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婷踮脚看向窗外,
果然,一袭破旧青衫的陈锡亮登上万众瞩目的高台,
陈锡亮刚开始表达自己的观点,便引来不少士子的抨击,但在他清晰明确的辩论下,抨击他的士子全都败下阵来。
“此子外儒内法,学的虽然是儒家修身之术,骨子里行的却是法家霸道之事,今天清谈会的内容传出,大离士林怕是再无他容身之地。”
轩辕敬城凝重道。
“这么严重?”
徐奉年问道。
“大离士林以孔孟之道为主流,皆守中正之风,他们不会任由陈锡亮留在这里祸害儒林的。”
轩辕敬城说道。
“那敢情好啊!”
徐奉年激动的搓了搓手。
“好在何处?”
轩辕敬城问道。
“那我就能将他挖回北凉了,还能省掉不少心思,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闻言,轩辕敬城哭笑不得,
这时,徐奉年看向李焕:“先生觉得陈锡亮如何?”
“他推崇法家我觉得没问题,但他刚刚说出来的一些策略,我觉得谈的有些不太实际。”
李焕如实道。
“先生难道也懂这些?”
徐奉年有些惊讶道。
“算是略懂。”
李焕谦虚道。
“既然如此,李兄何不登台畅所欲言?敬城也可洗耳恭听。”
看着众人满是期待的眼神,李焕思索几秒微微颔首。
等陈锡亮抒展完自己的观点以后,李焕登上高台,朗声道:
“在下医家李焕,旁听诸位畅所欲言,亦心有所得,特与诸君共参!”
瞬间,台下士子开始躁动,这是儒家的清谈会,医家的人来凑什么热闹?
李焕看了眼众人,朗声道:
“在下觉得治国当为十六策:为,君臣、视听、纳言、察疑、治人、考黜、治军···!”
台下士子更加躁动不安,能提出一条实用的计策就已是当世大才,这医家的人居然说有整整十六条计策,这吹牛逼吧!
“治国之政,其犹治家,治家者,务立其本,本立则末正矣····”
听完李焕的开篇,场中士子安静不少,立意如此之高,这医家的人难道真有怀不世谋略?
“其一,君臣!”
“君臣之政,其犹天地之象,天地之象明,则君臣之道具矣。君以施下为仁,臣以事上为义···”
当李焕讲完第一策,场中已经落针可闻。
当李焕讲完第二策,场中众人满是震惊。
当李焕讲完第三策,场中众人满是骇然。
当李焕讲完第四策,场中众人满是呆滞。
当李焕讲完第十六策,已是日落西山,场中众人全都麻了。
“献丑了。”
当李焕登下高台,所有士子如梦初醒,他们看向李焕的眼神非常复杂,有羞愧,有嫉妒,有羡慕,有不甘,有崇拜等等。
他们都知道,
当清谈会的内容,李焕算是彻底扬名了,跟他们这些挣扎在泥潭里的士子,将有天壤之别。
“我服了,先前对先生心有质疑,我在这里给先生赔罪了!”
“我也给先生赔罪了!”
“请先生见谅!”
···
士子们朝着李焕行礼致歉,
看到这一幕,
徐奉年神情呆滞,徐脂虎眼神复杂,轩辕青锋眼神充满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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