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军看着安排就好。”
李焕将行军图推了回去。
“好!”
徐堰彬将行军图收进怀里,继续道:“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大概明日清晨就能到上阴学宫了。”
“这么快?”
李焕诧异道。
“上阴学宫毗邻江南道,明日清晨抵达已经算是慢的了,如果是单骑快马,四个时辰就能到。”
徐堰彬如实道。
“听说上阴学宫的士子对北凉感观不甚,我们这般浩荡前去,可进得那上阴学宫的山门?”
李焕斟酌问道。
“先生放心。”
徐堰彬笑道:“有我家二小姐在,我等可在上阴学宫畅通无阻。”
“二小姐在上阴学宫有如此能量?”
李焕有些惊讶道。
“上阴学宫聚集大离最顶尖的文坛士子,有时候他们就连皇帝的诏令都爱答不理,更别提我们北凉了。”
徐堰彬摇头笑道:
“我所以这般说,都是只因小姐脾气暴躁罢了。”
“小姐在学宫里只要听说有人说北凉的坏话,就会约对方比试,且从无败绩,长久以往,那些士子便再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挤兑北凉。”
他们二小姐徐渭熊跟世子殿下他们不同。
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治国谋略都是非常擅长。
王爷更是曾惋惜:“恨渭熊不是男儿身,否则后继无忧也。”其能力可想而知。
“真是稀奇。”
“人才济济的上阴学宫居然被一介女流压得抬不起头来。”
现在,
李焕心里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便宜小姨子充满了好奇。
“先生可千万不能在我二姐面前说这番话,她最是听得有人以女子身份来轻视于她。”
徐奉年谨慎提醒道:
“如果让她听到了,她可不会给你留半点情面的。”
“真的假的?!”
李焕有些狐疑道。
“真的。”
徐奉年点头:
“以前徐哓都被我二姐收拾过,不信你可以问问徐叔叔。”
待着徐堰彬点头,李焕对这便宜小姨子多了些许忌惮。
等月上枝稍,距离上阴学宫不过百余里地时,
大雪龙骑兵就地安营扎寨,李焕刚和衣躺下,徐脂虎的丫鬟便找上门来。
“先生,小姐说她病了,想要您去帮忙瞧瞧。”
“你去告诉她,今天我忙,就先不去了。”
“小姐说她恐怕已经病入膏肓,先生要是不去,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那还是去吧。”
李焕鬼使神差的跟着来到徐脂虎营帐,小丫鬟遣散把守的士兵,老实的侯在外面把风。
当看到徐奉年陪着位白衣女诸声朝这边走来,小丫鬟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认没有看错以后,连忙悄声提醒道:
“小姐,二小姐跟世子殿下来了。”
瞬间,营帐里两人乱作一团。
听着渐渐临近的脚步声,跟还在手麻脚乱穿戴的徐脂虎,李焕理了理衣冠朗声道:
“大小姐,你的风寒已基本痊愈,今晚就要好好疗养,可千万不能再受凉了。”
说完,李焕就背着药囊走出营帐,正好跟迎面走来的徐奉年还有徐渭熊相遇。
小丫鬟心跳砰砰。
李先生要是再晚出来两秒,世子跟二小姐可就进去了。
“嗯?世子殿下怎么来了?”
李焕装作满脸诧异的抢先问道,为里面正在穿戴的徐脂虎争取时间。
“先生怎么在这?”
徐奉年也是满脸诧异。
“大小姐染了风寒,刚刚召我来为其诊断。”
李焕说道。
“大姐染了风寒?严不严重?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半点都不知情?”
闻言,徐奉年有些焦急,就连徐渭熊也蛾眉轻蹙。
“刚刚我为大小姐清除了体内寒气,已经不碍事了,只要多休息休息就好。”
说完,不等徐奉年答复,李焕再次抢声问道:“这位可是徐渭熊徐小姐?”
“渭熊见过李焕先生。”
徐渭熊朝李焕拱手。
“久仰二小姐大名,今日有缘得见,发现传闻尽皆不实,二小姐哪里是女中才子,这明明是巾帼豪杰嘛。”
李焕毫不犹豫的朝便宜小姨子吹捧。
果然,这瞬间就搏了徐渭熊的好感,徐渭熊谦虚道:
“先生过奖了,渭熊可担不得先生如此夸赞,跟先生的事迹相比,渭熊根本不值一提。”
正可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李焕这等有高才的人都主动放低身段,他徐渭熊自然也不能端着。
“二小姐不必如此过谦,二小姐之才远胜李某,就凭二小姐创建的围棋十九道,就已胜过李某数倍。”
原本大离的围棋只有十七道,但徐渭熊觉得十七道围棋索然无味,便将其改为了十九道。
可谁也没想到,
徐渭熊的十九道传出去之后,围棋十九道被天下文人士子推崇,逐渐有取代围棋十七道之势。
而这,只是徐渭熊的随手为之。
“围棋十九道何以能与李先生的治国十六策相比,我曾翻阅过李先生的的治国十六策,李先生的治国策才是大贤之举。”
徐渭熊跟李焕就这么互捧起来,听得徐奉年连连叹气。
不多时,穿戴整齐徐脂虎走出营帐,场面就是一静,徐脂虎看向徐渭熊:
“你怎么来了?”
“呵,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看你被人赶回家,怕你半夜想不开,我才懒得跑这一趟!”
徐渭熊冷笑道。
“哦!”
徐脂虎继续道:“那让你失望了,我很好,没有什么想不开,你可以回去了。”
“你说回去我就回去?那我不是白跑了这一趟?”
徐渭熊冷笑道。
“那你想怎么样?”
徐脂虎笑吟吟道。
“我累了,想睡觉。”
说完,徐渭熊掀开营帐,径直走了进去。
ps:求鲜花,求评价票,求各种数据。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