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楼内。
东方不败正坐在桌边一人独饮。
脑海中,浮现的尽是昨日同苏无心对饮的画面。
这来历神秘的僧人倒是有趣!
念及此处,东方不败嘴角微微扬起,竟是勾勒出一抹浅笑。
忽然间。
一人仓惶跑了进来。
“东方姑娘,大事不好了!”
“令妹被田伯光掳走了!”
那人单膝跪地,郑重禀报。
“什么!”
瞬间,东方不败笑容尽失,脸上笼上了一层寒霜。
那人只觉周遭温度也仿佛坠入冰点,身形竟是止不住地打起了颤来。
“田伯光,敢掳走我妹妹,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东方不败一口银牙咬碎。
此刻,已然怒上心头。
妹妹仪琳是她此生唯一的依靠,自是不会容许任何人玷污亵渎!
她知田伯光秉性,却不曾想这淫贼竟是敢惹到自己头上!
念及此处,东方不败眸中冷芒一闪:“他在何处?”
……
另一边。
经过一路跋涉,日头渐渐西斜。
田伯光带着仪琳来到一处镇子。
找了个僻静的房屋,田伯光左顾右盼一番,见四下无人注意,这才推门而入。
只是,田伯光不知道。
在他身后一个隐蔽处,却有两道人影悄然跟随。
屋子里,已作洞房布置!
田伯光将仪琳一把丢在床上,发出嘿嘿怪笑之声:“仪琳,你稍安勿躁。我且去准备片刻,今晚咱就洞房!”
“呜呜……”
仪琳口中被塞了棉布,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发出闷哼之声。
说完,田伯光已然出了门去。
唯留仪琳一人在这屋中被束缚手脚,根本动弹不得。
屋内红烛跳跃,罗帐高悬。
喜气洋洋下,却给仪琳带来了无尽的恐惧。
难不成,自己今天当真要被那贼人玷污,和他强行入了洞房?
若是如此,那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对!
赶在他回来之前去死!
这样还能留一个干净的尸首!
一股绝望的情绪,涌入了仪琳的心头。
可惜,挣扎了一阵,仪琳更显绝望。
因为如今她被束缚手脚,连寻死也做不到!
一念至此,两行清泪不住流淌了下来。
吱呀……
忽然间,房门被推开了。
仪琳心神一凛,以为是田伯光回来了。
但定睛一看,发现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并不是田伯光那淫贼!
女子清丽可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家。
男子一身白色僧衣,竟是一名光头的僧人。
在那红烛灯火的掩映之下,僧人的面容刻入仪琳的眸中,只是一眼,却让她有些痴了。
这僧人明眸皓齿,模样俊秀。
眉间一点朱砂如血,却更给那张精致的脸上,添了几分无与伦比的魅力。
这是一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
还是一个僧人!
尽管用“美”来形容一个和尚有些奇怪,可这就是仪琳此时心中浮现的第一念头。
此时,绾绾已经将仪琳口中的棉布扯了出来。
仪琳一时轻松,正欲发问:“你们是……”
可她话还没出口呢,却被绾绾示意不要说话。
“我们是来救你的,待会儿你不要乱动,听吩咐行事!”
绾绾简单解释了一番。
仪琳连连点头。
让仪琳藏在床下,苏无心换上了放在床上的喜服,用红盖头一盖,看起来就像个待嫁的新娘。
至于绾绾,则是推门而出,去隔壁找田伯光了。
……
而此时的田伯光,正在外边与邀请而来的诸多宾客喝酒。
他是个特殊的采花贼,为了采花,还准备了这个喜宴,可谓是流程完备!
他虽是好色,可也知道好饭不怕晚的道理。
尤其还是仪琳这等绝色佳人!
若是随便动手,那不是枉费了自己苦心准备的洞房了?
酒过三巡,田伯光才到洞房隔壁的房间更衣,心满意足的准备与自己掳来的新娘子共度春宵。
刚换好衣服,田伯光正准备过去,却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嗯?
这让他微微一怔。
外边的人他都已交代过,此时怎会有人敲门拜访?
这样想着,田伯光却还是前去开门。
这门才刚一打开,便看到一道倩影出现在了门口!
现在,天色已晚。
天上一轮圆月高悬,洒下如水银般的月光。
在月华之下,站着一名巧笑嫣然的佳人,正是自己白日见着的那个姑娘。
姑娘只是一笑,就仿佛将田伯光魂儿给勾了去。
让他身子忽的一酥,差点没倒在地上。
“你、你怎么寻来了?”
田伯光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绾绾见他眼睛这样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恶心。
不过,脸上却并没表现出来。
她晃了晃手里的一壶酒,笑着回答:“想找田大侠喝酒,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田伯光点头如捣蒜。
他认为,是这小娘子听到自己的名号,被深深慑服了。
于是一路追寻至此,打算倾服于自己的身下。
嘿嘿嘿……
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小娘子,咱们去隔壁洞房喝交杯酒啊?”
田伯光咽了一口唾沫。
“好啊,我也等不及了呢……”
绾绾笑容更盛。
她确实等不及了!
不过,是等不及看好戏了!
田伯光一路小跑来到隔壁,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端坐在床上、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屋内烛火温暖,让田伯光的心神都随之荡漾开来。
“哟,仪琳,你什么时候解开的绳子啊?”
“你这是想开了?”
田伯光嘿嘿笑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散乱在旁的绳子,却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
只道是仪琳已经想开了,认为与其做无谓的挣扎,还不如臣服于自己呢!
“田大侠,你还愣着干什么?”
“新娘子都等不及了,你这个新郎官儿,还不快去揭盖头?”
绾绾掩面笑了起来。
“哎,好嘞!”
田伯光早就等不及了。
被绾绾这话一说,更是快步来到新娘子跟前。
真到了这最后的一刻,田伯光的心情还真是激动万分。
“仪琳,我可要揭开你的红盖头咯!”
田伯光还笑了两声。
新娘子没有回应,但身形却扭捏了两下,这可让田伯光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他再也抑制不住,终于伸手一揭。
映入眼帘的,却是个光溜溜的秃头。
同时,一张带着邪魅笑容的脸凑了过来:“施主,我美吗!”
“卧槽!怎么特码的是个和尚!”
田伯光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没一屁股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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