面子上给你打声招呼,在军部除了司令阁下之外,还有两位你需要特别拜访一下。”
说着,他低声说了两个名字。
听到名字,禹城微微点了点头,同时笑道:“我来远东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求财而已。”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哪里都有派系,即便是处在旋涡中心之外的远东仍不例外。
克里斯索夫说出的那两个人,不是让禹城和他们亲近,而是将他们也拉上船。
或许,这还是图格列涅夫的意思。
禹城摸了摸下巴,琢磨出了点味道。
“好了,司令那边还在等着你呢,哥哥我就不多留你了。克里斯索夫双手一挥,高呼道:“检查完毕,放行!”
随着一声鸣笛,浓烟滚滚,火车又开始向前前行。
在边防站,禹城留下了一架钢琴以及一节车厢的物资作为私人馈赠。
火车依然在急速行驶,而在车上,维克托悄悄的走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禹城没有回头,淡淡开口。
维克托欲言又止,最终下定决心问道:“老板,之前克里斯索夫问你你来远东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禹城回过头,好奇道:“你刚刚站在我旁边,不是都听到了嘛,钱,来远东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赚钱。”
“可是如果仅仅是为了赚钱,那架钢琴,以及第十四号车厢上的奢侈品似乎没必要吧!”维克托诚恳道:“老板你如今是远东军炙手可热的对象,你就是他们的财源,是他们物资补给的最大货源,即便不送这些东西,你在远东的地位都不会有任何动摇。”
“呵呵,真的是这样吗?”禹城冷笑了一声,当然这声笑声不是冲着维克托。
“你现在是不知道三国贸易中,能产生多大的利润,而我一个夏国平民,又能在这场跨过贸易中拿到多大的份额,才会有这种想法。”
“你觉得我不可替代。”
“但是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可以被替代。”
“即便是我也是依然如此。”
禹城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在没有相应的手段之前,手握一笔超过他应该持有的财富,是一种灾难。”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等到了某一天,图格列涅夫感觉到我手上不应该握有那么多财富时,就是我被替代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满堂之下,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你说那该有多悲哀。”
禹城慢慢站起身,迎着风,看着落下的夕阳,缓缓说道:“所以啊,我要让这一天永远都到来不了。”
“甚至于,他图格列涅夫的位置是否有其他人也可以坐,有一天,也在我一言决断之下。”
回过头,禹城看着维克托,淡淡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送这么多礼物了吗?”
维克托慢慢低下了头,眼神之中尽是震撼。
他想到了在学生时期看的一本夏国古书,上面有一句话让他印象非常深刻。
“得宠思辱,居安思危,是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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